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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159章 鼠有鼠道,官有官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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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鼠有鼠道,官有官盜

    鼠有鼠道,官有官盜

    老鼠招親又叫老鼠嫁女、鼠納婦、鼠娶親等,是在民間廣為流傳的俗信。

    也因此,民間誕生了許多祀鼠活動(dòng)。

    在江南一帶,人常說鼠是害人精,不吉利,所以舊歷年三十夜要把它嫁出去,以保來年平安吉祥。

    再靠南些,有些地方在老鼠嫁女的時(shí)候,則要家家戶戶炒芝麻糖,說是為‘賀老鼠成親’準(zhǔn)備的喜糖。

    而老鼠只要吃了喜糖,就不能再出來禍害人。

    有些地方還用老鼠嫁女日的風(fēng)俗,行那‘祝子巫術(shù)’。

    鼠是子鼠,寓意能帶來子嗣,凡是行祝子巫術(shù)的人家,都會(huì)在老鼠嫁女的時(shí)候做老鼠饃。

    說是只要當(dāng)年過門的新媳婦吃了老鼠饃的尾巴,便可懷孕。

    在津門這邊,也有老鼠招親的俗信,但日子一般都是在正月間,如今這不年不節(jié)的,糧倉里的妖鼠招的哪門子親?

    面對徐青疑問,領(lǐng)頭帶隊(duì)的碩鼠又是一陣吱吱亂叫。

    廩吏官驚奇之余,不禁問道:“它在說什么,莫非你懂得禽獸之語?”

    誰是禽獸,你怎么還罵人呢!

    徐青扭過頭,笑瞇瞇看向廩吏:“這些老鼠說,他們的大王年事已高,急需招一個(gè)有本事的女婿繼承這座糧倉�!�

    “大人,咱們?nèi)羰窍胍捣茄�,必須得先找到進(jìn)去鼠宅的辦法不可。”

    “你想要做什么?”

    眼看徐青笑的瘆人,廩吏官四下看去,似是有丁點(diǎn)不對,他便要開口呼救。

    徐青伸手把住廩吏的官袖,說道:“降妖大任就在大人頭上,大人是這糧倉的主官,明顯就是這里最有本事的人,只要大人肯娶那鼠王的女兒,還怕進(jìn)不去鼠宅?”

    “那鼠王怕不是會(huì)八抬大轎迎著大人去洞房哩!”

    “哪個(gè)要進(jìn)鼠洞?”君子不立危墻,廩吏官拂袖甩開徐青,說道:“本官是請你等降妖,而不是拿自己去做誘餌。再者,降妖本就是劃給你們的活,本官不在其位,為何要將自身置于險(xiǎn)地!”

    “你們自去降妖,本官在外面等著你們便是!”

    一旁,郭東陽躍躍欲試道:“徐兄弟,你看我怎么樣�!�

    “你?你一個(gè)年近半百的小老頭,瞎湊什么熱鬧?知道的說人鼠王招親招的是女婿,不知道還以為是招了個(gè)活爹!”

    “”

    眼瞅著終于把礙事的人都趕走,徐青心里一樂。

    “大人無需擔(dān)憂,正所謂雞司辰,貓捉鼠,狗守家,各司其職。既然是我等領(lǐng)了治鼠差事,自該由我等前去解決�!�

    目送幾只碩鼠引著徐青離去,廩吏官卻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貓捉鼠,狗守家,這不是拐著彎罵他是狗官嗎!

    這邊,徐青跟在幾只碩鼠身后,左右玄玉、大壯寸步不離。

    領(lǐng)頭的碩鼠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里卻是一點(diǎn)逃跑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一僵兩貓,幾只耗子沿著倉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來到倉東邊一間放雜物的閑置廒房里。

    碩鼠嘁嘁喳喳,說是迎親的耗子不能看見貓,不然怕是不肯開門接引。

    徐青左右巡視,也沒看到所謂的門。

    思索片刻,他便讓大壯去門外守著。

    玄玉心里覺得好玩,但又怕自己也被支開,于是就抬起頭,很嚴(yán)肅的看著徐青,說道:“那些老鼠狡猾的很,你入贅過去,它們興許就不放你回來了�!�

    徐青笑言道:“老鼠再聰明還能有貓聰明?一會(huì)兒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

    玄玉眼前一亮,又遲疑道:“那迎親的老鼠該怎么辦?”

    徐青當(dāng)著幾只大耗子的面,解衣開懷,示意玄玉躲到自個(gè)的衣服里。

    “”

    玄玉盯著徐青敞開的胸口,里面是白色的內(nèi)襯,外面則是張開口的衣襟。

    幾只大耗子見狀明顯有些失落,不過想起已經(jīng)支走的大貓,它們的心思便又活泛起來。

    看到玄玉遲疑,徐青便循循善誘道:“玄玉要是不藏起來,那就只能去看守倉門了。”

    徐青話音剛落,身前便有柔滑的觸感傳來。

    領(lǐng)口收束,黑貓露出腦袋,暖烘烘毛茸茸的頭頂剛好觸在在徐青的脖頸下巴處。

    伸手將玄玉露出的腦袋塞回去,此時(shí)徐青的胸大肌顯得格外發(fā)達(dá)。

    “現(xiàn)在可瞧不見貓了,你們快些帶路,若是敢動(dòng)歪心思”說話間,徐青拉下衣襟,玄玉便配合的呲牙哈氣。

    碩鼠肥肉一顫,只得乖乖繞著地面吱吱叫喚。

    約莫個(gè)呼吸,堅(jiān)土夯就的地面忽然如流沙陷落,不多時(shí)地面上就多出了個(gè)一尺見寬的洞口。

    感受著洞口傳來的妖氣,徐青心中驚奇。

    這妖鼠雖然道行未必有多高,但這建造鼠宅,改動(dòng)地勢的本領(lǐng)卻是非同一般。

    洞口處,有拎著小鼓的探兵出來打探,徐青身旁的碩鼠與之交談片刻,那探兵便歡天喜地的回去稟報(bào)。

    徐青靜靜等待,兩柱香過后,一尺見寬的洞口再度陷落,這次卻是撐開了足足能夠容納一頂轎子通行的甬道。

    有一隊(duì)黑臉短手,面窄嘴長的侏儒,穿著人類衣袍,打洞口迎了出來。

    徐青瞧著眼前的迎親隊(duì)列,下意識打開望氣術(shù),只見那些侏儒似的男男女女,瞬間就變成了灰黑灰黑的大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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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有鼠道,官有官盜

    這些人立而起的耗子揣著鍋碗瓢盆,將徐青迎進(jìn)花轎,一路敲敲打打,倒還真像是活人迎親。

    “姑爺?shù)健?br />
    “請姑爺入府!”

    待花轎停下,徐青走下轎子,就看到眼前多了一處占地頗廣的大宅。

    宅院建在地底深處,頭頂不見天日,昏黑無星月。

    在府邸正門處,有兩盞紅紙燈籠懸掛,中間匾額處寫著“古府”兩個(gè)漆金大字。

    徐青跟隨迎親隊(duì)列走進(jìn)府宅,未進(jìn)廳堂,便有嘈嘈切切的聲音鉆入耳中。

    賓客奴仆用手掌敲打鍋碗瓢盆的動(dòng)靜像是在敲鑼打鼓。

    廳堂內(nèi),桌椅挪動(dòng),身穿灰褂黑袍的賓客們把酒問盞,紛紛朝著廳堂主位坐著的宅院主人道喜。

    “恭喜家主喜得新婿!”

    “子虛兄可喜可賀”

    徐青往主位打眼一瞧,只見一個(gè)白衣白帽,面上有兩撇八字胡的老頭,正紅光滿面的坐在首席。

    “快請姑爺入座!”

    有一對黑臉小童將徐青引到席間。

    席面上,一碗生米,一盆白面,一碟花生,還有些黍米谷物,看起來倒是四碟八碗,豐盛無比。

    有賓客前來敬酒。

    “汝既能入得子虛兄法眼,想來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今日正逢良辰吉日,汝不妨展示一二,也好讓我等誠服�!�

    徐青看向那頭戴文巾,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樂呵呵道:“有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我是該給主家長長臉面�!�

    說話間,徐青讓侍者取來石塊,接著他便念誦口訣,對著那石塊施展借土生金,萬物化金的法門。

    咒決念罷,徐青并指往那石塊上一點(diǎn),眼前平平無奇的石塊,便忽然金光大作,變成了耀眼的金子。

    “好本領(lǐng)!子虛兄眼光果然不俗,汝有此本事,合該當(dāng)?shù)霉鸥研�!�?br />
    那身穿儒袍的中年人說完此言后,便拱手離開了席位。

    旁邊有嘁嘁喳喳的議論聲傳來:“婁公子惦記古小姐許久,這下可好,被新姑爺給搶了去�!�

    “婁公子只會(huì)搬運(yùn)錢財(cái),哪有姑爺變金子的本事厲害”

    主位上,古子虛笑容愈發(fā)熱切,他伸手招來侍者,耳語一番。

    不多時(shí),有頭戴朱紅蓋頭,身上卻穿著白色衣裙的新娘,在侍者的拱衛(wèi)下來到廳堂前。

    徐青看著那身形裊娜,款款而來的新娘子,笑容更盛。

    起身來到堂前,徐青手捧托盤,朝著主位上的古子虛說道:“岳丈,小婿此番還有賀禮敬上。”

    這孩子好,有禮貌!

    “賢婿有心了�!惫抛犹摀犴汓c(diǎn)頭,隨后他便看向徐青手中空無一物的托盤,有些好奇道:“不知是何禮物?”

    徐青微微一笑,手持托盤抵在胸前。另一手卻探入懷中,將緊裹的衣襟一把扯開!

    一只脊背弓張,口中哈氣的黑貓便跳到了托盤上。

    娘嘞!這大喜的日子,怎么會(huì)有貓跑來鬧親!

    諾大的廳堂里,鍋碗瓢盆打翻的聲音,桌椅帶倒的動(dòng)靜,頓時(shí)響成一片。

    徐青側(cè)目看去,只見那些個(gè)人模人樣的賓客奴仆,轉(zhuǎn)眼便化作一只只大黑耗子,紛紛往廳外逃竄了去。

    眨眼功夫,廳堂里便只剩下幾只瑟縮在墻角的碩鼠,幾個(gè)侍者,以及古子虛和那未知姓名的新娘還在。

    古子虛眼皮砰砰直跳,它瞧著目光鎖定在自個(gè)身上的黑貓,心里有說不上來的驚悸。

    徐青不慌不忙的扯來一把椅子坐下,擒賊先擒王,地面有關(guān)大壯守著,那些小鼠小妖再怎么跑,也逃不出這處地穴。

    將托盤放在大腿上,徐青緩緩開口道:

    “我來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嗎?”

    古子虛長出口氣,說道:“你是此間糧官請來拿我的法師,是貓仙堂的高人�!�

    “哦?”徐青挑眉道:“你是迎親之前知道,還是現(xiàn)在猜出來的?”

    古子虛答非所問道:“久聞貓仙堂大名,我道行不如它,若被它盯上,我護(hù)佑的鼠群便再無安生時(shí)候�!�

    “若是道友不聲張,我倒是真想和道友結(jié)個(gè)翁婿情分�!�

    “”

    徐青伸手安撫下蠢蠢欲動(dòng)的玄玉,笑道:“盜食官糧,可是死罪,你這是想用財(cái)色賄賂于我?人難道還能和老鼠做親家?”

    古子虛皺眉道:“你只知我盜食官糧,那你可知我為何明知有罪,還要來此行盜?”

    徐青心緒微動(dòng),靜待下文。

    “我曾經(jīng)也是仙家,這些年天災(zāi)人禍不斷,朝廷在津門設(shè)下賑濟(jì)倉,因?yàn)檫@等緣故,我曾勒令群鼠不得靠近貯谷糧倉�!�

    “天下哪處糧倉沒有鬧鼠?可前兩年間,津門就不曾鬧過一回鼠患!”

    “但等到流民增多,需要開倉放糧的時(shí)候,糧官卻說津門糧倉鬧鼠災(zāi),莫說賑濟(jì)倉的糧,便是其他貯谷倉的糧也被鼠災(zāi)損害大半”

    “沒有糧食,就不能開倉放糧,我的堂口反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時(shí),百姓推了我的廟,我也沒了香火可用,你說我為何要跑來這里,盜食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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