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是孕婦
然而,就在注射器即將靠近的時候,孫綿綿猛地睜開了雙眼。
“想要我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掰,就讓那只握住注射器的手就反手刺在了她自己身上。
“你,你”
那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眸,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孫綿綿已經(jīng)把輸液管扯過來,三下五除二繞在了她的手腕上。
綁住了她!
孫綿綿氣喘吁吁地靠在床上,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冷冷地盯著那人,“說吧,你是怎么出來的。”
“你,你”那人驚恐地后退,“你不是受傷了嗎?怎么還能”
“怎么還能對付你?”孫綿綿不屑地勾起嘴角,“你這種見不得光的螻蟻,就算是我只有一口氣,也能輕易地踩死�!�
那人卻是不相信,忽而笑了,“那我就送你去死,去死”
說著,她舉起手里的注射器瘋狂地撲了上來。
孫綿綿冷笑一聲,身形不動,手指屈起用力一彈,一道銀光閃過,直擊那人。
也就在這時,房門打開,司遠道沖了進來,看到屋內(nèi)出現(xiàn)一個陌生的人,且作勢朝孫綿綿攻擊。
他目次欲裂,渾身裹著殺氣。
“住手!”
人未到,怒喝聲震天響。
眼看他就要飛起一腳,孫綿綿立馬阻止,“不要!她已經(jīng)被我定穴了�!�
聞言,司遠道才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青筋鼓起的拳頭就要朝那人招呼。
孫綿綿再次阻止,“等等!她是孕婦,不值當!”
就算是犯人,孕婦也是特別存在的群體。
比如
“她就是方青青,我想,她能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是以孕婦的身份取保候?qū)��!?br />
司遠道:“”
很暴躁!
要不是孕婦的話,他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敢趁著他不在來陷害他的人,就該死。
可是,因為他的一聲怒喝,門口有人圍觀了。
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孕婦。
好氣!
氣得顫抖。
也很怕,怕得心跳差點停止了。
他渾身冰冷,一身殺氣外放,瞳孔嗜血。
孫綿綿感覺到他的異常,悄然起身握住那只顫抖的拳頭。
司遠道一個激靈,神志立馬回籠,反手握住那只小手,轉(zhuǎn)身關(guān)心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孫綿綿對上他眼中的自責和愧疚,搖頭微笑,“沒有!她進來的時候,我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等她靠近,感知到輸液管的晃動,我就徹底清醒了。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聽她這么一說,司遠道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一些。
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我們明天就出院,天亮我就去辦手續(xù)�!�
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他稍有疏忽,孫綿綿就受到傷害,或者再也不見了。
這暗處的手一定要盡早斬斷!
方青青被司遠道一身殺氣嚇懵了。
見他們顧及她孕婦的身份而不能動粗,放肆地笑了,“孫綿綿,就算是你逃過了這一次又能怎么樣?
我出來就是為了拖你下地獄的�!�
孫綿綿挑眉,“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大的敵意。
不要跟我說什么占用了你十八年人生,那是廢話,說點有用的。說不定我憐憫你,給你點補償?”
司遠道也想知道方青青不死不休的怨氣從哪里來,坐在床沿上冷冷地盯著那個姿勢怪異的瘋子。
方青青怒目圓瞪,朝孫綿綿大吼,“你不只占用了我十八年人生,還毀了我的一生,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恨,我恨你,恨所有人,恨老天不公。
呵呵,我本該就是方家的人,是顧云霄的妻子,是陪顧云霄走上巔峰的人,一生光鮮亮麗,榮華富貴。
而不是被人關(guān)在陰暗的地方,陪酒唱歌接客,做你的替身他們的血包。
那個死在亂葬崗的人應(yīng)該是你,是你,而不是我。
懂了嗎?你欠了我一生,欠了我一條命�!�
不大的房間里回繞著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所有人一臉懵逼,表示聽不懂。
孫綿綿卻懂了。
她說的是她上輩子的事。
原書中曾經(jīng)提到,真千金方青青回到方家后,想起前世被人挾持到南方的煙花之地。
除了作為開啟所謂的寶藏的血包,還要陪酒接客榨取最后一點價值。
她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孫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她必定啖其肉、臥其皮。
如此,就更加印證了現(xiàn)在的方青青也是重生的,有著前世的記憶。
這就不難解釋,她為何和孫綿綿不死不休了。
在她的想法里,她上輩子受過的苦,都是為孫綿綿受的,是孫綿綿害她凄苦一生,死了都不得善終。
孫綿綿是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圍觀的人不懂。
“她怕不是瘋了吧?神經(jīng)錯亂,才會前言不搭后語。
說什么她已經(jīng)死了,還曾經(jīng)陪酒接客,難怪會大著肚子�!�
“應(yīng)該精神錯亂了,先把她控制住,防止傷人�!�
有幾個護士一起進來,準備上前。
孫綿綿抬手阻止,“等等!小心她手里的針筒,那里面的不明液體看著就不像是個好東西。”
一個兇手手里的東西,肯定是危險的。
孫綿綿這般說,倒不是危言聳聽,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幾個小護士驚慌后退,趕緊帶起了口罩和手套。
“快打電話報警!”
“喊傳染科和化驗科的一起過來。”
“上報領(lǐng)導(dǎo)了沒有?”
門口一陣騷動,而方青青眸底都是瘋狂的笑,“好可惜呀!這么昂貴的病毒竟然沒能用在你的身上。
我倒是想看看你全身潰爛化膿了,顧云霄和這個男人還會不會圍在你身邊。
該死的楊秋香還會不會把你優(yōu)秀掛在嘴邊。
哈哈哈!只怪我生來命就不好,母親給我算計來的榮華富貴,終究是便宜了你。
我恨呀!”
她的怨氣很大,眉心的黑氣很濃,就像是濃黑的墨汁一般。
孫綿綿皺著眉頭,心里無悲無喜,對她也沒有多少怨恨和罪惡之感。
畢竟,如果那個針筒里真的是她說的那種病毒,她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自己也當場報仇了!
司遠道擔憂地盯著孫綿綿,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變化,“你真的沒事嗎?”
孫綿綿搖頭,“沒有!我倒是反手讓她自己嘗試了一點那個藥水。至于”
說完,她抬頭看向床邊上掛著的藥水瓶,“她把藥水瓶換了的時候,我就抽出了手背上的針。
你看,針頭就在她胸口上插著呢。”
她語氣輕松,相當?shù)淖孕拧?br />
司遠道提起的心悄然回落,用力握了握那只小手,語調(diào)上揚,“做得非常好!”
不多久,醫(yī)院領(lǐng)導(dǎo)和公安同志前后腳來了。
經(jīng)過化驗,方青青手中的病毒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病毒,不但中毒者全身潰爛,精神渙散,還能通過皮膚血液接觸進行傳播。
很快,她就被關(guān)押到隔離區(qū)。
這件事轟動了一陣子,輿論都是譴責的。
“這種惡毒的人就該當場槍斃。”
“呸!她一個畜生就不配什么人道主義救援,浪費醫(yī)療資源�!�
方建國和楊秋香只是在隔離區(qū)外,遠遠地看了一眼,并沒有提供法律和金錢的幫助。
兩人唏噓一番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