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痛苦的關(guān)系定義軍人的身份
埃里希背門而坐,腰挺得筆直,透過單薄的襯衣脊背輪廓清晰可見。他不動也不說話,假模假樣的翻看一本只存在于記憶里的書,拒絕承認我的存在。
你沒有做飯,埃里希,這很不好。我站在他身后,語氣平淡,單手拉開他襯衫最上的兩顆扣子。埃里希的胸口和我的胯部平齊,以至于恍惚間好像在解開自己的皮帶。
在不去看的情況下完全依賴觸覺撫摸對方的身體是一件性感的事兒。我閉上眼睛,享受用指尖描繪他臉頰輪廓的過程。他五官很漂亮,連盲人也可以得出這個結(jié)論。指腹劃過眼皮時我感受到他眼球震顫,好像被囚禁于無法醒來的夢魘。我滑向布料下的胸口皮膚,溫暖柔軟,毫無抵抗。鎖骨,接著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而凸起的胸骨和肩鎖關(guān)節(jié),在那之間有一塊光滑的小小傷口--我留給他的第一個疤痕,我總是不自覺的在那停留。往后會有許多各式各樣的痕跡遍布他的全身,這點我心知肚明且滿懷期待。當(dāng)我靠近腋下時,埃里希猛的夾緊胳膊,扭過頭來想對我說什么。
別這樣。求你了。他也許想哀求。你想干什么?停下。他也許想制止。
但我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帶著威脅意味的用力捂住他的口鼻向后按,迫使他恢復(fù)剛才的姿勢。他被弄疼了,牙齒輕輕磕在手心,好像在狠狠啃下我手掌血肉的前一秒放棄了。是啊,“咬”是個太曖昧也太女性化的反抗動作,能開坦克的少校不會自甘淪落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打斷別人是不禮貌的,埃里希,你的父母應(yīng)該把你教育的更好。在下一次被允許開口前,請保持沉默,好么?我溫和得糾正道,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臉頰。
一直到我手臂酸軟他才微弱的點了點頭,我松開手,埃里希變成剛收過水刑的囚犯,毫無體面的弓起身子邊大口喘氣邊咳嗽,貪婪的呼吸著。窒息的懲罰讓他不再掙扎,不再抗議,除了偶爾不可控的筋攣和瑟縮外像一具尸體一樣無動于衷。甚至當(dāng)我將陰莖夾在兩指間盤弄,用指甲刮弄更隱秘的會陰時他都只是大腿繃直,雙手緊握的屏住呼吸,努力反抗任何能保護自己的條件反射。
你也沒有刮毛。我扯了扯他下體的陰毛。
埃里希的呼吸變得淺而急促,耳垂和臉頰升起紅暈,不知是因為恥辱還是我過近的吐息。他的臉頰和下巴頦上有兩顆非常非常細小的痣,幾乎同雀斑一樣,它們太細小了,在黑白照片或是瞄準鏡里絕對看不到。我歡欣的吻了吻他臉頰上的痣,然后是下巴的,內(nèi)心再次被愛意充盈。
給我一個吻嘛,埃里希,我把臉頰湊過去,可憐巴巴望著他說,給我一個吻我就饒過你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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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吻我。
我拽起埃里希的發(fā)根,他嘴角抽搐起來,頭抗拒地偏到一邊。我始終不理解這些自欺欺人的掙扎意義何在,除了能短暫的挽回一些尊嚴外沒有任何益處。我把他向桌上撞去,“砰”,埃里希來不及用手護住臉部,顴骨重重的的撞在了木板上。
他有白發(fā)了,不多,在深色頭發(fā)里非常扎眼。他還年輕,對于三十歲出頭的人來說很憔悴,但對于戰(zhàn)俘來說算得上保養(yǎng)得當(dāng)。我滿懷的愛意的幫他把頭發(fā)別到耳后,他卻閉上眼睛,為被剝?nèi)ビ忠粚颖Wo他免于恥辱的屏障而痛苦。
如果你道歉并馬上去做飯,我可以原諒你。我說。
他當(dāng)然沒有選擇服從。他從沒真正主動服從過。我喜歡他的固執(zhí)和勇氣,那幅標準的政府軍作風(fēng)讓人怒火中燒。對于我這樣好脾氣的人來說,時不時的發(fā)發(fā)脾氣是件很快樂的事兒,尤其是在對方得承擔(dān)后果的情況下。
我逼他脫光衣服,像在河邊邁耶做的那樣。他沒動彈,我扇了他一耳光,鮮血從鼻子里汩汩流出,滴落在膝蓋。他的面孔變得模糊,唯有猩紅血漬后的灰綠色眼睛里的仇恨和殺意格外清晰。
他想殺了我,千真萬確。
這太讓人興奮了,就像在前線一樣。
別這樣看我,小麻雀,我會想操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臉頰。不過不是現(xiàn)在,獎賞分明,你得先學(xué)點規(guī)矩。
我把他的褲子褪到腳踝,上衣拉到肩膀以下,碰到內(nèi)褲的時候他又露出那幅極力隱藏但依然哀哀戚戚的神情,叫人沒法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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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穿著吧,把邊沿卷上去就行。我寬宏大量地說。
他低下頭,眉頭皺起,眼角和額頭的細紋寫滿苦難,一絲不茍的將原本遮住一半大腿的內(nèi)褲卷到大腿根附近,不雅地露出蒼白肌膚。
他雙手反剪,跪坐在小腿上,像被罰的學(xué)生。我掏出手拷,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心,然后丟到一邊。
我不打算給你過多的束縛,我說,如果你想體罰結(jié)束,就把手放下來。把手放下意味著認錯,明白么?
看到藤條時埃里希嫌惡地閉上眼睛,顯然對這種戰(zhàn)俘營常見的體罰工具并不陌生。它和水果味的潤滑油,勝利牌避孕套,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道具一起發(fā)放到我們手里。新政府十分慷慨,我們隨時可以申請新的或是更另類的,只要保證不玩兒的太過火。
這是最好的體罰工具,夠疼,羞辱性強,又不會傷筋動骨,非常適合他們。項目培訓(xùn)員說。
你知道為什么打人前藤條要沾上水么?濕漉漉的尖端碰了碰埃里希的下巴,他想要避開,難捱地晃動著腦袋這個動作同時也可以解釋為搖頭,喉結(jié)滾動,讓我想起卡季卡第一次觸碰尸體。
藤條的毛刺吸水膨脹,表面摩擦力增大,疼痛程度會有顯著上升。我像背書一樣解釋道,你可以感受一下是不是有很大的區(qū)別。
我揮動了第一下,刑具裹挾著惡毒的疾風(fēng)掃過埃里希的發(fā)梢,他猛地坐直身子,下顎收緊,準備迎接疼痛。
藤條大腿上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埃里希疑惑地睜開眼睛,眼神戒備在藤條和我之間打轉(zhuǎn)。在那雙疲憊憂慮的綠眼睛里我甚至看到了一點勉強能稱之為希望的光彩--他期待我心軟了,期待我能就此打住,讓他穿好衣服去廁所清理已經(jīng)流到嘴唇上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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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機會,道歉認錯,我就原諒你。我伸手愛憐的撫摸他深褐色的頭發(fā),讓那張一塌糊涂,顴骨上還有掌印和掐痕的臉蛋露出來。我這么問過無數(shù)囚犯,他們無一例外不在懲罰結(jié)束前嚎叫著昏死過去,后悔沒有早早放棄。
你為什么不能配合一點呢?我傷心的說,落下第一鞭。
我用了七分力氣,埃里希的嘶叫因為缺水變得沙啞,好像喉嚨被劃破一樣。他詫異地看著自己蒼白光滑的大腿上出現(xiàn)了一條兩指寬的腫脹傷痕,不敢相信剛才竟發(fā)出了那樣凄厲不加掩飾的哀嚎。
他隨時都可以讓我停下。
藤條被汗?jié)瘢肄D(zhuǎn)了一下,以每五秒一下的頻率繼續(xù)鞭打�;椟S的燈光下他的汗水蒸騰出霧氣,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味。藤條撞擊肉體的悶響混合他壓抑的呻吟,好像一場對我的精神拷打。
如果這真是對我的精神拷打,那我一定是個受虐狂。我欺騙自己是被迫扮演執(zhí)法者的角色,好像一點也沒從中獲得快感似的。然而現(xiàn)實是,隨著藤條逐漸被染成棕紅色,我也越發(fā)平靜,甚至開始享受行刑過程,我總是能在重復(fù)性行為中體會到安詳與快樂。我讓鞭子均勻的落到整個大腿,像個兢兢業(yè)業(yè)的粉刷匠一樣,把大腿涂成奇異的紅紫色。
數(shù)到三十后我氣喘吁吁的丟下藤條,在他身邊盤腿坐下,用對老朋友的語氣說,來抽根煙么?
他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允許自己小小放縱一次,那畢竟是高級的煙,他過去抽的那種。
我挑出一根,將青色的濾嘴遞到他唇邊。埃里希雙手依然背著,身子微微向前傾,用小鳥啄食的輕柔姿態(tài)叼住它,顫顫巍巍的含在嘴里。我把火舉在自己胸口前,他不得不又一次主動向我靠近,汗?jié)竦念^發(fā)堪堪擦到我的手背。我把他拉進懷里,擺成靠在我腿上的姿勢,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被按回去,臉頰和我的腳踝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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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埃里希,現(xiàn)在是獎勵時間,我不想揍你,好么。
出于某種不明的原因,也許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虛弱,他變得沉默而溫順,連消極反抗都放棄了,靜靜地躺在我大腿上抽煙�;鹦且幻饕话�,如同隨著他呼吸開出的花朵。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很小,吐煙時幾乎是微弱嘆息。我用狙擊手的敏銳視力在昏暗的光線里尋找他的眼睛,灰綠色,睫毛上粘著血沫的眼睛。沒有恨意,沒有殺機,只有疲憊與無望,不知為什么,我忽然覺得他好像被苦難的風(fēng)沙榨干生命,唯有香煙能讓他沉浸于臆想的國度或不甚鮮活的回憶中。那里他還是裝甲軍團的克萊茨少校,穿著漂亮的制服,昂首挺胸的率領(lǐng)車隊前進,胯下是轟鳴的鋼鐵戰(zhàn)車,宛如現(xiàn)代騎士。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寧可被履帶碾死,而不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躺在敵人腿上任人狎玩。
該我了,我說。
他頓了一會,吐出一點白煙,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著香煙半舉到我面前,依然側(cè)著身子,好像只是下意識的伸展四肢。他的手腕挺細,能勉強被我單手圈住。和過去判斷的一樣,他不是那種典型的骨架粗大的卡扎羅斯人,他的骨骼更纖細,身材更瘦小。裝甲車和殘酷的訓(xùn)練也許能讓他變成政府需要的軍人,但被奪去軍銜和部下,被迫忍受監(jiān)禁生涯和長期營養(yǎng)不良后,他失去了所有偽裝。赤裸展現(xiàn)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消瘦虛弱,一無所有的可悲俘虜。有時候我甚至認為他已經(jīng)死了,死在克里瓦,死在眼睜睜看著親愛的隊友為了保護他被輪奸凌辱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在炮火和戰(zhàn)場中熊熊燃燒,如今我懷中的只是一些裝著灰燼的軀殼,偶爾閃出克萊茨上校曾經(jīng)神采飛揚的碎片。
然而即使是軀殼,也是埃里希的軀殼。我美麗的埃里希,哪怕陷入死亡一般的沉睡也無法阻止我對他產(chǎn)生性欲。我?guī)缀醪桓蚁嘈潘麜闹∪某霈F(xiàn)在我面前,我幻想過無數(shù)次他失去手臂和小腿的模樣,即便如此我依然會義無反顧的撫摸親吻那殘缺的斷肢,
他讓我性欲勃發(fā),哪怕只是一副空虛的軀殼,我也相信只要探尋的更深,總能拽出殘存的零星靈魂。我甚至有些喜歡他憔悴憂郁的模樣,那疲倦和絕望被我解讀成另類的溫柔馴服,誰又會拒絕和一個綠眼睛的謙卑囚犯做愛,誰又忍心傷害一個美麗和順的愛人?
香煙青色的濾嘴上有埃里希的唾液和鮮血,我嘗到他破碎的口腔內(nèi)壁里的血腥氣,好像在粗暴的性愛時接吻。
我叫什么名字?我把煙遞給他時問道。
他沉默的抽煙,幾乎是嘲諷的撇了我一眼。的確,他不需要知道獄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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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埃里希。我知道你打過的每一場戰(zhàn)爭,你犯下的每一樁罪行。
我沒有犯罪。他用卡扎羅斯語說,接著用我的語言重復(fù)了一遍。他說我的語言時聲音柔和的奇怪,音節(jié)之間莫名黏著,但s和r的發(fā)音很不錯。
不,你當(dāng)然犯罪了,不然他們不會讓你出現(xiàn)在我的瞄準鏡里。我說。
他沒說話,輕蔑的笑了笑,好像在說:你以為你很正義么?
摸到乳頭時他的眉骨上出現(xiàn)一條深重的褶皺,指紋和他乳暈的紋路重合,我無法判斷這個動作是出于性欲還是潛意識對肌膚接觸的渴望,他也不行,那一剎那我們都在等待我思考出下一個動作。
我從他的嘴里夾過所剩無幾的香煙,拇指蹭到他柔軟的唇瓣。我在思索是否應(yīng)該他的脊背上按滅這枝香煙,不,我不想傷害他或虐待他,至少不是用這種方式,我只是希望有點什么來紀念這段回憶--他滿是傷痕,疲憊地躺在我懷中,和我分享同一根香煙。
我扶埃里�;氐缴嘲l(fā)上,他步履蹣跚,消極地努力不倚靠在我肩上,唾液,血跡和汗水弄臟襯衣領(lǐng)口。只消一眼,他就明白要發(fā)生什么,喉嚨里擠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聰明的埃里希,已經(jīng)可以把沙發(fā)和性交聯(lián)系在一起了。
我真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在床上做愛,為什么不能給我這個機會呢?
他冷冷的看著我脫掉他的內(nèi)褲,把大腿分開到我腰的兩側(cè)。大腿上斑駁的鞭痕大多已經(jīng)變成紫色,浮腫發(fā)青,他始終保持著一個緊張別扭的姿勢,手臂撐住自己,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好像我是他那些愣頭青娃娃兵似的下一秒就會立正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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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血的肌膚變得非常敏感,我用指甲輕輕刮了一下他就渾身繃直,緊緊夾住我的腰。我一邊刮蹭一邊撫摸他的腹股溝,他夾的更緊了,腳趾蜷縮摩擦在我的小腿上,好像被情欲折磨的含羞處子。疼痛麻癢的奇異刺激讓他面色潮紅,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唇壓抑呻吟,脖子抻長,向后仰去。
別夾那么緊,埃里希,你不是個偷懶的妓女。
他咬住手掌,像哭泣似的哆嗦起來,被觸碰過的肌膚迅速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表情,那張堅毅,帶著傷痕,深眼眶,薄嘴唇,高鼻梁,一切都極具男性特征的陽剛面孔上呈現(xiàn)出一種臨近崩潰的神態(tài),眼睛閉著,下顎繃緊,嘴唇發(fā)白,好像在接受最殘酷,卻不可明說的拷打。他讓我想起在精神病院里的士兵,瘦骨嶙峋,蜷縮在床角,惶恐不安,又或是柳鮑芙的小東西,機電員施密特。然而他更可憐,他還神志清醒,還在抵抗,妄圖抓住殘存的理智,當(dāng)事實是他已經(jīng)變成裝滿疼痛,羞辱,恐懼和絕望的容器,驚慌的等待自己被迫失控的丑態(tài)。我可能燙他,可能揍他,可能吻他,但哪怕最輕柔的撫摸都會變成精神上的一記鞭子,叫他痛哭流涕。過去的克萊茨上校何曾如此無力,他是苛刻,冷酷,軍事化嚴謹?shù)慕y(tǒng)治者,而不是虛弱消極的被征服者。他創(chuàng)造過無數(shù)痛楚和折磨,如今竟嘗到了苦果。
他變得易碎脆弱,好像下一秒就會成一灘血淚混合物,而我甚至還沒碰他的性器。
我不知道如果再次強奸他,他是否還能恢復(fù)、又或是當(dāng)場死去。如果是邁耶,穆勒,或任何一個卡扎羅斯人,我都會毫不遲疑的用耳光叫他別擺出那副矯情的嘴臉,好好把腿打開。但這是埃里希,我無法把他完全當(dāng)一個泄欲工具,無法在玩兒壞他以后聳聳肩找來下一個替代品盡管我時常威脅他要這么做。我不得不呵護他,以保證他還算健康的活著。多么可笑,村姑能照料少校,獄卒得關(guān)心俘虜。
我盡可能輕地拉開他雙手,果然,臉頰一片冰涼濕滑,全是淚水。
你又哭了,我嘆了口氣,你怎么從前線活下來的。
埃里希拍開我的手指,發(fā)出了一聲哽咽地吸氣聲。我沒生氣,把他拉直坐正,思索要不要整理好他的頭發(fā),一根一根的捋著他的手指,也許這套哄孩子的技巧能撫慰到他。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受點,下意識的想做點什么,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往他嘴里塞一勺蜂蜜,把他抱在懷里搖晃。我在前線八年,從未見過一個人有如此多眼淚,竟可以一直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也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不出聲的哭這么久,真不知道該說他嬌氣還是堅強。除了在旁邊盯著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絕不可能跟他道歉,他穿上軍裝那天就該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也無法放任他哭泣,不論愛還是恨都不純粹,我疲憊而混亂。
我即將觸碰到埃里希的一瞬間,他抬起頭,臉頰上掛著淚痕,嘴唇濕潤,但是眼睛里已經(jīng)沒一點哭泣的影子,好像剛才的示弱只是清晨的霧氣,已被蒸發(fā)殆盡。青苔一樣的眼睛銳利兇狠,帶著滿腔的怒氣,不知道是沖我還是沖令他失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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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點水,親愛的,我說。
他接過水杯,站起來,伸直胳膊,然后轉(zhuǎn)動手腕,將水潑了一地。
埃里希盯著我,眉毛壓低,眼神倔強,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全然一副要進攻的危險模樣。不過他光著身子,因此多少有點虛張聲勢的意思。
他把杯子遞給我,我沒接,于是杯子也摔碎了,連同我的心一塊兒。
我又踢又踹,揪著頭發(fā)把他按倒在地上抽他的肩背,把他揍得半死,直到茶杯碎片都黏上鮮血和碎肉。我把他翻過來,他還妄圖掙扎,要推開我的手,于是我左右開弓,迅速的打了他十幾個耳光,那張本就一團糟的臉蛋直接腫了起來。我泄憤得對著他的私處和乳頭又掐又擰,疼的他臉都扭成一團,卻昏昏沉沉的無法做出有效反應(yīng)。一直到被折磨的徹底休克,他也沒勃起,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連被吊死的罪犯和被火化的尸體都會勃起,他卻毫無反應(yīng)。
我打他,我操他,我給昏迷的他喂水,用鑷子夾出碎瓷片兒,消毒包扎傷口。我靜靜地看著奄奄一息,被鎖鏈栓在地下室的埃里希我不想弄臟床單,他暈乎乎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嘟囔著什么夢話,心滿意足的睡去。
埃里�!た巳R茨成功地用肉體的磨難挽回了自己作為男人和軍人的尊嚴,如同政府和軍規(guī)要求的那樣。從這個角度來說,我?guī)土怂粋大忙。他喜歡挨揍,喜歡疼痛,喜歡被折磨的遍體鱗傷,那至少比流著淚被敵人憐憫好接受。我說的沒錯,他的確知道自己咎由自取,至少對毒打這一部分做好了準備。除了堅韌不拔,驕傲冷酷的克萊茨少校,他不知道該如何以別身份存活下去,而被報復(fù),被折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成了對過去身份的認可。
既然如此懷念做少校的感受,我大可以滿足你這個愿望,我輕輕的擦去愛人臉頰的血漬,在心中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