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酸酒計(jì)中計(jì)

    五更天，林小滿就摸黑起了床。

    她輕手輕腳地生火煮粥，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弟妹。

    晨光透過茅草屋的縫隙灑進(jìn)來，照在小魚瘦削的臉頰上。

    小男孩懷里緊緊抱著那本用野菜換來的《三字經(jīng)》，連睡覺都不肯撒手。

    "姐"小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天還沒亮呢"

    "你再睡會兒。"林小滿往灶膛里添了把柴，"姐去把新釀的醋裝壇，晌午好拿去集市上賣。"

    小魚一骨碌爬起來："我?guī)湍悖?quot;

    林小滿揉了揉弟弟枯黃的頭發(fā)。

    自從贖回了地契，這孩子像是突然長大了許多，每天天不亮就跟著她下地，晚上還偷偷點(diǎn)燈認(rèn)字。

    "先把粥喝了。"她盛了半碗稀粥遞給小魚，"小心燙。"

    小魚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啜著。

    林小滿看著心疼——這哪是什么粥，分明就是米湯。

    她暗自發(fā)誓，等這批醋賣了錢，一定要讓弟妹吃上一頓飽飯。

    院子里，十幾個陶甕整齊排列，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

    這是她用《齊民要術(shù)》殘卷上的古法釀的米醋，比市面上的更醇厚。

    林小滿掀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