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是他認(rèn)錯人
對,璟如,她記得與大爺院名相似。
“璟如!”裴夫人自言自語,明顯的不相信,“你是說,大爺喚的女子閨名,是他的院名?”
璟如!
房中下人以平嬤嬤為首,面面相覷一眼。
大爺如今的院名是他自個提的字,當(dāng)時雖詫異他怎么取了這么個名字,但是都并未在意。
誰承想竟是心中藏人了。
京城中,有喚璟如之人嗎?
春竹拘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爺當(dāng)時好像喚的就是璟如吧。
“奴婢記得就是這兩個字,不是璟如,就是如璟。”春竹心里也不確定,但根本不敢說謊,只能如實稟告。
“到底是哪個?”裴姝插話了,語氣十分的不悅。
整個京城不知有多少人,一個名字查起來都費(fèi)勁,更何況兩個名字。
春竹拘謹(jǐn)?shù)卮沟土祟^,“好像是如璟�!彼叵肽且拱l(fā)生的事,略顯肯定的語調(diào)。
“可是大爺院名那兩字!”裴夫人讓平嬤嬤記下來,去尋京城中喚如璟的女子。
“大爺當(dāng)時只喚了如璟,奴婢并不確定是哪兩個字�!贝褐裥⌒囊硪砘貜�(fù)。
她正說著,姜寧姝等人出現(xiàn)在門口,聽見了春竹跪在地上的回稟聲。
姜寧姝瞳孔驟縮,春竹說什么?
裴祁當(dāng)時喚了如錦!
那是她的字。
裴祁何時喚的?
裴祁緊跟其后,也是一下就聽見春竹所說的話。
他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冷得滲人,看死人一樣的目光剮在春竹身上。
那夜他情愫難耐,氣血翻涌上頭,不慎喚了如錦,被這個丫鬟聽了去。
他知留不得這婢子了,想命人活活打死,誰知她手腕上戴著姜寧姝的翠綠玉鐲。
姜寧姝將玉鐲給這個丫鬟,是想保她一命。
一個丫鬟罷了,留下便留下吧,不想因此與姜寧姝鬧騰。
誰知那夜之事過了這么久,竟會被問起。
“將軍心中有佳人?我等竟都不知�!标惈k硯打趣笑道。
先前他還怕裴祁不近女色是對自家妹子起了心思,現(xiàn)在得知他房中有女人,還喚女子閨名,安心多了。
姜寧姝莫名緊張,斜眼瞄向身側(cè)的裴祁,嬌弱的眼底滿是怪怨。
責(zé)怪他口無遮攔,與別人顛鸞倒鳳時,喚的是她小名。
裴祁薄唇緊抿,想解釋一二。
可陳玨硯在身邊,他說多了會起誤會。
冷漠眸光投射在陳玨硯身上,“竟不知你這么多舌�!�
陳玨硯揚(yáng)眉,不再言語。
裴祁收回目光,走進(jìn)正堂去,“在胡說什么?”他震懾道。
春竹剛放松的身心,因為這幾個字倏地拘束起來,她回頭看去,是大爺。
眼睛里透出驚恐,連連搖頭。
“奴婢什么都沒有說�!�
大爺吩咐了,那夜的事不準(zhǔn)跟任何人稟告。
可夫人逼問,她不敢不答。
裴祁看都不看春竹,走到正中央作揖,“母親要詢問什么,直接問我豈不更方便!”
他姿態(tài)看著謙卑,有對長輩的恭敬,可語氣很是不好。
裴夫人面色驟然轉(zhuǎn)變,裴祁最是不喜別人打探他的喜好,此舉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喚春竹過來問問伺候你可上心�!�
裴祁收禮,揮手讓貼身小廝將春竹帶下去,“既進(jìn)了璟如院,事事當(dāng)已璟如院為主,主院這種地方,莫要再來�!�
他話落,小廝上前帶走了春竹。
春竹不敢違背,乖乖叩首后離去。
“兄長這是做什么?母親也是關(guān)心兄長。”裴姝皺著眉小聲辯道。
身為兒子,怎么能當(dāng)眾反駁自家母親的?
禮儀孝道去哪了?
裴姝往日里輕浮,可對自家長輩,那是個頂個的恭敬,不敢忤逆半分。
裴夫人欣慰地看向裴姝,不愧她偏愛裴姝。
“不可這么說你兄長。”瞧見陳玨硯和姜寧姝在外頭,裴夫人示意裴姝不要再多話。
自家人怎么吵都行,有外人在時,便不能讓看笑話。
裴夫人安撫下裴姝,轉(zhuǎn)而笑看向裴祁,“春竹這丫頭伺候得可舒心?若覺得不合心意,母親房中還有出色的丫頭,相中的只管帶去�!�
“我事務(wù)繁忙,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迸崞钜豢诨亟^了去。
裴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點(diǎn)頭將這事翻篇。
“裴夫人!”陳玨硯走上前寒暄。
姜寧姝緊跟其后行禮問安。
待眾人都寒暄入座,裴祁端著茶盞,輕磕茶蓋不緊不慢道。
“裴姝應(yīng)當(dāng)去刑部大牢瞧過陳家二公子了,也知道他如今還是不肯換親,既如此,裴家嫡女怎能受委屈�!�
裴姝一聽明顯著急了,“要退親嗎?”
她去大牢看過陳扶硯了,他確實還不肯改口迎娶她。
可她并不想退親,她還是愿意嫁陳扶硯。
裴姝緊張看向裴祁,又看向陳玨硯。
陳玨硯和緩之色,“大小姐是愿意退親,還是不愿意?”
“自是不愿�!迸徭⒓磽u頭道。
她很久前就知道陳扶硯是她未來的夫君,她也甚是喜歡,要不是姜寧姝從中作梗,她早已嫁了他。
陳玨硯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如此,那就不退了�!�
他這話一出,不止裴姝整個人愣了下,其他人也頓住了神色。
裴祁上下眼皮微瞇了瞇,挑眉一瞥,什么話都沒有說。
眾人視線齊齊探看向陳玨硯,他不慌不忙,“這事是陳家不對,為了大小姐能順利嫁陳扶硯,我自愿迎娶裴家養(yǎng)女進(jìn)門�!�
姜寧姝長指驟然緊縮,心情大起大落,有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裴祁握著茶盞的手猛地抓緊,神色變幻僅一瞬,很快便恢復(fù)如初。
他就知道,陳玨硯察覺出自己認(rèn)錯人了。
想迎娶姜寧殊,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陳小將軍要迎娶裴家養(yǎng)女?”裴姝驚詫萬分,眼底蔓延上嫉妒。
憑什么姜寧殊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喜愛?所有人都想迎娶她過門?
她只是裴家的一個養(yǎng)女罷了!
“是,我迎娶姜小姐進(jìn)門,大小姐就可如愿嫁陳扶硯。”
陳玨硯大度道,好像迎娶姜寧殊并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想讓裴姝能順利嫁陳扶硯。
裴姝癟了癟嘴,心里有些不悅,可沒說什么。
姜寧姝要是嫁給陳家大爺,那她以后豈不是要喚她長嫂。
想到那個畫面,裴姝頓時不想嫁陳扶硯了。
陳玨硯眉目含笑,與姜寧姝四目相對。
差點(diǎn)因為認(rèn)錯人錯過她。
他一直不解扶硯怎會喜歡那個囂張跋扈的養(yǎng)女,原來是他認(rèn)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