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騙我說訓(xùn)練,結(jié)果偷偷打工
鐘歲安點點頭,“嗯,就放在那吧,麻煩你們了�!�
“對了,”鐘歲安指了指呆立在原地的眾人,“能幫我叫下保安嗎?看來有些人需要幫助才能找到出口�!�
葉巧巧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再清楚不過了。眼前這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正是棕櫚灣的物業(yè)經(jīng)理。
而眼下他卻對鐘歲安如此畢恭畢敬,還說什么手續(xù)……
葉巧巧心中浮現(xiàn)一個猜測,但卻始終不肯承認。
物業(yè)經(jīng)理立刻會意地點頭,按脈低聲說了幾句。不出一分鐘,四名安保人員已經(jīng)整齊地列在門口。
“各位客人,這邊請吧�!�
紅毛男還想再鬧,可他還沒張口,就正對上葉巧巧面如死灰的表情。
葉巧巧整個人都像被抽走了魂,一言不發(fā)的往外走去。
幾名跟班面面相覷,只能不知所措地跟在她身后。另外幾個見風(fēng)使舵的墻頭草,則是在原地進退兩難,既不甘心就這么離開,又不敢主動提出要留下來。
眼前的事實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這別墅肯定是鐘歲安的產(chǎn)業(yè),只是在親眼看到之前,他們竟沒一個人肯信罷了。
他們恨不得立刻上前巴結(jié),可一想到,在鐘歲安被刁難時,自己的冷眼旁觀,就沒一人敢開口。
“安安……”一個女生低著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裙擺,“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有機會,我們還能來玩嗎?”
其他幾人也忙跟著道歉。
“之前!我們不該那樣質(zhì)疑你,真的非常抱歉……”
“你只是平時太低調(diào)了,我們居然那樣想你……”
見鐘歲安神色淡淡,也不開口,女生旁邊的人拽了拽她的袖子。
“那、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眾人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別墅。
也不怪他們舍不得,眼前的別墅處處彰顯著兩個字——奢華!光是一個客廳,都能抵得上葉巧巧家整套別墅的面積了!
這一對比下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幾人的眼中滿是懊悔,心中五味雜陳。
要是早知道鐘歲安這么有實力,一開始就該站出來替她說話!現(xiàn)在倒好,白白錯過了這么好的時機……
都是葉巧巧害的!這下可真把人給得罪透了!
所有人都離開后,偌大的客廳也安靜了不少。
鐘歲安的目光掃過沙發(fā)上的污漬,最終落在人群最后的鐘曜然身上。
她皺起眉,“怎么回事?”
李師傅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原本以為,業(yè)主是個年輕姑娘,興許能心軟好說話一些,可經(jīng)過剛才那番陣仗,他可真是心驚肉跳。
這姑娘看著可厲害得緊,今天這事要想解決,恐怕沒那么輕松。
李師傅絞盡腦汁,正想著該如何措辭。
可還沒等他開口,那個惹事的小工就突然沖上來。
“是鐘曜然!是他干的!”
那小工一指鐘曜然的方向,他面前的幾個工人不自覺地退后兩步,將他完全暴露在鐘歲安的視線之下。
鐘曜然下意識握緊拳頭,心虛地低下頭。感受到妹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只覺得如針扎一般難熬。
“你,過來。”
鐘歲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鐘曜然心里一緊。
小胖和瘦高個躲在人群最后,小聲嘀咕。
“咋回事啊,這不是上次來找曜然那姑娘嗎?”
“她怎么會在這?”
鐘曜然磨磨蹭蹭不敢上前,李師傅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硬著頭皮上前。
“鐘小姐,這事真不怪小鐘……”
“不怪他怪誰?”
那小工竄到最前面,聲音徒然拔高了好幾度。
“就是他弄壞的,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必須讓他賠!”
“你胡說什么!”一個年長些的工友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你推的曜然,要我看,就算是要賠償,也該是你賠才對!”
“就是!而且要不是你,非要在人家業(yè)主家里撒尿,曜然才不會管你呢!”
被眾人這樣七嘴八舌一譴責(zé),小工頓時急紅了眼。
“我沒有!你們合伙誣陷我!”
他轉(zhuǎn)身看向鐘歲安,“老板,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就是故意的!”
“夠了�!�
鐘歲安輕飄飄兩個字,就瞬間讓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
她冷冷掃了小工一眼,“每個房間里都有監(jiān)控,需要我現(xiàn)在調(diào)出來查證嗎?”
那小工頓時面如土色,雙腿發(fā)抖。
“不、不用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為自己辯解,“我雖然……但是不也沒干成嗎!可這沙發(fā),確實是被他弄壞的啊!”
“閉嘴!”李師傅厲聲喝止了他,隨即轉(zhuǎn)向鐘歲安,語氣誠懇。
“鐘小姐,確實是我們給您造成了損失,該賠償?shù)奈覀冋J,但事情的原委,還是要講清楚�!�
“小鐘這孩子真不是故意的……”
話說到一半,鐘歲安直接兩步上前,拽住鐘曜然的衣領(lǐng),硬是把人從人群里拖了出來。
“鐘曜然,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騙我說在訓(xùn)練,結(jié)果偷偷當(dāng)臨時工?”
鐘曜然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我身上衣服臟……”
面對鐘歲安的質(zhì)問,他一陣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辯解。
“我就是在學(xué)校待著無聊,出來和朋友一起活動活動筋骨,是吧?”
接收到鐘曜然的眼神,小胖和瘦高個忙連連點頭。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鐘歲安的臉色,“而且……搬點東西,也算是種體力訓(xùn)練……”
鐘曜然全身是灰,在如此的高溫下,干了幾個小時的活,蜜色的皮膚都被曬得黑紅。
工裝的布料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透,緊貼在他精壯的腰背上。
她扯開一把扯開鐘曜然的袖口,雙臂上有幾條細小的擦傷。
“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叫訓(xùn)練?”
一想到三哥背著她,不知吃了多少這種苦,鐘歲安只覺得心里憋悶,氣得頭腦發(fā)昏。
可一想到他賺的錢,最終也全轉(zhuǎn)給了自己,鐘歲安那些責(zé)備的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