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們死里逃生,應該高興
就在孫綿綿從陽臺跳下來的時候,屋后的公路上,有兩輛車一前一后的朝她的車子方向駛?cè)ァ?br />
而此時,陳教授一家人剛好鉆進了小車,還沒關(guān)上后座的車門。
后方車輛的副駕駛室探出一顆腦袋,緊接著,一把手槍瞄準了她的小車。
與此同時,那兩輛車的喇叭不約而同響起。
他們是在召喚同伴。
孫綿綿心神俱裂。
提起內(nèi)勁腳下如踩風火輪一般。
手腕一翻,一把手槍出現(xiàn),扣動了扳機。
“砰”!
兩道槍聲差不多同時響起。
開槍的那人握住受傷的手腕,高聲怒罵。
而他旁邊的駕駛員則加大了油門,企圖撞上孫綿綿的車。
孫綿綿躲過前方的子彈,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從引擎蓋上翻滾過去,并在翻滾的間隙朝前方開了一槍。
下一秒,她的子彈穿過對方的擋風玻璃,成功的擊斃了瘋狂踩油門的駕駛員。
“走!”
她從窗子里鉆進駕駛室,發(fā)動、掛擋、踩油門、轉(zhuǎn)方向盤,一氣呵成。
險之又險的在兩車前后夾擊之下,以毫厘只差,車尾成功的遠離。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孫綿綿已然掉頭,瞥了眼對面兩輛相撞的車子,朝對方豎起了中指。
“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劉先生透過后面的玻璃,看到那輛緊追不舍的車子,憂心忡忡。
“又多了四輛車。”陳教授說話有氣無力,一臉絕望。
忽而,她睜開眼,留戀的看一眼劉先生,又狠狠地抱了一把小男孩。
然后毅然的把小男孩塞進劉先生的懷抱,對孫綿綿顫聲道:“同志,謝謝你拿回我的研究數(shù)據(jù)。
請你幫忙把我老公和孩子帶回去,我死而無憾�!�
說完,她準備拉開車門,跳車。
劉先生驚呼:“不要!”
孫綿綿抬手就落了鎖,淡定的說:“我一定能帶你們回去�!�
“坐好了!”
她放緩了些車速,搖上了后面的車窗。
然后在陳教授等人驚疑的目光中,變戲法一般的掏出一個小手臂長的竹筒。
“捂住口鼻�!�
說完,她拿著竹筒伸出車窗,大拇指一彈,就撬開了竹筒上的蓋子。
然后,猛地用力往后一甩。
竹筒朝后方飛去。
沿途留下一道淡黃色的煙塵。
煙塵以竹筒為中心,很快就隨風覆蓋住了整條公路。
而追擊的那些車輛,遠遠的淹沒在淡黃色煙塵里。
“他們沒追上來了�!眲⑾壬吭诤笞伪成�,驚喜的大喊。
陳教授哽咽著附和,“同志,后面沒車了�!�
這就意味著,他們暫時脫離了危險。
孫綿綿瞥了眼后視鏡,嘴角勾起,“他們肯定中毒了�!�
對于一個醫(yī)毒雙絕的高手,出其不意地擺脫追擊,似乎不是很難的事。
就在她即將駛出陳教授屋前的那條公路,在十字路口向右轉(zhuǎn),奔向目標地的時候。
一輛隱藏在右方綠化帶旁的山地車,如一頭發(fā)狂的猛獸,忽然向她們撞過來。
孫綿綿咬著牙,雙手快速的打方向盤,同時,右腳下的剎車油門適時變換。
“小心呀!”陳教授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兩口子死死地把小孩護在身下,驚恐地睜大眼睛,卻緊緊地捂住嘴,生怕一點聲響影響孫綿綿的發(fā)揮。
好在孫教授給的車子性能非常好。
車子右側(cè)撞上了山地車。
車身已經(jīng)打橫,并傾斜著靠在山地車前面。
孫綿綿側(cè)頭就能看到對方駕駛員的獰笑。
她的車子被山地車推著行駛。
車子無法離開。
然而,她并沒有放棄,手里忽然出現(xiàn)一把槍。
“砰”的一聲。
子彈正中那人眉心。
討厭的獰笑定格在他臉上。
山地車沒了人控制,方向更加的不可控。
孫綿綿瘋狂的踩油門。
腦海里卻在計算讓人跳車逃生的可能。
可當她的眼角余光看到車身左側(cè)即將撞上路燈桿時,發(fā)了狠的一腳油門。
緊接著,“嘭”的一聲,車子右側(cè)輪子落地。
差點蹦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臟也回落到原地。
“我們安全了�!彼龁÷曊f道。
陳教授身子發(fā)抖,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悶悶地哭聲漸漸地變大。
劉先生紅著眼笑了,摟住陳教授,“別哭!我們死里逃生,應該高興!”
陳教授咧開了嘴,啞聲說:“我高興,真的!”
她是喜極而泣。
孫綿綿緊抿著唇,也想哭泣,想抱著司遠道哭一場,告訴她,她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念頭才落下,心臟又開始“怦怦”的如擂鼓。
有點反常。
她以為是危機預警。
于是,才松懈了一點的神經(jīng)又緊繃了起來。
直到到達了目的地,她的肌肉還是緊繃的。
“謝謝你!同志�!标惤淌诳拗鴵]手。
孫綿綿笑著倒退兩步,拉開車門,“一路順風!”
此去山長水遠,但愿順利到達彼岸。
與接待的同志交接后,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三十了。
她深呼吸一口,匆匆忙忙地趕回孫教授的院子。
“回來了!”孫教授笑著迎了出來。
他身后跟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長相有點熟悉。
像孫家人。
特別是那雙丹鳳眼,簡直就是爺爺?shù)姆妗?br />
孫綿綿瞄了又瞄,笑著點頭將車鑰匙還給了孫教授,“對不起!我技術(shù)不行,撞壞了車。你看是先去維修,還是我先把維修費給你�!�
孫教授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這么一點點擦傷,小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孫嘉誠,大陸人,多年前移民過來的。
他是藝術(shù)學院的教授,喜歡你的音樂風格,特意來找我打聽。你們先聊聊。”
孫綿綿笑著握手,“好巧!我也姓孫,孫綿綿�!�
孫嘉誠紳士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好巧!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哈哈!孫同學有沒有興趣過來學習?
如果你想,我將為你爭取最好的政策�!�
孫綿綿搖了搖頭,“目前還沒這個打算,我不想離家人太遠。謝謝你的好意!”
“太遺憾了!不過,我覺得我們的緣分未盡,說不定你會求我的�!睂O嘉誠意味深長的笑笑。
孫綿綿卻沒當回事,不甚在意的說:“有緣再見!”
說話間,孫教授回屋拿了一個袋子出來,“這是送你的晚禮服,你看看喜不喜歡?”
孫綿綿有些詫異。
她和孫教授異國他鄉(xiāng)相遇,才接觸幾次,就算是同志,也不應該送她衣服。
但對上他期盼的眼神,孫綿綿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壓下心里的疑惑,真誠道謝:“謝謝!”
她空間里倒是有男士中山裝和襯衣,真絲面料的,作為回禮應該不錯。
但就這么突兀地拿出來,有點匪夷所思。
于是,閑聊幾句,轉(zhuǎn)而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