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仇人之子上門送,那就順手殺了!
為首青年身著高定西裝,金絲眼鏡下眼神陰鷙,舉手投足間透著上位者的傲慢,身后壯漢穿著樸素工裝,卻斜睨著眾人,鼻孔朝天,仿佛在場眾人皆是螻蟻。
吳正青見狀,如遇救星,連滾帶爬撲過去:“齊少爺!這小子不光大鬧商盟,還要找靈州長的麻煩!你快救救我們!”
川島一真也嘶聲力竭:“齊君!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救我!”
“齊少爺?”
楚軒微微瞇起眼,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眼前兩人。
化境圓滿的磅礴氣息,這等修為,在靈州確實(shí)稱得上橫著走的存在。
齊豐茂見楚軒滿臉困惑,頓時嗤笑出聲,金絲眼鏡后的眼神滿是輕蔑:“呵,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竟還要本少自報家門?”
他隨意翻了個白眼,身后壯漢“田狗”立刻踏前一步,煞氣四溢,惡狠狠咆哮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動齊少的人?速速給川島副會長磕頭認(rèn)錯,自廢修為,興許還能留條狗命,否則,我讓你去黃泉路上與家人團(tuán)聚!”
吳正青聞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和服上還沾著尿漬,卻已然囂張得面目猙獰:“楚軒!睜大你的狗眼!這位可是靈州長齊天華的公子齊豐茂!”
“雖說他媽只是個外室,但靈州長最寵他們母子,當(dāng)年楚家滅門,就是靈州長親自下令,你得罪齊公子就是在找死!”
楚軒瞳孔猛地一縮,轉(zhuǎn)瞬冷笑出聲,眼底殺意翻涌如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他正愁找不到靈州長,結(jié)果這仇人的兒子竟自己送上門了!
齊豐茂不但不懼,反而仰頭大笑,態(tài)度傲慢至極:“就憑你也想殺我?在靈州,我隨意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川島一真也跟著叫囂道:“小雜種!立刻自廢修為!我要一根一根割下你的手指,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垃圾就給我閉嘴!”楚軒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而過,一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踹在川島一真胸口。
骨骼碎裂聲伴隨著血霧轟然炸開,川島一真的胸膛被踹出個血窟窿,整個人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癱在地上沒了氣息。
這雷霆手段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齊豐茂臉色驟變,氣得渾身發(fā)抖,聲嘶力竭怒吼:“田狗!給我殺了他!這狗崽子竟然敢不聽我的命令!立刻把他碎尸萬段!”
“沒問題!”
田狗獰笑一聲,煞氣暴漲到極致,如同一頭惡獸般,朝著楚軒撲殺而來。
“兔崽子,本來看你有點(diǎn)本事,我是有心放你一條生路的,可你竟然敢跟我家少爺頂嘴,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雙掌裹挾著化境圓滿的罡氣,所過之處空氣發(fā)出刺耳爆鳴,掌影還未觸及楚軒,包廂內(nèi)的屏風(fēng)就已被震得粉碎。
“你還不配!”
楚軒連身形都未挪動分毫,掌心金光乍現(xiàn),隨意揮出一掌。
田狗瞳孔驟縮,想要變招卻為時過晚,整顆頭顱如被重炮轟擊,爆裂成血霧。
無頭尸體“咚”地栽倒在齊豐茂腳邊,溫?zé)岬难獮R滿他锃亮的皮鞋。
“什什么?!”齊豐茂雙腿一軟,差點(diǎn)癱坐在地。
金絲眼鏡滑落到鼻尖,鏡片上還沾著田狗的腦漿。
本以為帶著化境圓滿的田狗足以震懾金陵,卻不想竟撞上了真正的煞星。
“啪嗒!”
還未等他轉(zhuǎn)身逃竄,脖頸已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掐住。
楚軒單手提著重達(dá)一百五十斤的齊豐茂,如掐著小貓崽子一般將他懸在半空。
齊豐茂雙腳亂蹬,金絲眼鏡墜地,被楚軒碾成齏粉。
“你你想做什么!”
齊豐茂喉間發(fā)出咯咯聲響,臉色漲得發(fā)紫。
“我父親是靈州長,你敢殺我,他定讓你”
“砰!”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齊豐茂的話。
齊豐茂慘叫著飛出去,三顆帶血的臼齒混著唾沫噴在墻上。
楚軒抓起他的頭發(fā)將人抵在墻上:“當(dāng)年楚家滅門,你參與了多少?知不知道是誰給齊天華下的命令!”
“不不知道!”齊豐茂涕淚橫流,褲襠一片濕潤。
“我我在齊家,爹嫌狗厭,一點(diǎn)地位都沒有的,剛才那些話都是我裝逼求你饒命!”
刺鼻的尿騷味鉆入鼻腔,楚軒看著這個色厲內(nèi)荏的慫包,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來這草包除了狐假虎威,屁都不是。
“齊天華如今躲在何處?”楚軒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掐著齊豐茂脖頸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他就在齊家老宅!”
齊豐茂顫栗道:“明天齊家大擺宴席,靈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求你饒”
“砰!”
話還沒說完,楚軒鐵拳已轟出。
齊豐茂的頭顱如西瓜般爆裂,腦漿濺墻上,觸目驚心。
“到你了!”
楚軒甩了甩手上的血漬,目光轉(zhuǎn)向一旁。
吳正青癱坐在地,方才還囂張的臉此刻白得像紙。
眼前這人連靈州長的兒子都敢殺,自己這條命在楚軒手里,恐怕連螻蟻都不如。
“撲通!”
吳正青重重磕頭,額頭沁出血珠。
“楚少!我對不起楚家!當(dāng)年是我豬油蒙了心!求你饒我一命!”
楚軒一腳踩住他的背:“齊天華從楚家拿走了什么?”
吳正青渾身顫抖,涕淚橫流:“就就是個黑檀木箱子,你父親看得比命還重,總鎖在書房暗格里�!�
“齊天華進(jìn)門就直奔那個箱子,別的東西碰都沒碰,但是我真不知道箱子里裝的是什么,求你開恩��!”
“你背信棄義,勾結(jié)倭人,害我全家葬身火海�!�
楚軒抬手間,咔嚓四聲脆響。
吳正青的四肢被生生折斷。
“啊”吳正青慘叫著在地上翻滾,如同木乃伊一般。
楚軒卻不為所動,掌心騰起幽藍(lán)火焰。
那是經(jīng)丹爐淬煉的至陽真火,遇水不滅,沾物即燃。
“當(dāng)年我家人被活活燒死,這份痛苦,你也該嘗嘗�!�
火焰飄落的瞬間,吳正青的和服轟然燃燒。
他想逃,卻因四肢盡斷只能在火海中扭曲掙扎,凄厲的慘叫回蕩在包廂里。
楚軒轉(zhuǎn)身離去,任由身后傳來皮肉焦糊的惡臭。
今夜,他要先奪回被吳正青侵吞的楚家產(chǎn)業(yè)。
明日,齊家宴席上,他要讓齊天華血債血償!
另一邊,齊家老宅籠罩在鎏金暮色中。
這座占地百畝的莊園飛檐斗拱,回廊間陳列著商周青銅、宋元字畫,連鋪路的鵝卵石都是精挑細(xì)選的太湖石切片,處處彰顯著煊赫權(quán)勢。
靈州長齊天華身著繡著暗紋五爪金龍的唐裝,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隨著動作泛著冷光,身后兩名帶刀侍衛(wèi)垂首而立,將上位者的威壓襯得愈發(fā)濃重。
明日是他與發(fā)妻石欣艷的三十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這場宴席早已驚動整個靈州。
各界權(quán)貴趨之若鶩,卻并非全為巴結(jié)齊天華。
石欣艷之父石德宇,乃是南境戰(zhàn)衛(wèi)長,跺一跺腳南三省都要震顫的人物。
齊天華能從寒門子弟登頂靈州權(quán)力巔峰,靠的正是這樁聯(lián)姻。
“大人!趙咬金和一千鐵騎全軍覆沒!還有小公子他他也遭了楚軒毒手!”管家跪地時,低垂著頭顱,聲音抖如篩糠。
齊天華手中的翡翠茶盞“啪”地碎裂:“當(dāng)初就該斬草除根!齊家的種也敢動?當(dāng)我齊天華是吃素的!”
“立刻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楚軒抓來!”
話畢,木質(zhì)樓梯突然傳來沉穩(wěn)腳步聲。
身著月白襯衫的齊宏負(fù)手而下,眉眼間皆是世家公子的矜貴。
作為石欣艷嫡子,他自幼被外祖石德宇接入南境軍營教養(yǎng),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讓齊天華都要收斂鋒芒的氣勢。
“父親何必動怒?”
齊宏慢條斯理道:“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既然楚家秘寶已到手,此時大動干戈反倒落人口實(shí)�!�
“明日宴會上靈州權(quán)貴齊聚,那楚軒囂張成性,未必不敢來,屆時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立了威,又能讓眾人瞧瞧,得罪齊家的下場�!�
齊天華瞳孔微縮,隨即撫掌大笑。
他當(dāng)然明白兒子話里另一層意思。
石欣艷最厭齊豐茂母子,若因私生子的死攪了結(jié)婚周年宴,只怕連枕邊人都要生嫌隙。
“還是宏兒思慮周全!”
齊天華拍著兒子肩膀,眼中閃過狠厲。
“傳我命令,明日宴前務(wù)必布下天羅地網(wǎng)!楚軒若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同一時間,魔都的島日使館中。
宮本原手中的青瓷茶盞“砰”地砸向墻面,瓷片迸濺在天皇肖像旁。
他扯松領(lǐng)帶,猩紅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里暴突出來:“八嘎!金陵的基業(yè),二十年的心血!川島那個蠢貨,不是號稱化勁高手嗎?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
他一腳踹翻坐下的檀木椅,震得整面墻的武士刀架嗡嗡作響:“伏原、佐藤,帝國精心培養(yǎng)的暗衛(wèi)精英,居然連一分鐘都撐不��?楚家奪回產(chǎn)業(yè)?那些墻頭草的盟友立刻倒戈?統(tǒng)統(tǒng)死啦死啦滴!”
宮本原抓起電話狠狠摔在地上,聽筒里的電流聲混著他的咆哮。
“通知所有在龍國的暗樁,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楚軒!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必須為踐踏帝國尊嚴(yán)付出代價!”
辦公室的落地窗被震得簌簌作響,宮本原如同一頭困獸,近乎癲狂的怒吼。
“我要讓整個龍國知道,任何人膽敢得罪大島日帝國商盟,就是與全島日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