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齊夢瑤又要開始作妖啦
樓下客廳因為齊子軒的歸來而充滿了歡聲笑語和一點小小的“家庭暴力”。
而此時,二樓齊夢瑤的房間里,卻只有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壓抑。
樓下不時傳來的笑聲,如同最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穿著她的耳膜,扎進她的心臟。尤其是聽到齊子軒那帶著爽朗笑意的聲音,還有齊家其他人對齊非渝的關心和維護,那種對比讓她幾乎要發(fā)瘋。
嫉妒和怨恨像是藤蔓一樣瘋狂滋長,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通紅一片,死死地盯著手中那只已經徹底變形、棉絮都暴露出來的玩具熊。她聽見樓下說“小渝兒好好的”,“沒受委屈”、“保護得很好”,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頭。
“好好的?呵,你們都護著她,都護著那個賤人!”她嘶啞地低吼,像是受傷的野獸。
“咔嚓——”
她猛地用力,似乎是掰斷了玩具熊內部的某個支撐結構。那是她發(fā)泄用的最后一點力氣,也是她內心世界徹底崩塌的象征。
玩具熊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徹底報廢了。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在主人的瘋狂中壽終正寢。齊夢瑤大口喘著氣,看著手里破爛不堪的玩具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片灰暗,沒有希望。
齊夢瑤看著眼前徹底報廢的玩具熊,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一些。
她癱坐在地毯上,大口喘著氣,腦子卻飛快地轉動起來。
必須想辦法,必須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
她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個房間里,眼睜睜看著齊非渝那個賤人取代自己的一切!樓下那些笑聲,一句一句跟刀子似的往她心口戳。聽聽他們說的,什么“小渝兒好好的”,什么“沒受委屈”,還“保護得很好”?保護?保護個鬼!明明是她被關在這里,像個囚犯一樣,而齊非渝那個狐貍精卻在樓下享受著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突然,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劃過她的腦海。
顧景晨!
她猛地意識到,這幾天她光顧著生氣和怨恨,竟然完全忽略了,顧景晨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連一條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太不正常了!以前他哪天不給她發(fā)消息,不給她打電話的?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她匯報行程,就怕她生氣。怎么這幾天突然就音訊全無了?
那顧景晨……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不會是……不會的!他那么愛我,怎么可能……一定是公司太忙了,對,一定是這樣!
此時此刻,a市某家高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內,顧景晨正享受著他這幾天來最輕松愜意的時光。
沒有齊夢瑤的糾纏,也不用再費心扮演深情未婚夫,他徹底放飛了自我。
他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慵懶地靠在床頭,懷里依偎著一個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人。
他饜足地勾起唇角,眼中閃爍著滿足的光芒,至于齊夢瑤是誰?呵,那個麻煩精啊?早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了。跟齊家現(xiàn)在的大小姐比起來,一個有可能即將被趕出家門假貨,還有什么價值?之前看她還有點用,勉強吊著,現(xiàn)在嘛……也就這樣了。
“叮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里的旖旎。
顧景晨皺了皺眉,拿過手機一看,屏幕上跳動著“瑤瑤”兩個字。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不過這點情緒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不到一秒。多年練就的偽裝技巧讓他迅速調整好表情,臉上重新堆起那種溫柔多情的假笑。
他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聲音瞬間變得又蘇又肉麻:“喂,寶貝,怎么了?才幾天不見,就想我啦?”
電話那頭傳來齊夢瑤刻意捏細的、帶著哭腔的聲音:“景晨哥哥,你在做什么呀?為什么這么久了也不給我打電話,人家好想你……嗚嗚嗚……”
顧景晨聽著她那矯揉造作的腔調,胃里一陣翻涌,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嘔……這夾子音,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惡心。】
【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那么一丁點兒利用價值,早把她踹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強忍著惡心,用哄騙的語氣說道:“寶貝,最近公司有點忙,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你看我,都沒顧得上聯(lián)系你,對不起啊�!�
“我當然也很想你啊,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飯了。乖,等我忙完這陣,喘口氣,就立刻去看你,好不好?給你帶你最喜歡的那個包包?”
他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空著的手卻不老實地探入懷中美女的衣內,肆意游走。惹得那美女一陣輕顫,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細微的嬌喘,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幸好她反應快,及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讓那曖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齊夢瑤的耳朵里。
顧景晨又心不在焉地敷衍了齊夢瑤幾句,承諾會盡快去看她,會給她買禮物,總之一切都是為了讓她相信自己“很忙”,“很愛她”。直到覺得差不多了,他便匆匆找了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他隨意地扔到一邊,發(fā)出一聲輕響。
“掃興�!彼椭湟宦�,翻身將身下的美人壓住,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掠地,房間里很快又充滿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將剛才那個“麻煩的電話”徹底拋諸腦后。
而電話另一端的齊夢瑤,掛了電話后,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景晨哥哥的聲音好像有點敷衍?而且電話里,似乎有那么一點點,非常輕微的……奇怪的聲音?是她的錯覺嗎?
但這個念頭只在她那容量不大的腦子里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被那種“他忙”,“他愛我”、“他承諾來看我”的念頭覆蓋了。
她用力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景晨哥哥肯定是愛我的!】
【他只是太忙了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
她抓緊手中的破爛玩具熊,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狠戾。管他是不是真忙假忙,顧景晨這條線不能斷。他還有用。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糾結顧景晨的態(tài)度。
而是想辦法,想盡一切辦法,把齊非渝那個眼中釘、肉中刺,徹底從齊家,不,從這個世界上,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