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難以抑制的心動
洗漱完,她就接到陸少羽的電話。
于是她提議,“今晚可能就要離開了,換上常服,我們去外面散散心吧?”
“好,你準備一下,我在樓下等你�!�
她也好久沒出去了,不知道秋天的舞水城是什么樣的景色。
她穿上了很久沒穿的綠色長袖碎花連衣裙,穿上厚底高跟鞋來到了樓下。發(fā)絲被微風輕輕撩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短發(fā)隨性地貼在臉頰,有一種不加雕飾的自然美
她雙腳輕盈地踏在石板上,陽光在她的腳邊跳躍,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一般的耀眼。
站在樓下的陸少羽,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她,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那種難以抑制的心動,已經將他全部填滿。
她拉起他的手,“走吧�!�
他低下頭,對上她閃著光的雙眼,溫柔的淺笑,“好。”
他們去河邊劃了船,因為技術不好,兩人被困在河中間,怎么也回不去,最后還是船家拉他們回去的。
去公園散了散步,順便喂喂流浪狗和流浪貓,陸少羽喂小貓時被貓媽媽兇了,嚇得丟下火腿腸就跑,被她嘲笑了一上午。
中午去了她一直想去的湘菜館大吃了一頓。陸少羽因為是北方人,一點辣都吃不了,所以他只能看著她大快朵頤,自己卻吃著味道很不好的牛肉面。
她開心的吃了口涼拌魚腥草,“太可惜,這么好吃的魚腥草,你居然不吃�!�
她說著夾了一根魚腥草遞到她嘴邊,“來,吃一口試試看?”
陸少羽本想拒絕的,但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終于還是張開嘴吃了。
魚腥草奇怪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的瞬間,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吞下后,慌亂的拿起水杯喝起來。
文一一用紙小心的擦著他額頭和臉頰上的汗,“傻瓜,我給你吃就吃?不知道拒絕的嗎?”
陸少羽輕咳著,緩解著尷尬的情緒,“其實挺好吃的,如果不加辣椒的話�!�
文一一眨巴著眼睛,“真的嗎?那我下次給你做不辣的涼拌魚腥草?”
他點點頭,“好啊。”
陸少羽將桌上的紙巾丟進垃圾桶,“我其實有些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么問題?”
“即便是已經過了二十年的追溯期,你也可以用其他途徑找證據(jù),沒必要去云夕療養(yǎng)院涉險救劉建軍啊。只要性質惡劣,警察是會申請繼續(xù)追溯的�!标懮儆饑L試著最后一次勸誡她。
“你以為我沒報過警嗎?關鍵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證明是劉建軍干的,就憑你給我的紙條,根本算不上證據(jù)。我需要劉建軍親自去自首,才能讓幕后兇手伏法。去云夕療養(yǎng)院是我權衡利弊下,最優(yōu)的計劃。”
她看著門口被風不停吹拂的大樹,“我的實力有限,如果一回來就顯露鋒芒,很快就會像這棵樹一樣被群起攻之,躲進云夕療養(yǎng)院,也是為了藏鋒,伺機而動�!�
畢竟叔叔嬸嬸還有溫家這么厲害的后臺,如果她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目的,想必不用幾個月,她就會被人無聲無息的除掉了。
那么,那些幫自己的朋友可能也會跟著被牽連。
一直幫自己的林芷和林言習,在自己布局的這一年里,就沒有見過他們,給他們的傭金,也是存進林言習寄給自己的銀行卡里,這樣,如果叔叔的后臺查起來,也不會查到她們見面的視頻和給他們轉賬的記錄。
在這件事未落幕前,不見他們,也是為了保全他們。
萬一她發(fā)生了意外,他們還有退路可走。
“如果劉建軍已經被他們那些人弄死了,或者被弄得精神失常,無法自首和作證了,該怎么辦?你這樣冒險豈不是白費力氣?”
文一一看著陸少羽那擔憂的眼神,終于還是忍不住坦白了。
她將白念安的畫像拿給陸少羽看。
“這是白念安,九年前她被葉凌天囚禁虐待致死,當天宴會上拍到葉凌天殺白念安的人,據(jù)我所知都被葉家偷偷送到云夕療養(yǎng)院關起來了。為了我父母,為了白念安,我都得去一趟真正的云夕療養(yǎng)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關了那么久的人,會不會都已經死了呢?或者都精神失常呢?”
文一一定眼看著他,“這都是你的猜測,說不定現(xiàn)實比你想象的樂觀呢?”
“里面很可能還有自爆裝置。”
她將手機遞給他,“我知道,你和溫星澤是表親,跟葉凌天一定也很熟,如果你真的幫我了,說不定就會和玄州的一大半世家為敵,到時候你在玄州會很艱難,而且像你這樣的成功人士,沒必要陪著我一起去送死,如果你想反悔,就拿著你的手機走吧,我不會攔你的。”
陸少羽拉住她的手,“我不會走,我會一直陪著你�!�
文一一看著他,眼眸微微顫抖著,她真的不想牽連他,但是自己現(xiàn)在很需要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吧。
“等下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就不用陪著我了�!蔽囊灰豢粗巴猓⒗�,在思考著什么。
“有需要我?guī)兔Φ膯�?�?br />
“有,你幫我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
“好。”
……
蘇和樂酒店。
文一一偷偷來到了酒店房務中心,借走了一套服務員的制服。
出門之前,她接到了林芷的消息。
說文景川被溫家的人接走,還用專車送回家了。
今天是文家琳的生日,文景川早在一個月前就預定好了這里的酒席。
這么好的日子,她也該給叔叔嬸嬸送一份大禮了。
五樓宴會大廳,門口鮮花簇擁,宴會廳的桌子都用鵝黃色的桌布鋪著,餐具都選用高檔的歐式磁具。
她推著門口的餐車,慢慢的朝宴會廳走去。
宴會中心位置,文景川和張芝蘭正對著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制服的男人敬著酒。
她剛走到張芝蘭身旁,就被叫住了,“服務員,把這里加點酒和點心。”
她從餐車中拿了一瓶紅酒,低著頭朝張芝蘭走了過去,手里的酒假裝不小心的倒在張芝蘭的頭上。
她急忙用紙巾擦著她頭發(fā)上的酒,趁她不注意時,用力一扯張芝蘭頭上的假發(fā)。
頓時,那頭黑色盤發(fā)脫離了頭皮掉到地下。
在場所有人僵硬的看著張芝蘭那在水晶燈下反著光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