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狗篇58章
浴室里開著浴霸,暖烘烘的。光飄落在總裁的身上,熱得像給他硬穿了一件衣服。可實際上,他只穿了一條……紙尿褲。
不是,是安心褲?他好奇地摸了摸,無論是從手感還是外型上,都很像女兒穿過的那款。只不過小孩兒紙尿褲能夠直接包到肚臍以上,這個,露著他肚子上的疤。他捂住了那條疤痕,轉過身,從背面觀察自己的身體。
嗯,腿夠長,屁股夠翹,腰夠結實,背肌也有。肩胛骨對稱,背弓微微下陷,怎么看都足夠漂亮了,只是那個小熊……看著很欠揍。
誰要小熊啊!自己奮斗這么多年,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為什么會穿這個?
“這個真有那么管用?”總裁又問,眼神飄來飄去,假裝不經意地落在小熊上面。熊就熊吧,內褲還是粉色的,看著就挺嬌氣。
“老板娘說,管用�!毙÷殕T已經把手搓熱,想要去捂他的小肚子,“老婆你冷不冷啊?我給你拿件衣服去吧?”
“我不冷�!笨偛眠在鏡子里左右觀察,很奇怪的感覺,全方位的包裹,仿佛包裹住自己那點提心吊膽的心。但是這東西,絕對是給女性設計的,太過合身導致壓住了自己的男□□官,看著不是完全平下去的,鼓出來。
小職員站在旁邊看他,時不時注意一下老總腳下掃干凈的玻璃渣,又悄悄給浴霸加了一個檔,別讓溫度降下去。他眼里的老總,這時候真像童話故事里的美人魚了,第一次有了人類的雙腿,站在岸上沒法走路,轉著圈兒地看陌生的肢體,眼里掩飾不住好奇。
當年,美人魚的故事讓他心疼,因為小魚上了岸,每一步都像疼如刀割,即便那么疼了還要陪王子跳舞,小職員當時就恨死那個王子,果然是資本主義國家的階級罪惡,老婆都在你眼前了,都沒法給你唱歌了,你居然認不出來。
現在,總裁盯著鏡子的眼神和不協(xié)調的分腿也讓他心疼,到了這個時期,老總每走一步也是疼如刀割的吧?好在自己不是眼瞎王子,自己從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了那年哭著說沒人喜歡自己的老婆。
浴室里越來越暖了,總裁猶豫了好久,才把手伸向褲邊,試探地摸它的松緊,仔細地摸了一下之后,第一次毫無保留地笑出來并且收回了手指�!斑@個東西……”這時,臥室里的一部手機響了起來,總裁將目光轉移,移到屋里的手機上。兩部,一部公事一部私事,每一部都有可能在夜里響起來,工作無休無止,從來沒有節(jié)假日。只是現在響起來的是私事那一部。
女兒出事了?他趕緊快走幾步朝臥室里沖,從溫暖的地方走進了微涼的臥室,溫差帶來的冷感席卷腳底和后背,他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一下子僵在原地,不敢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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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看看,總裁低下了頭,又迅速回頭,看了看屁股后面。好像……沒事��?于是他放心了,沖向手機,看到來電號碼的一剎那,眉頭就再也沒松開。
“還有什么事?”總裁捂住了嘴接電話。
小職員見老總在打私人電話,就沒敢過去添亂,蹲下?lián)炱鹄峡偟膬妊�,從小櫥柜里取出洗衣液慢慢地搓。每搓一下,他都要往臥室里看一眼,看到老總一邊夾著電話,一邊端著碗,在喝紅糖煮雞蛋。
喝了就好,小職員傻乎乎地笑出來,把內褲好不容易才洗干凈,擰干,晾在了旁邊的暖氣片上。他再回頭看,老總已經放下了碗,叼起了煙,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站在自己的睡床旁邊,只穿一條粉嫩的小熊安心褲,卻叼著煙,對著窗外打電話,皺著眉頭,時不時轉過去再背向自己,手指有力且無意識地敲著手機。他有時走來走去,仿佛正在處理什么焦頭爛額的官司,夾著的煙吸一口、掉一下灰,仰起頭的樣子,像是在陰冷的海水里窒息。
喉結尖尖凸起來,和他流暢的臉部輪廓有著明顯差異。小職員看愣了,忘了整理浴室,只想去接他的煙灰,怕他把自己給燙了。
等老總掛斷了電話,小職員才敢過去,還不忘拿一條干毛巾�!坝质钦l啊……室內吸煙易燃,別抽了�!�
總裁看過來,一時間沒法解釋怎么回事。他抬了下臉,重新?lián)纹鹱约旱陌凉�,不想讓狗男人知道自己沒法處理的家事,等煙完全熄滅,他才適應穿這個東西的感受,還不忘記再問一次:“我穿這個好看嗎?”
小職員在床上睡覺的位置上,鋪開一條洗舊了的軍綠色毛巾�!昂每��!�
“有多好看?”總裁重新叼起一根煙,卻沒有點,一條腿踩在床邊上。
“特別好看�!毙÷殕T笑著回答,喜歡看老總樂在其中的表情。
于是總裁滿意了,紅糖水煮雞蛋被他吃光,胃里是暖的,但他還想再暖和�!斑@是什么?”他摸到床上那條舊毛巾,毛茸茸的純棉料子,看著就廉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邊的邊緣被完全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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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著這個……睡覺�!毙÷殕T告訴他,嘴里還有姜的辣味。
總裁揉了揉眼睛,沒再說什么,重新鉆回被窩里�!吧蟻戆桑阄宜X。”
他躺回去了,半分鐘后,狗男人就扒光了衣服跟著鉆了進來,他們重新躺好,又恢復了剛才那個姿勢,這回總裁放心地壓著他,閉著眼睛,側臉躺在小職員的脖子下面。
小職員一下下?lián)崦暮蟊�,不知道老總的眉頭為什么總是皺著,他輕輕地吹了一口子,老總就皺一下,瞪一下,像不允許別人招惹的大型動物,不接受挑釁。他還想摸摸那條疤痕,會很溫柔地摸,比任何人都溫柔,可是手剛往那個方向伸,老總就挑起眉梢,倔強地用下巴尖硌他。
小職員放棄了,暫時不去碰那個死穴,只是慢慢地哄著,哄一個人睡覺。他可比女兒難哄多了,好像什么姿勢都不滿意,動來動去,兩條長腿一會兒屈著,一會兒全部伸直,整張床都不夠他折騰。
總裁是肚子不舒服,卻比任何一個夜晚都放松,被人摸后背的感覺不錯,他不想停,也暫時把特殊時期的提心吊膽忘記了,側睡,趴睡,左偏,右偏,都玩兒似的試了一遍。要不是肚子疼,他還想翻個跟頭,檢查一下這東西到底有沒有那么神奇。
可是沒一會兒他就不爭氣地困了,臨睡著之前,他嘗到了一股辣味。
等老總完全睡著,小職員才敢摸他的肚子,他湊近打量總裁的臉,自己呼氣的時候,能呼動他微微濕潤的眼睫毛。老總趴在自己的胸口,呼吸打在自己的皮膚上,呼得那一小片都是濕的。又過幾分鐘,小職員微微抬了下脖子,在被窩的陰影里,看了一眼那道肉粉色的痕跡。
仿佛察覺到什么,老總在睡夢中動了動,那道疤就像曇花一現,哪怕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也要藏起來。小職員只能用手去觸碰了,它微微凸起,橫在哪里,甚至連針腳都能摸出來,并不美麗,并不細膩。
于是小職員收回了手,擦了下自己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