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謀
據(jù)我在此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泰王出行一定會提前很多日與當?shù)睾退?jīng)過地區(qū)的警務人員進行溝通。
尤其是大型祈福,起碼會提前半個月與寺廟進行事情的溝通,以確保當日事情順利。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今日我去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他們不會動手,他們也篤定我不會動手。
甚至他們認為我根本不會活著到這里。
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算計,屋內(nèi)的木偶線是他們故意留下的破綻,而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步入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作為子女看到父母慘死斷然會意氣用事,被憤怒沖昏頭腦,屆時不管多么大的漏洞都會被無視。
正因如此,我才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在三日后抵達泰國。
其實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時間問題。
在我入獄的第二年,我收到了父母死亡的消息,女兒也在那一刻消失。
一年的時間,如果僅是對靈魂進行控制,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就算不是簡單的控制,動用了其他手段我也不可能喚回靈魂,一年的時間足以切斷靈魂與住地的關聯(lián)。
所以,我當日看到的并不是我父母,而是他們制作出來的陰靈!
人可以通過手段易容,鬼也可以通過手段變成其他樣子。
更何況當時我的注意力只在他們身上的傷口上,并未仔細觀察樣貌。
甚至,當時的我并非清醒,很有可能陷入了幻覺之中。
那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這,我立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老王家走去,之前是我太過沖動,冷靜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有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泰國,我有預感明日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今晚之前不離開,就走不掉了。
這一路上很多人對我攔截堵殺卻并未有幾人狠下殺手,不過都是做做樣子。
最明顯的就是邊境那幾人,他們明明能直接做掉我,卻在那磨磨唧唧。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狙擊手。
泰國境內(nèi),我和飛鴻逃亡時,突然離開的黑衣人,這一切都透露著異常。
并不是我的運氣好,我很強。
而是我的行動一直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那些人的出現(xiàn)不過就是為了讓我更加確信他們要殺我的決心。
從而忽略其他問題。
比如泰王出行。
如果我明日去臥佛寺,不管我們之間會不會發(fā)生沖突,泰王肯定會出事。
屆時,所有勢力都會把問題推在我身上,讓我做他們的替罪羊。
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我,而是泰王!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怎么回事還要過了明日才能知曉。
這次去老王家,我沒有走正門,而是將外套脫掉從后方窗子爬了進去。
“飛鴻我們現(xiàn)在必須走,泰國馬上就要出事,再晚我們就走不掉了�!�
說罷,我快速跑到樓上找出兩件老王的衣服穿上,然后給飛鴻也披了一件。
“怎么了大哥,是不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沒有那么簡單,先離開再說,如果能活著出去,后天就會知道我的猜測是真是假�!�
說話間,飛鴻已經(jīng)被我從窗子丟了出去,我則是利用打火機和線繩制作了一個建議點火裝置,隨著燃氣打開,我也從窗子跳了出去。
老王家背后是一片山丘,這里連通哪里我也不清楚,只能硬著頭皮往山后跑。
離開這片范圍后再規(guī)劃怎么離開。
飛鴻也不傻,見我這么慌亂,也沒再多說話,死死抱著我的肩膀。
該說不說,這小子雖然比之前瘦了很多,但抱著還是有些費力。
爬到一半,就有些開始吃力,汗水浸透內(nèi)衣黏糊糊的讓人感到煩躁。
“大哥,是我拖累你了�!�
“閉嘴,我不想說話。”
我半蹲在一塊石頭旁,將其從前面轉(zhuǎn)到后面,背著果然輕快許多。
“到底是年紀大了,腦子不靈光了�!�
我一邊嘀咕,一邊朝山頭爬,不知過了多久總算看到了山頂。
就在我們即將登頂時,山下突然傳來爆炸聲。
是老王的房子,燃氣到達一定密度被引爆了,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周圍看似無人的房子突然沖出一堆人。
這些人衣著各有不同,紛紛跑到房子前觀望,片刻后這些人像收到了什么命令,各自散去。
隨后又拿著水盆等滅火器材沖了回來。
看到這一幕,我更加堅信內(nèi)心的想法,雙腿再次有了力量。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我倆一路磕磕絆絆,最終腳一滑雙雙滾落。
好在山上樹木茂盛,沒滾多遠我就被一束灌木叢所攔截,飛鴻運氣差點撞到了石頭上。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二話不說再次將其背起朝山下跑去。
這是在于死神賽跑,容不得拖延,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沒人勢必會進行追逐。
屆時,我倆再想逃脫就是癡人說夢了。
就這么一直跑,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雙眼開始泛花,喉嚨也有很重的血腥味。
“大哥,是塔邁!”
飛鴻突然變得激動,用力晃了晃我的肩膀。
我聽到這個地方也有了一絲精神,這是我?guī)煾傅乃聫R。
只可惜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會不會幫我,還是會把我交給他們。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根本沒有人可信。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居然聽到了摩托聲,是那種山地摩托聲音大得很。
出于謹慎,我回頭看了一眼,還特么真不是幻聽。
那些人果然追了過來,粗略估計有十多個摩托,還不算沒有到達的。
眼見他們已經(jīng)從山頂沖下,我內(nèi)心變得絕望無比。
就連飛鴻都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在死亡的降臨。
人力不可能跑過摩托,距離山下還有500米,就算我全力奔跑也會在山腳被攔截。
與其如此還不如在此反擊,能活下來最好,死了就特么死了。
“飛鴻,怕死嗎?”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么?”他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拿出手槍上膛。
我也沒有廢話,同樣拿出手槍對那些摩托發(fā)起攻擊。
“哈哈哈,爽,尼瑪?shù)睦献釉缇涂茨銈儾豁樠哿��!?br />
“都他娘的給老子死!”
飛鴻扯著脖子大喊,盡情宣泄多年的屈辱。
可我倆的準頭實在太差,一梭子下去只打到5個人。
“完了,這回徹底玩完了�!�
我似開玩笑的看向飛鴻,對著地面清空彈夾。
“成王敗寇,愿賭服輸,大哥,咱們不虧�!�
“如果有來生,我還要跟著你。”
“如果有來生,你還做個安穩(wěn)的生意吧�!�
說罷,我倆紛紛笑了出來。
此時十多個人已經(jīng)將我們包圍,這些人身著夜行服,帶著面具完全看不出樣貌,更看不出是那股勢力。
“李飛,你以為你跑得掉?”
“從你進入泰國那一刻,你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機會了�!�
“少特么廢話,要殺要剮痛快點�!蔽覒械煤退麄兡E,直接走到方才說話那人面前。
“動手吧�!�
“死是肯定要死的,但不是今天�!�
黑衣人說罷對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動手。
“李,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