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親手殺了我心愛的女人
文一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林言習(xí),這么久不見,變帥了哦。”
陸少羽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眼睛從文一一身上落在了林言習(xí)身上。
林言習(xí)不高興的伸手拉起她的衣領(lǐng),將文一一提了起來,“什么林言習(xí)?叫言習(xí)哥哥!沒大沒小。”
“沒必要這么肉麻吧?”
林言習(x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說著,你敢不說試試看。
她急忙乖巧的眨了眨眼,“言習(xí)哥哥,放手好嗎?”
陸少羽伸手想阻止林言習(xí),卻被林言習(xí)狠狠的瞪回去了,給了他一個,我們的事你沒資格管的眼神。
讓他垂下來的手,慢慢變成了握緊的拳頭。
“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哦�!�
竹林里。
文一一雙手抱胸,不悅的看著林言習(xí),“想盡辦法把我弄出來,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林言習(xí)看著她那不高興的樣子,心里的怒火更勝了,“文一一,你自詡是聰明人,怎么就看不出陸少羽其實并不簡單嗎?”
文一一點點頭,“快三十歲的人,事業(yè)有成還有權(quán)有勢,怎么可能是一個簡單純粹的人?我早就想到了,那怎么了?”
“林芷說你在文家的眼線看到他在十天前找了文景川和張芝蘭,還把那張寫著證據(jù)的紙條也給他們了,按照你的想法,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林言習(xí)看著她眼里全是不滿和憤怒。
她看著被風(fēng)吹動的竹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浮動,“我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需要他。”
林言習(xí)低著頭,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情緒,“你這是在走鋼絲知道嗎?”
“我以后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所以,你們還是乘早離開這里吧,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你們在幫我,以免牽連你們。”文一一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眼里的光閃著寒意。
林言習(xí)剛想說什么,卻被文一一打斷,“言習(xí)哥哥,我曾經(jīng)說過,在我心中,除了我的家人,朋友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愛情于我而言其實不重要。你和林芷才是我現(xiàn)在最在乎的人,所以,為了讓我安心,答應(yīng)我離開這里,好嗎?”
林言習(xí)微微的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她清澈的雙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要太逞強,知道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
“你放心吧,我們明天就會離開�!绷盅粤�(xí)無奈的朝她笑了笑,“走吧,站久了還真有些冷了�!�
她點點頭,“確實,可是,這地方不是你選的嗎?還能怪我?”
“文一一,一天不拆我的臺,心里不舒服是嗎?”
文一一沒有回答,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轉(zhuǎn)身朝李大娘的房子走去。
林言習(xí)不悅的雙手抱胸跟在身后。
……
晚上,文一一躺在床上打算睡覺時,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從門外傳來,她本來打算起來看看什么回事的,誰知道一坐起來,頭就暈的厲害,一時間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倒在床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隱約能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她費力的用自己僅存的理智,讓那重如千金的眼皮睜開了一條縫。
昏暗的燈光下,她好像看到陸少羽坐在她的床前,像是在說些什么,但是自己此刻意識很模糊,根本聽不清楚。
突然陸少羽站了起來,她只感覺額頭上像是被他親了一下,臉頰上滴落了一滴類似液體的東西。
她用力的抬起酥軟無力的手,抓起了他的衣角。
最后,他起身離開,衣角也慢慢的從她手中滑走。
慢慢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再次睡了過去。
……
一大清早,林芷便跑來敲響了她的房門,聽上去好像很著急。
她摸著暈乎乎的頭,打開了房門。
她懶懶的伸了伸腰,“怎么了?”
林芷氣喘吁吁的用手撐著膝蓋,“陸少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那兩個證人帶走了�!�
“哪兩個?”文一一的瞌睡頓時灰飛煙滅。
“就是年輕的一男一女�!绷周颇樕系呐痣y以掩飾,“我就說陸少羽這人有問題吧,這下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文一一看著窗外,眸光微冷,“原來他謀劃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個。”
原來,昨晚不是夢,而他昨晚來看自己,或許是訣別。
“現(xiàn)在怎么辦?”林芷問道。
“我們準(zhǔn)備一下,等下就回去�!�
“好�!�
……
玄州,溫宅。
溫星澤將手里的棒球棍舉在頭上,看著開門進來的初九,惡狠狠的威脅,“是你自己躺下,還是我把你敲暈?”
初九乖巧的躺在地上,閉上眼,“少爺,我已經(jīng)暈了,你可以走了�!�
溫星澤丟下棒球棍就往外走。
客廳內(nèi)。
“夫人,舞水城安在山間的療養(yǎng)院已經(jīng)炸掉了。”助理李協(xié)站在沙發(fā)邊上,低頭恭敬的說道。
黎孟州優(yōu)雅的端起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很是開心,“辦的好,文一一呢?死在里面了嗎?”
“昨天有人報警了,消防員去的時候,里面的人都燒成灰了,無一幸免�!崩顓f(xié)把手機里的新聞報道拿給黎孟州看。
黎孟州看了一眼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好,想要什么獎勵?”
李協(xié)雙眼左右盼顧著,似乎害怕自己的話被人聽到,察覺沒人,于是小聲的湊到她耳邊,“為夫人辦事,我心甘情愿,不需要獎勵�!�
黎孟州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小嘴真甜!”
誰知道,樓上的溫星澤卻把他們剛才的話都聽了進去。
他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大聲的朝李協(xié)喊道,“你說誰死了?文一一是哪個文一一?”
李協(xié)嚇得急忙站直了,生怕溫星澤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夫人的曖昧舉動,“少爺,您聽錯了�!�
溫星澤瞪著他,“我分明就聽到了文一一,我耳朵又沒毛病,怎么可能聽錯?”
見李協(xié)沒有回答自己,溫星澤拿起桌上的刀,毫不客氣的架在李協(xié)的脖子上,“快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黎孟州不悅的將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放,“是的,文一一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舞水城郊區(qū)的一個療養(yǎng)院里�!�
溫星澤看著黎孟州手里的刀忍不住的加重了一分,“為什么?”
“因為,你身上的隱疾就是她父親造成的,他父親的債就該她還。就這么簡單�!崩杳现菘粗约簝鹤�,就想看看他會怎么鬧騰。
溫星澤丟下刀,整個人像是被人抽去靈魂一般的,身體變得搖搖晃晃,他再次問道,“她真的死了嗎?”
“死了,透透的�!�
溫星澤無力的往外走,卻被黎孟州叫住了,“去哪?不是跟你說了,哪都不許去嗎?”
溫星澤有氣無力轉(zhuǎn)頭看著黎孟州的回了句,“去舞水城,要是攔著我,我會馬上死給你看。”
黎孟州氣得站了起來,“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你還是不是我溫家的人?”
溫星澤冷哼一聲,“你也從沒把我當(dāng)過溫家人啊,三十歲的人了,被禁足,還被限制和人來往,我看陸少羽才是你的兒子吧!”
“你在說什么胡話?”黎孟州握緊了拳頭,“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
“親手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也是為了我好?”溫星澤冷笑著,“呵呵呵,這是什么地獄笑話?”
說完繼續(xù)往外走。
“來人,攔住少爺�!�
溫星澤眼里的光如死灰一般的看著圍在面前的保鏢,伸手一把奪過保鏢腰間的槍,將槍口抵在自己頭上,“如果再攔我,我就殺了你兒子�!�
黎孟州急忙走了出來,朝他大喊,“你敢!”
他將搖搖晃晃的身體轉(zhuǎn)過來,用手打開了槍的保險,“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