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開葷之后食髓知味
“姑娘,買手抓餅嗎,馬上收攤了,給你便宜點。”
蘇微嫣回頭看到攤主是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應(yīng)該不過三十歲,但是面容卻飽經(jīng)風(fēng)霜,鬢角間已有散碎白發(fā)。
女人手上拴著繩子,另一頭綁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專注地玩著飛盤。
蘇微嫣并不餓,只是這場景看著心里發(fā)酸,于是買了個手抓餅。
她和那小孩子說話,孩子卻不理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專注于手中的飛盤。
攤主一邊熟練地攤雞蛋,一邊說道:“姑娘,你別見怪,我這孩子是自閉癥,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自打孩子查出病來后,治病就掏空了家底,他爹承受不住跑了�!�
女人說起這些,眼角卻是笑著的。
蘇微嫣的眼眶濕潤了,手抓餅做好,她給攤主轉(zhuǎn)了一百。
攤主說什么都不肯收,堅持最后一個手抓餅只收三元成本費。
“姑娘,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不用施舍,我就是要靠自己養(yǎng)活我的孩子�!�
攤主背上孩子,在咧咧冷風(fēng)中騎上小車遠去了。
蘇微嫣咬了一口手抓餅,酸甜的味道混合著苦澀的淚水。
她關(guān)掉了手機。
她不會再回頭了。
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她是看著蘇成長大的姐姐,她給母親做出過鄭重的承諾,她必須靠自己撐起來。
沒了麥斯的工作她可以找其他的,她一定可以。
蘇微嫣吃完最后一口手抓餅,大步流星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夜色里,錢哲開著自己的凱美瑞尋找蘇微嫣的身影。
剛剛她走得有點急,天色畢竟不早了,也不知還有沒有末班地鐵,很不安全,錢哲于是開車去追。
她腳力倒是快,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等到了平安里附近,錢哲終于看到了蘇微嫣的身影。
看到她走進了單元樓,也算是放下心來。
錢哲返程往回走,卻感受到身體的燥熱。
在一段僻靜的路段,錢哲停下車。
想起剛剛的蘇微嫣,一雙杏眸帶著微醺的紅潤,神態(tài)慵懶,不經(jīng)意敞開的衣襟里風(fēng)光無限。
他向來不喜歡抽煙喝酒的女人,但是蘇微嫣的體香混合著微微的酒氣,卻讓他頭暈?zāi)垦?br />
……
突然一陣敲窗聲傳來,錢哲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紅唇女人靠在車上,一頭卷發(fā)像方便面,錢哲目光向下,看到漁網(wǎng)般的黑色絲襪包裹了一雙修長的腿。
女人聲音嬌媚地說道:“帥哥,右手多沒意思,讓妹妹幫幫你唄�!�
……
半夜。
周昀銘被一陣急切的拍門聲驚醒。
開門看到錢哲一臉怒容。
他不待邀請便走進來:“打你電話為什么不接?”
周昀銘抓手機一看,果然有錢哲的未接來電,他睡前調(diào)了靜音。
錢哲跳腳:“你竟然不接我的電話,我說過,就算你和女人做愛,也要接我的電話!”
周昀銘細細查看錢哲猩紅的雙眼,忽然笑了出來:“不是吧,你被女人甩了?”
錢哲瞪了他一眼,在沙發(fā)上坐下,大概說了自己的遭遇,爺爺逼他娶蘇微嫣,他便擬好了協(xié)議,但是不知怎么觸怒了她,協(xié)議沒有簽成,她還摔門而去,錢哲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怎么惠氏。
所以找周昀銘這種海王來參謀一下。
周昀銘義正言辭更正:“什么海王,我只是婦女之友男閨蜜�!�
他好奇:“不過你協(xié)議里到底寫了啥?”
以他的了解,錢哲這人對女人來說不夠風(fēng)花雪月,無趣,但絕對是正派人。
錢哲把手機遞給他,周昀銘看完,一頭黑線。
他指著第四條問道:“你為啥要把這種話寫在協(xié)議里,我看人家姑娘客氣了,換成我肯定給你一個大逼兜。”
錢哲不解:“協(xié)議嘛,和合同一樣,自然要把后續(xù)可能遇到的狀況和風(fēng)險考慮清楚,哪怕不是一定發(fā)生,只要有發(fā)生的可能性,就要寫進去啊。”
周昀銘耐心解釋:“不是大哥,你這么寫,人家姑娘只會覺得你是個色狼�!�
錢哲又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可我不是�!�
周昀銘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是。”
錢哲皺眉:“她看不懂字嗎,我在協(xié)議里寫得很清楚啊,是自愿的。她若不愿意我肯定不會勉強�!�
周昀銘:……
錢哲這顆頂級聰明的大腦,怕是永遠搞不明白女人。
周昀銘輕咳一聲:“我是說,你假結(jié)婚就假結(jié)婚,你為啥要跟人家提出這個要求咧,如果你要她住進紫宸苑,當(dāng)個同居室友互不打擾得了唄�!�
“反正你對女人也沒啥興趣。以前那些party叫你都不去,還說人類作為高級物種,不該在這些低級趣味里享樂,除非是要生孩子�!�
周昀銘眨眨眼:“怎么,是不是那次開葷之后,食髓知味,打開了美麗新世界?”
錢哲瞪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我發(fā)現(xiàn)這事有助于我的研究順利進展。”
周昀銘翻了個朝天的白眼,這說辭,過分了哈。
錢哲摸摸下巴:“我看過一篇論文,說一定頻率的性生活有助于激活大腦細胞�!�
周昀銘撇嘴:“你還信這個,你不是總吐槽這種論文都是偽科學(xué)么�!�
錢哲:“你記得那個干細胞分離技術(shù)嗎,我好久攻克不下,偏偏那晚睡過之后,第二天就順利解決了,簡直不可思議,有如神助,堪稱玄學(xué)�!�
周昀銘:“你想找女人還不好辦,想巴結(jié)你的人多的是,你想要騷一點的還是浪一點的,就隨便選唄,重點是你情我愿的,一夜之后各奔前程�!�
他壞笑著看錢哲:“您老人家憋了二十八年,可著一只羊薅,小心給薅禿了。”
錢哲搖搖頭:“這和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其實,最開始爺爺讓我和她結(jié)婚,我是不愿的,我還小呢,沒想過結(jié)婚的事。”
周昀銘:……
二十八了,也,不小了吧。
“但是,畢竟?fàn)敔斀o了我啟動資金,又一路幫助我的事業(yè),我長這么大,他就提過這一個要求,我無法拒絕�!�
“我認真權(quán)衡,答應(yīng)了的話,解決了爺爺?shù)拇呋閱栴},我可以專注在科研上,這是好事。但同時,我不得不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一想到她會到處掉頭發(fā),我就很崩潰。”
“但是,和她睡覺還有可能激活我的大腦細胞,讓研究進展更順利。如此一來,這個協(xié)議對我來說,就是利大于弊�!�
“不瞞你說,今晚我路過一片紅燈區(qū)。”
周昀銘瞪大了眼睛,我的天那,錢哲現(xiàn)在玩這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