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好故事都需要一個金發(fā)男人
事實證明,把穆勒帶回家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他謙卑柔順,言聽計從,臉上總是掛著討好的微笑,最重要的是,和埃里希不同,做了一手好菜,家務(wù)活也非常麻利。我曾聽說過一個有趣的理論:部隊和家庭類似,如果說最高指揮官是父親,列兵是孩子,那么母親的角色,照顧“父親”,教育“孩子”,通常由副官或能力不足但忠心耿耿的低級軍官扮演。他們無法發(fā)揮出絕對的陽性特質(zhì),于是轉(zhuǎn)而生成了一種“多變的陽剛”,逐漸也成為了部隊運轉(zhuǎn)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說穆勒馴服乖巧的性格是戰(zhàn)俘營訓(xùn)練的成果,他嫻熟的家務(wù)技巧和廚藝則不得不歸功于他過去在軍隊中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經(jīng)�?吹剿赐陱N具后蜷縮于角落,將埃里希脫了線的睡衣扣子一個一個縫起來,細(xì)心折疊好,放在一邊。他的作品針腳細(xì)密,不算漂亮但足夠結(jié)實,對于男人來說相當(dāng)不錯。我本以為長期的性虐和壓力會將這個白凈面容的高瘦青年折磨成一團(tuán)麻木的爛泥,但在相處間我逐漸意識到從與生俱來的本性上說,穆勒極其敏感細(xì)膩,這點毋庸置疑。
他非常清楚埃里�,F(xiàn)在的身份,我也并未刻意隱藏-我叫少校小麻雀,親愛的,在出門前向他索吻,埃里希也只能臉色難看的一一照做。穆勒知道意氣風(fēng)發(fā),坐在坦克上微笑的軍士長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眼下這個身穿質(zhì)地猶如囚服的淺灰色襯衣,虛弱蒼白,眼圈下方一片灰暗,瘦的如同大病初愈,身上遍布傷痕的孱弱中年男人只是一個和他同樣屈辱的俘虜,卻依然畢恭畢敬的以“長官”,“少�!狈Q呼,好像只是調(diào)換了駐守陣地似的。比起對埃里希的絕對尊重,穆勒對我則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討好,然而他十分謹(jǐn)慎,他知道這會惹的自己長官的不快,因此盡量不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諂媚。
每當(dāng)看到他那張還帶著淤青的臉蛋上掛滿崇敬和喜悅,全身心投入的聆聽埃里希用卡扎羅斯語講過去的生活時,我都會覺得十分可笑,他難道不知道在樓上的臥室里,少校每晚都張開雙腿供敵人褻玩么?
“少校先生,”我聽到他對在客廳寫信的埃里希說,“恰爾洛夫長官請問您今晚打算什么時候休息�!�
我的原文是:讓埃里希上來睡覺。
穆勒總是字斟句酌,體貼的避開任何可能會戳傷埃里希脆弱自尊心的用詞。緊接著,他會輕輕敲門,走進(jìn)我的房間他很注意隱私,隨手關(guān)門,又是行禮又是抱歉,“克萊茲少校麻煩您稍等,他隨后就到�!�
我勾了勾手指,他瑟縮了一下,拖著腳步走向我。
“來,坐下�!蔽矣H切地說,“抽煙么?”
他拘謹(jǐn)?shù)陌ぶ策吘従徸�,嘴唇扯出微笑�!安挥昧�,謝謝您,我很少吸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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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不吸煙?”
“畢業(yè)之后我就沒抽過了�!�
“你是個好父親。”
“謝謝您,長官”
“你覺得這張床怎么樣?”我一邊說一邊撫摸他的大腿,“告訴我,你在這間屋子里看到了幾張床?”
穆勒大腿的肌肉繃緊了,但他臉上依然神色如常�!耙粡�,長官。”
“你覺得你的少校在這張床上干什么?”
穆勒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閉上眼睛,輕聲說,“我不知道�!�
我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寬松的上衣,緊緊貼著他溫?zé)岬母共亢鸵廊皇莅桶偷睦吖腔�。他的皮膚不如埃里希光滑,溫度也沒有那么高,布滿尚未愈合,也許永遠(yuǎn)不會復(fù)原的陳舊傷口。他一點也不反抗,這種予取予求的順從是絕不會在埃里希身上看到的,他同樣害怕難過,但被調(diào)教的非常成熟,知道怎樣將恐懼轉(zhuǎn)換成諂媚和馴服,努力抵抗著條件反射,將胸口忘我手心貼去。
“不叫我長官了?”我笑著輕輕按了按他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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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彼蛄颂蜃齑剑拔也恢溃L官。”
不等命令,穆勒慢慢跪下去,額頭溫柔的碰了碰我的膝蓋,然后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衣扣子,動作別有風(fēng)情,不論是否刻意都很性感。他先解開兩粒,露出鎖骨和肩膀,接著用嘴唇去吻我的指尖,指引我把手放到他蒼白優(yōu)雅的脖頸上,他接著解,但不脫,而是單純的讓它們微微分開,這樣坐著的人就能從上往下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滿足某種偷窺情結(jié)。
穆勒把頭靠在我的膝蓋內(nèi)側(cè),神情堪稱無辜的任憑處置。他真是個非常惹人喜愛的漂亮玩物,眉毛很淺,金燦燦的長睫毛襯的一雙藍(lán)眼睛愈發(fā)純凈無辜,顴骨上的傷痕恰到好處,讓那張臉蛋從昂貴畫作變成可以隨意涂抹的傳單。我將手指插進(jìn)他又順又直,梳向一邊的金發(fā),好像把手埋入童話中的冰涼金絲里。我一向喜歡深色頭發(fā),但不得不承認(rèn),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匍匐在腳確實很能滿足征服欲。和埃里希比起來,穆勒太英俊銳利,太“健康快樂”,缺少點獨特氣質(zhì),但著實討人喜歡,無法拒絕。他不太害怕的時候眼睛里會帶著那種被保護(hù)的太好的卡扎羅斯青年常有的困惑,顴骨下方因為消瘦出現(xiàn)了兩抹不太明顯的陰影,顯出些果斷決絕。我記得那場派對上他還依稀有點精銳部隊二級小隊副的影子,現(xiàn)在卻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他大約是每個米嘉斯女兵的理想性愛對象,一個空有美麗軀殼,被折斷脊梁后有求必應(yīng)的卡扎羅斯奴隸,夠像敵人,也夠像婊子。
我曖昧地?fù)崦腥说念^頂,穆勒也應(yīng)景的閉上眼睛底下頭,掩飾著恐懼,拼命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扮演馴服的貓咪。他的完美表現(xiàn)很快被埃里希打斷,后者雙手抱胸,靠著門,用克萊茲少校的聲音說,“出去,下士�!�
穆勒晃了晃身子,尷尬的耳尖通紅,卻跪坐地上沒有動,他非常清楚誰才是這兒的主人,但也不想惹惱過去的長官,因此進(jìn)退兩難。我把他的臉扭過來,正對上一雙乞求絕望的藍(lán)眼睛。多漂亮的藍(lán)眼睛呀,叫人沒法硬氣心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明天還要辛苦你做早餐呢�!�
穆勒狼狽的站起身,打了個踉蹌,動作間帶著滑稽的慌亂。他來不及扣好扣子,又是鞠躬又是敬禮,向我們道,羞愧的逃出房間,不敢對上任何人的眼睛。
“吃醋啦?”我一邊解開埃里希的褲腰一邊問。
他嘴唇薄的快看不見了,“折磨我還不夠滿足你的復(fù)仇惡意么?”他用那種壓抑怒火的聲音說,“穆勒是個父親,你沒有廉恥么?”
“對呀,所以他應(yīng)該很清楚做愛這檔子事兒�!蔽摇八ⅰ钡囊幌掳寻@锵5难澴永较ドw處,拍了拍男人赤裸的臀部,示意他翻身趴下--我今晚打算換個姿勢�!安贿^你有信心滿足我這點倒是值得贊賞�!�
埃里希把臉埋進(jìn)枕頭,手緊緊扣著床沿。一副要受鞭刑的模樣。他脊背不再瘦的觸目驚心,臀部也長了點肉,變得柔軟可親,十分適合把玩,我將手撐開按在他的腰窩上,恰好可以掐住,他又無聲的扭動起來,像條脫水的魚。埃里希做愛一貫安靜壓抑,不呻吟也不求饒,咬牙切齒,好像那晚酒后的放縱只是一場幻夢。我將性具頂在他的臀部,緩緩地打圈轉(zhuǎn)動,就是不進(jìn)去,他肩膀哆嗦著,弓起來,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不知道哪一秒就要崩裂成千百塊。我拽著他后腦的頭發(fā)把他拉起來,正看到如蛾翅般震顫的睫毛和滾動的喉結(jié),“笑一下吧,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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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會笑,他永遠(yuǎn)無法擁有穆勒那樣任憑掠奪的微笑,所以我不等回答就猛的插進(jìn)了少校緊窄的下體,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guān)。腮幫都鼓動起來,將哀嚎和淚水化為呼哧呼哧地喘息。
“我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喜歡穆勒,”我把臉埋進(jìn)他的肩窩里,“他很英俊,我也很喜歡他,尤其是他跪著刷地的樣子,甜美的小東西�!�
“別這樣”埃里希帶著哭腔哀求,“別傷害他,難道你對我做的還不夠么?難道我做的還不夠么”
“我不滿足是因為你表現(xiàn)欠佳呀,”我扭動著手腕,讓細(xì)長的柱頭頂?shù)胶苌詈苌畹牡胤�,“你倒是說說看,我對你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埃里希嗚咽,蠕動,淚水最終還是滾落到我的手背上,“要怎樣你才能放過他�。克紲S落到這種地步了,幾乎不能算是個人了。”
穆勒在戰(zhàn)俘里絕對不是絕頂可憐的,瓦耳塔戰(zhàn)俘營和政治改造中心,那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不過他在謝瓦爾德手上走了一遭,也確實不幸。
“你把我喂飽我就不碰他�!�
于是埃里希閉上眼睛,緩緩翻過身,好像頂著千斤重?fù)?dān),“先把它拔出來�!彼f。
“把它拔出來----然后呢?”
“請把它拔出來,謝謝�!彼嬷觳辉缚蕹雎�,不想驚動一墻之隔的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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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
埃里希穿好褲子,將上衣拉到一邊,只露出一側(cè)乳頭和子彈留下的傷痕,不情不愿的準(zhǔn)備“喂飽我”。小氣,我心想,還是撲了過去一頓亂啃,弄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淚水已經(jīng)從下巴滴到胸口,全流進(jìn)了我嘴里,我都有點咬不住了。
“你真高尚。”我關(guān)上燈,手停留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我喜歡這個姿勢,他為了防止不安分的猥褻,會將左手覆在我的手背上,營造出一種在我看來非常浪漫的假象,我時�;孟胨亩亲永镎杏粋由我制造的詛咒,將他永遠(yuǎn)囚禁于此,鐵鏈一般的藤蔓從我們皮膚相接的地方無聲無息,源源不斷的生長著,直到他變成真正的籠中囚鳥,投過桎梏和枝葉用絕望迷茫歡迎我的到來。
我睡不著的時候會跟他講米嘉斯神話故事,講綁架落難旅人到房子是雞腿的家里做奴隸的巴巴牙嘎,講被烏鴉考驗,睡在金床上,不論遇到什么事兒都不能出聲的公主,講被不死的巫師科西切掠走的勇敢戰(zhàn)士瑪利亞·莫瑞夫納。埃里希靜靜地聽著,為自己“童話一般”的命運落淚。
“你覺得怎么樣?”講完閃閃發(fā)光。那人年紀(jì)較長,手邊放著將官的帽子,埃里希低著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臉上卻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歡欣笑容。然后是一個一看就很固執(zhí)的黑發(fā)硬朗男人和,從衣著上推斷,他的年輕副官,像個學(xué)生一樣瞪大了眼睛。最后是個看不清面孔的金發(fā)空軍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苗條上尉。
“這些人是誰?”
埃里希帶上眼鏡,一個一個指認(rèn)道,“這是穆勒,我,赫姆特·齊格勒將軍,博斯勞方面軍十九軍團(tuán)的塞里歐·施坦納上校和他副官,”他閉上眼睛想了會兒,“他叫什么名字,你還記得么?”
“沃爾特·阿科夫。”穆勒回答。
“對,沃爾特·阿科夫少尉,他旁邊是灰背隼部隊的轟炸機(jī)飛行員弗萊德里希·施坦納”
“施坦納?他們是兄弟么?”
埃里希點點頭,接著說,“最后是約瑟夫·格略克,另一個軍士長�!�
“很受歡迎嘛,小麻雀。”
埃里希沒搭理我的調(diào)侃:“施坦納是軍校學(xué)長,他給齊格勒將軍當(dāng)過四年的副官,這張照片拍完后沒多久他就被派到南線作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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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約瑟夫·格略克。”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穆勒,“他可是名聲在外的乖孩子,”埃里希一動不動。我接著逗他,“所以如果您再任性的話,我就把您丟掉,換格略克回來,反正都是坦克軍士長,對我來說沒區(qū)別。”
“如果真能把我丟掉就好了�!卑@锵n^也不抬地說。
“那我要把您埋在后院里,全種上您最討厭的洋甘菊,天天往土地里澆茴香酒和拉瓦里亞酒,然后帶著格略克去瀟灑快活�!�
“請便,記得確保我死透了�!卑@锵2桓适救醯姆创较嘧I,“只是可憐格略克,他該怎么忍受你這個每次發(fā)小舌音都要卷舌頭的蠢丫頭?”
我看著他桀驁不馴的神情,在心里笑的快要發(fā)瘋。我從后面摟住他,去捏他臉頰,“算啦,我太善良了,怎么能拋棄陪了我這么久的小麻雀呢,是不是?”我擠到他腿上,“米嘉斯姑娘以忠貞不渝著稱,這你總聽說過吧�!�
穆勒嘟囔著要去燒茶,慌亂逃離了客廳。我也因此更肆無忌憚起來,開始親他脖子。
“你要干什么?”埃里希緊張的盯著廚房虛掩的門,“恰爾洛夫,我警告你,不準(zhǔn)胡鬧�!�
“害羞什么?穆勒又不是,我不折磨穆勒,不在穆勒面前和他過分親密,他就在臥室里全力配合。
“但穆勒不在這兒。”
“穆勒,你在做什么?不要拖拉!”埃里希咬牙切齒的呼喚他的救星。好像打定主意我一定能堅守承諾一樣。
趁著副官回來前,我最后狠狠擰了把他的乳尖,埃里希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細(xì)細(xì)的驚鳴,瞬間眼淚汪汪。
“爽,還是疼?很難分辨對不對?”我湊過去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不要擔(dān)心,今晚可以慢慢分析。我剛找到了我的生日禮物,謝謝你,小麻雀�!�
埃里希滿臉羞憤,喝茶的手都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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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zhuǎn)暖后我們接受了一批南邊轉(zhuǎn)移來的戰(zhàn)俘。尉官以下的士兵和軍士大多被派去監(jiān)督人員入監(jiān),剩下我和老戰(zhàn)友留在后方。
工作繁忙,柳鮑芙又不出意外的開始訴諸于在她看來最簡單的解壓方式-講葷話,一定要求我評價金發(fā)和褐發(fā)哪個更帶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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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著穆勒的檔案,嘖嘖稱奇,“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恰爾洛夫,了不起且幸運�!�
我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需要個幫著做家務(wù)的人�!�
貝卡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錯,洛夫城的雄鷹和他的小跟屁蟲,每個女兵的夢想組合,很有情趣,我看好你�!彼郎惤傺b低聲問:“所以金發(fā)男人是不是真的很淫蕩?”
“別裝了,斯米爾諾夫,”柳鮑芙大叫,“你自己明明嘗了很多金發(fā)男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一周三天下午在宿舍里干什么事兒么?”
“他不算是完全的金發(fā)!貝卡反駁道,“他是很淺的棕色,金發(fā)沒你想的那么容易找。”
“但他長得可真帥啊,”柳鮑芙做了個很夸張的飛吻,“而且技術(shù)一流�!�
貝卡瘋狂的點頭:“沒錯,眼睛治好了也依然驚艷,而且那雙眼睛,天啊,簡直可以摳出來放進(jìn)玻璃球里�!�
“我不很喜歡金發(fā)男人,”我說,“他們看上去有點蠢�!�
“哦!寶貝,他們不是看上去有點蠢,是本身就很蠢�!必惪ㄐξ刈隽藗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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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憶起謝瓦爾德精明能干的模樣,不敢茍同,“但金發(fā)女人不蠢,反而挺聰明的。”
“男人都很蠢�!绷U芙說,“金發(fā)男人更蠢。”
“因為蠢,所以操起來別有風(fēng)味�!必惪ê土U芙再次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口才,以熾熱的激情向我和始終保持微笑的卡季卡講述為什么金發(fā)很棒�!斑記得戰(zhàn)爭剛開始的時候那些憲兵隊的士兵么?我敢擔(dān)保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金發(fā),他們傲慢殘忍,是獨裁者,是掠奪者,每個都高高在上的好像昨晚在夢里被許諾了全世界。光看一眼你就知道他們淺薄且自以為是,從不曾體驗過真正的絕望,因為一切都是為他們的服務(wù)的。最美麗的女人屬于他們,最可口的食物屬于他們,他們能在任何一副畫報里找到將自己描繪成英雄的影像,如出一轍,強(qiáng)壯,勇敢,無所不能,沒錯,恰爾洛夫,想想看,我們小時候的畫報和童話書上的人物是不是個個都金發(fā)碧眼?”
我回憶了一下,表示同意。
“在我看來,”貝卡說,“金發(fā)男人曾是位于最頂端的生物,擁有一切特權(quán),堅不可摧。可你知道么?當(dāng)我站在舒勒面前時,狗都比他多幾分骨氣。他哆嗦個不停,鼻子貼著地面,淚水都流到我靴子上了。我命令他舔干凈,他真這么做了,那頭金發(fā)一下子成了敬獻(xiàn)給我的寶藏,我從沒覺得自己這么有力量過。金發(fā)蠢貨,金發(fā)男娼,總是同一副絕望疑惑的模樣,哭哭啼啼的說“哦,我的天,求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他們太適合被物化了,但這不是我們的錯,是他們咎有自取,是他們自己到處宣傳金發(fā)多么高貴,多么少見,既然是好東西,就不能怪我們覬覦了吧?”
卡季卡忽然開口:“你不是說舒勒不能算是真正的金發(fā)么?”
“閉嘴,費多申科�!�
卡季卡笑了笑:“耐心,貝卡,我同意你的觀點。不過我個人認(rèn)為金發(fā)男人最大的魅力是他們被毀掉的那一瞬間。也許是我的刻板印象,我始終認(rèn)為他們活得很有格調(diào)且堅不可摧。我的意思是,你很少看到那些文學(xué)作品里描述金發(fā)男人崩潰,不是么?”她轉(zhuǎn)向我尋求認(rèn)可,“哭泣的永遠(yuǎn)是女人,墮落的永遠(yuǎn)是女人,軟弱的也永遠(yuǎn)是女人,這多少有些矛盾,試想,一個什么都不懂,沒有能力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的生物,又如何能伸產(chǎn)出許多墮落?如何能承擔(dān)起許多責(zé)任?但男人,哦,我從未想過男人可以變成那副模樣,金發(fā)被淚水浸濕,臉頰紅腫。他的眼睛被打的充血,依然充滿憤恨,金色,紅色,藍(lán)色,放在一起,是任何油畫都無法完全反映的沖擊力。他一點也不知悔改,口無遮攔,聲稱每一個死在他槍下的人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壓根不看我,多么奇怪,我給他清理傷口,用繃帶包扎,酒精和雙氧水把血肉灼燒的滋滋作響,他疼的快昏死過去也不看我。起初我以為是他太驕傲或太愧疚,不愿看敵人的眼睛,但很快我意識到我錯了,他壓根看不見,我只是又一個米嘉斯人,我無法在他的視網(wǎng)膜里成像,更別提映射進(jìn)他大腦里。我在他眼里是透明的,這太奇妙了。他被揍得非常厲害,每天都揍,從不間斷,直到失禁也不停下。不給他吃飯,不給他穿衣服,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雪洗澡。他成了馬戲團(tuán)般的消遣,幾乎每天都被輪奸或性虐。我走進(jìn)他的牢房時正看見他顫抖著站起身,兩腿間全是鮮血,我知道他在經(jīng)歷一場流產(chǎn),胎兒是尊嚴(yán)。他用血把頭發(fā)向后梳理整齊,對拿著鞭子和繩索的獄卒吐了口唾沫,“我不認(rèn)可米嘉斯婊子們的法庭。”他說。多么有趣啊,”卡季卡忽然笑起來,“他好像不知道這里沒人叫他原來的名字似的,也很合時宜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起來,他真成了一只狗。他們每晚都在不停的將他碾碎,但我總能把他修好,把七零八落的軀體恢復(fù)原狀”
卡季卡很少說話,但一說話就長篇大論,停不下來,且有點神經(jīng)質(zhì)。柳鮑芙用口型問我她怎么回事兒,我在她手心里寫了個je,然后做了個“噓”的手勢,失意她不要聲張,這件事兒只有我們四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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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喜歡金發(fā)男人哪一點?”貝卡問。
“我喜歡修復(fù)他們的挑戰(zhàn),親愛的貝卡”,卡季卡溫柔地說,“我是個醫(yī)生,修復(fù)破損,治愈病態(tài)是我的工作。他壞的很徹底,這對我來說是里程碑式的杰作�!�
“看吧,金發(fā)男人是每個好故事里必不可少的存在�!必惪S意的歪曲著軍醫(yī)的話。
我剛要說什么,卻被一陣毫不掩飾的咳嗽聲打斷,我回頭看,發(fā)現(xiàn)是阿爾喬姆·沃爾克夫軍士,一個干瘦刻薄的中年人,生著淺灰色頭發(fā)和淺灰色的雀斑,眼球也是很淺的灰色,好像一具死在伊紐瓦的尸體,在雪地里凍了一年才被挖出來。他自我介紹說來自帕科拉斯克一個盛產(chǎn)獵人的村莊。這多少有些多此一舉,他于帕科拉斯克就像穆勒于卡扎羅斯,外貌特征,口音舉止一目了然,無需解釋。沃爾克夫軍銜遠(yuǎn)在我們之下,他很不服氣,不知是因為我們年紀(jì)太小還是因為我們是姑娘。他是柳鮑芙手下負(fù)責(zé)養(yǎng)獵犬的,柳鮑芙非常討厭他卻拿他沒辦法--自從沃爾克夫發(fā)現(xiàn)晉升無望之后就毫不在意是否會得罪上司,開始口無遮攔,他知道我們沒辦法真的開除他,除非他犯了什么大錯。
“有事兒么?”柳鮑芙問,“沒事兒就去喂你的狗,沃爾克夫,別在這里晃悠。”
“沒什么,只是為革命軍的未來感到擔(dān)憂�!彼野咨哪樝袷嘁粯樱安缓兔准嗡谷松鷥河�,反而天天跟卡扎羅斯人一起鬼混�!�
“閉嘴吧,你自己娶過三個老婆�!�
“沒錯!三個老婆都是米嘉斯人�!彼湴恋卣f,“八個孩子也全都是米嘉斯人,一滴不摻假。”
“你找了三個老婆伺候你,你是什么少爺么?他們本應(yīng)該為祖國做貢獻(xiàn),卻被你害的成天坐在家里喂孩子,腌土豆,洗衣服,大字兒不識半個,我還要為你耽誤她們受教育負(fù)責(zé)呢。你憑什么剝奪他們勞動的權(quán)利�!必惪ê敛皇救酰酒饋肀Wo(hù)她的同鄉(xiāng),“如果戰(zhàn)爭再次爆發(fā),她們能做什么?給敵人燒飯洗衣么?她們保護(hù)不了自己,也保衛(wèi)不了祖國,難到你要一個人為十二個人負(fù)責(zé)?你能干什么,射精多的把敵人嚇?biāo)烂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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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伺候我,我是軍人,我為祖國做貢獻(xiàn)!”瓦爾科夫不甘示弱,“我是男人,我會保護(hù)我的家庭�!�
柳鮑芙做了個粗俗的手勢表示他是個蠢貨,“你老婆伺候你,施密特伺候我,有什么問題?我起碼只需要一個人伺候,三個人伺候你都不能叫你弄清楚軍事口令,全營第一大廢物。”
沃爾科夫氣的向前一步,我和卡季卡趕快往后避讓,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著沾染到男人橫飛的唾液�!翱ㄔ_斯人都是養(yǎng)不熟的狗,我最清楚那些畜生了,這是他們的詭計,瞄準(zhǔn)女人的弱點,住進(jìn)你們家里,腐蝕米嘉斯美德,沒人生孩子,沒人養(yǎng)家糊口,等你們真的愛上他們就“砰”地一聲發(fā)起革命,到時候什么都來不及了!”他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們這些怯懦,下流,虛榮的女人睜開眼睛看看吧,你們”
一把匕首擦著他的耳朵飛去,削斷了一縷灰發(fā)。貝卡拔下嗡嗡作響的匕首,丟還柳鮑芙,后者將它用力插進(jìn)桌子,直沒入三四厘米深�!跋铝�,確實,虛榮,也許,但怯懦,”柳鮑芙說,“從來和我們無關(guān)�!�
又高又壯的高射炮手站起身,語氣出乎意料的平和,“阿爾喬姆·沃爾科夫中士,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得尊重我。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作風(fēng),但你不能不尊重我的軍銜。你也許有個小的可憐的陰莖,但那不是功勛,在打仗時沒有任何作用。論狙擊你比不過恰爾洛夫,論醫(yī)術(shù)你比不過費多申科,論機(jī)械,我相信你一定也比不過斯米爾諾夫。我呢?我是打頭陣的機(jī)槍手,我的肩膀有一個永遠(yuǎn)的烙傷,我的左耳始終聽得不大清楚,但我是幸運的,因為一起受訓(xùn)的的姑娘里只有我活下來,其他人全死了,死在雅克塔和葉斯林,死在城市和沼澤地。所以,如果我再聽到你說我們怯懦,沃爾克夫,我會把你叫到外面來一場公平的決斗,但你要想清楚,沃爾克夫,我還年輕,過去八年里一直扛著最少七十斤的負(fù)重在森林里穿行,我有把握兩拳把你打得昏死過去�!�
“抱歉,長官�!蔽譅柨朔虮徽饝刈×耍旅弊舆谑掷飮肃�。他絕對沒被說服,但一定被嚇到了。
“道歉接受,你的假期被取消了,解散�!�
貝卡看著沃爾克夫腳步虛浮的背影,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嘲諷道,“如果你是羨慕卡扎羅斯人能和我們做愛的話我也可以安排你加入“惹事兒排隊”,雖然你老了點也不大好看,但誰知道會不會有非常在意血統(tǒng)的米嘉斯女兵想換換口味呢?”
卡季卡雙手?jǐn)偲�,放在桌上,用步道的口吻宣布,“親愛的戰(zhàn)友們,這證明了我剛才的觀點,男人對女人的態(tài)度總是矛盾,一方面讓我們承擔(dān)起最光榮的勞作養(yǎng)兒育女,一方面又指責(zé)我們虛榮軟弱�!彼冻瞿歉边^分認(rèn)真的神情,“也許是時候叫男人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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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更大的問題是,”貝卡揚了揚眉毛,拉過我的手問:“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見見你的男孩們?”
我喜歡她說“男孩們”這個詞的語氣,輕蔑也親切。
“有什么好見的”,我敷衍道,“普通男人而已。你們知道我的要求從來都不高�!�
“我們知道,畢竟你找了個那種貨色�!�
“埃里希很穩(wěn)重,”我糾正道,“而且他非常漂亮。”
“即費多申科的“我想要恩斯特生下我的孩子”,我再次懷著不幸的宣布我們的狙擊手是個瞎子�!绷U芙把玩兒著貝卡洋娃娃一樣的卷發(fā),沒注意到卡季卡燦爛的笑容。
“我見過恰爾洛夫的寶貝軍士長,絕對沒她夸贊的那么好看,那家伙就是個非常沒禮貌的卡扎羅斯男人,深色頭發(fā),黑眼圈像骷髏似的,緊繃著臉,可以想象跟他一塊生活和跟一條凍魚一樣沒有區(qū)別。我甚至能猜出他跟恰爾洛夫上床的模樣“我批準(zhǔn)你進(jìn)入我的領(lǐng)地,恰爾洛夫中尉”,“不要偏離航線,米嘉斯人!”柳鮑芙壓低聲音模仿起來,惹得我們哈哈大笑,最后她毫不客氣的得出結(jié)論,“我是大尉,我說了算,恰爾洛夫找了個硬邦邦的軍校教師做情人�!�
柳鮑芙的形容詞總是出乎意料的精準(zhǔn)又好笑,我想我今晚應(yīng)該跟埃里希講講這個笑話,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應(yīng)。我回憶起他跟我拿腔拿調(diào)說話的模樣,倒真跟柳鮑芙模仿的有幾分相似。
“那你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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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見見那個金發(fā)的小東西。”
貝卡表示贊同:“沒錯,我們想嘗嘗金發(fā)男人�!�
我無可奈何的對卡季卡說:“親愛的軍醫(yī),能麻煩跟斯米爾諾夫中尉解釋一下約根·舒勒也是金發(fā)么?”
“拜托了,就當(dāng)慶祝你搬新家好么?”貝卡知道我對她撒嬌的把戲束手無策,她有一張?zhí)枪猩洗┟褡宸b的娃娃一樣的面孔,拒絕她是犯罪。
柳鮑芙插嘴道:“是啊,而且你的生日我們也錯過了。等到工作結(jié)束,我們應(yīng)當(dāng)找一個周末,我?guī)鲜┟芴�,斯米爾諾夫帶上舒勒,費多申科”
“我想他那時候可能還沒被修理好。”卡季卡帶著歉意的攤開手。
“那你帶點吃的,不,帶瓶酒,酒,不要你弄吃的,記住了�!绷U芙說,“我們?nèi)デ柭宸虻男录覅⒂^參觀。
“就像回到農(nóng)莊一樣,”貝卡激動地說,“這太棒了,他們也能敘敘舊,舒勒一定會嚇到的發(fā)抖的!”
柳鮑芙心滿意足的在工作檔案里幾下一筆:“很好,這是符合革命精神的,戰(zhàn)友們應(yīng)該多聯(lián)絡(luò),多玩樂,保證情誼不消散,我會把派對作為我們的集體活動給保安局的檢察員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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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徹底沒辦法了。
“先說好,這不是那種“派對,”我說,“不許做到最后一步。”
貝卡失望的大叫起來:“只能隔著衣服摸摸么?這跟監(jiān)管他們勞動有什么區(qū)別?”
我拍了一下她的膝蓋,“我以為你們是來給我慶祝生日的!”
“沒錯,可”
“因為我不想把家里弄的到處都是精液和血�!比绻x瓦爾德來了,還有尿�!拔覄傎I了新家具。”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到,“你還記得上次弄的有多臟么?”
貝卡想了想,被說服了。
“行,但你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恰爾洛夫,”柳鮑芙說,“施密特能給你整個拉瑙卡最好的口交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