第407章 又來一個灰衣人
跪下的野狼,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嚎叫,所有野狼同時弓起脊背,脖頸處的毛發(fā)根根豎起,也仰著頭嚎叫著。
云秀手中的油燈都快拿捏不住了,火苗在玻璃瓶里搖曳不停,映得臉白如紙,是害怕這些群會攻擊。
那些村民更是被嚇得,早已經退出了趙威家的院子,只敢遠遠的觀望。
剛才把野狼抬回來的時候,可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嚎叫完了的野狼,聽到了從村子遠處傳來的狼嚎聲。
那像是一個召集信號,這些狼想也不想的離開了這個院子。
哪怕它們有的走得很慢,有的走得很困難,但它們沒有依賴人的習慣。
此間的事情明了后,卻是想也不想的回歸了山林。
云秀待在家中,并不知道這些野狼都做了哪些功勞。
不然的話,哪里還有害怕的道理,高低得割個二斤肉,犒勞一下這些野狼。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三個灰灰的影子跑了回來。
它們看起來和剛才跑走掉的幾只不太一樣。
云秀和它們朝夕相處的,所以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戰(zhàn)神。
卻是不知道,戰(zhàn)神的身后,還留著一只比較肥圓的野狼。
如果是趙威在,斷然能認出來,這個肥圓的野狼,是懷上小崽子了,正好是大黑自己找的媳婦。
戰(zhàn)神帶著兩只野狼沖進院子時,聽到云秀的呼聲后,還是很乖覺的上前,在其身邊蹭了一下,示意它們對這個女主人的保護和示好。
肥圓野狼和三只野狼,似乎是有些不待見。
畢竟,一山難容二虎,這三只野狼,除了戰(zhàn)神的名字有些拉風外,其余的兩個,就只胡亂取了一個名字。
這懷胎的母狼,對這中野狼是有些許的小敵意的。
看著這家伙,朝著三只齜牙咧嘴的。
云秀對有其有些不太喜起來。
甚至,有想要把這只野狼攆出院子的想法。
也就是這個時候,戰(zhàn)神突然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溫熱的氣息讓她這才注意到——三只狼的皮毛上都沾著暗紅的血漬,不像是它們自己的傷口滲出的。
“林先生!還得給它們三個檢查檢查!”
林清和握著銀針的手頓了頓,油燈昏黃的光暈下,他看見戰(zhàn)神的左耳尖缺了個小口,新鮮的傷口還在滲血。
當他掀開另一只野狼腹部的毛發(fā)時,瞳孔猛地收縮——三道交錯的咬痕,差一點點就會開膛剖肚了。
這只野狼的形勢最為嚴峻,想也不想的把其摁在地上,開始對傷口進行處理起來。
林清和迅速掏出藥瓶倒出止血粉末,“這些狼真的是太勇了,咱們村好像就只有這些個畜生受傷,別的倒也還好……”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鐵器摩擦的刺耳聲響,肥圓野狼突然發(fā)出低鳴,擋在云秀身前。
“唉喲喂,林大夫好興致,還有閑心給畜生治病呢?”
“說你是庸醫(yī)都是抬舉了,沒有想到,你原來是個獸醫(yī)啊!”
林清和只當他是在鳥叫,都沒抬眼看一下的。
野狼傷得很重,他現在只想救活這個野狼,別的都是旁之末節(jié),不重要。
“林大夫可真是菩薩心腸,連畜生都那么好�!被乙氯酥讣鈩澾^肥圓野狼顫抖的脊背,母狼突然發(fā)出痛苦嗚咽,“不過治好了它們,誰來救你呢?”
衣人話音未落,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已抵住肥圓野狼的咽喉。
“聽說母狼護崽時最瘋狂,”
他斜睨著林清和,“要是在它傷口上再劃一刀……”
“住手!”
云秀抄起墻角的木棍,卻被此人一腳踢飛。
林清和的銀針懸在野狼傷口上方,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到底想要什么?”
“聰明人�!�
灰衣人收回匕首,伸手扯開衣襟,“老子求了你那么久,讓你來救我,你竟然敢對我無視�!�
對一個畜生都能這般好,他三番兩次來求,還奉上重金。
結果呢,呵呵……
人不如狗��!
他不服氣,這一路上,追了幾個月才把人逮到。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村子夜晚上竟然這般熱鬧,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
他突然猛地抓住林清和的手腕,“你,若不救我,我讓這一屋子的人都給你陪葬!”
林清和瞳孔驟縮,這人真的是個喪心病狂的,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這時,地上受傷的野狼突然掙扎著起身,朝著灰衣人發(fā)出震天怒吼。
灰衣人冷笑一聲,“一中病貓,也敢來現,去死吧!”
灰衣人話音剛落,寒光閃爍的匕首即將落下,肥圓野狼突然暴起,利爪在灰衣人臉上留下三道血痕。
“找死!”
灰衣人惱羞成怒,手中匕首轉向母狼心臟,卻見林清和突然甩出銀針,精準刺入他手腕的穴位。
“放開它!”
林清和的聲音冷得像冰。
他在逃避這個人,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惡心。
他有權利不救畜生不如的人。
灰衣人甩了甩發(fā)麻的手,突然仰天大笑,胸口那里,紅色的心臟,竟然露在皮膚外面,跳得十分丑陋和嚇人。
“你以為幾根銀針就能制住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么善茬,惹怒了我,我……”
他的話被一聲槍響打斷。
趙威持槍撞開院門,身后跟著滿臉是血的黃毛。
“誰敢在此鬧事,殺無涉!”
趙威的槍口對準灰衣人,眼神卻落在對方胸口的癥狀上,瞳孔猛地收縮,這人都這樣了,竟然還能活,真的是不可思議。
灰衣人見狀,突然抓住云秀當做人質,匕首抵住她咽喉:“都別動!讓這狗大夫給我治,聽到沒有,不然我弄死她……”
話未說完,一直隱忍的戰(zhàn)神突然發(fā)出一聲長嘯,瘋狂的撕咬著這個人的腿。
戰(zhàn)神鋒利的獠牙狠狠嵌入灰衣人的小腿,鮮血瞬間浸透衣褲。
灰衣人吃痛,手中匕首卻更貼近云秀咽喉,“讓它松口!不然我現在就割斷她的喉嚨!”
云秀臉色隱忍,脖頸處已被劃出一道血痕。
她不怕痛,這個人太小看女人了。
她可是練過的。
直接趁著對方不注意,然后將腳抬起,往后一踢,正好踩中對方的腳。
然后又是一個過肩摔,將其直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