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楚驚鴻!華安妮!立刻出來受死!
戰(zhàn)機如黑色游隼掠過燕京上空,原本密布的防空雷達網竟如同失靈般寂靜無聲。
當小青駕駛著戰(zhàn)機越過護城河時,她的呼吸幾乎停滯——腳下這片占地數千畝的區(qū)域,正是龍國最核心的權力腹地。
中軸線兩側,紅墻黃瓦的古建筑群與現代化建筑群交相輝映,國家博物館的玻璃幕墻倒映著太和殿的飛檐,長安街上車流如織,卻在警戒線外被隔絕成兩個世界。
駙馬府位于紫禁城東側,與國主所在的皇宮重地僅隔著一條護城河。
三進三出的古典院落被蔥郁的百年古樹環(huán)繞,漢白玉石獅蹲守在朱漆大門兩側,門楣上鑲嵌的金色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座占地百畝的府邸雖保留著王府的古色古香,卻配備了最先進的安防系統(tǒng)——外墻采用防彈玻璃與特種鋼材重構,屋頂的太陽能板與古典瓦當完美融合,連院中的太湖石都暗藏著聲波防御裝置。
作為長公主與國主親封的“鎮(zhèn)國駙馬”楚驚鴻的居所,這里的規(guī)格僅次于紫禁城,光是地皮估值就超過百億。
戰(zhàn)機低空掠過駙馬府上空時,小青的掌心全是冷汗。
她很清楚,此刻機翼下掛載的導彈若稍有不慎墜落,不僅能將這座價值連城的府邸夷為平地,爆炸沖擊波及的范圍甚至能撼動紫禁城的地基。
這種離經叛道的飛行體驗,別說是她,就算是夢傾城來了也絕不敢嘗試。
“這里就是駙馬府了?燕京楚家人住的地方?”
楚軒的聲音平穩(wěn)得如同深潭,可指節(jié)卻因攥緊座椅扶手泛起青白。
下方朱墻金瓦的府邸在陽光下閃耀,每一道飛檐、每一方琉璃,都像在刺痛他的雙眼。
他怎會不知,此刻戰(zhàn)機懸停的高度,已打破燕京近百年來的空域管制紀錄。
但更讓他血液沸騰的,是胸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楚驚鴻住著堪比皇室的宅邸,而他的母親卻在二十年前被追殺的走投無路,自己更是九死一生,險些喪命。
“打開艙門,你駕機離開。”
楚軒突然開口,龍御劍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劍鞘上的龍紋吞吐著暗金光芒。
小青猛地轉過頭來,眼中滿是驚恐:“楚先生!這里毗鄰紫禁城,楚家今日還聚集了華家的頂尖高手!”
她死死按住艙門控制鍵,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震顫:“夏山河的老巢都讓您殺得血流成河,我怕您”
她沒敢說完后半句,卻下意識瞥了眼紫禁城方向。
能讓焦飛文收兵的,除了國主還能有誰?
這份默許背后藏著怎樣的深意,此刻擅自造次又會引發(fā)什么后果,她不敢細想。
楚軒的目光如刀,卻難得放緩了語氣:“小青,我不濫殺。夏山河麾下那些不知情的人,我一個都沒女動。”
他頓了頓,眼底殺意翻涌,“楚家的事,我自會先查清真相。若夏山河記憶有誤,其余的楚家人并沒有害我母親,殺完了楚驚鴻跟華安妮我自會罷手。但若他們也是跟著殘害我母親的幫兇”
他的聲音陡然冰冷。
“那么就算天王老子護著,我也要他們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楚軒已自行按下了開艙門的按鍵。
刺骨的狂風灌進機艙,他身影如電,腳踏虛空便朝著駙馬府墜落。
龍御劍出鞘的龍吟響徹云霄,他的怒吼裹挾著殺意,震得方圓百米的樹葉紛紛震顫:“楚驚鴻!華安妮!立刻出來受死!”
與此同時,楚家駙馬府內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雕梁畫棟間掛滿紅綢,各種燈飾將庭院照得亮如白晝。
后廚飄出的珍饈香氣混著賓客們的歡聲笑語,連回廊下的百年老槐都仿佛沾染了這份喜氣。
為了今日天驕少爺拜師華家執(zhí)事的盛事,不僅燕京楚家全員出動,就連遠在江南、西北的旁支族人也連夜驅車趕來,轎車在府外排成長龍,車牌覆蓋了大半個龍國版圖。
“瞧見沒?華家執(zhí)事那架私人直升機可是用的上古玄鐵的合金打造,光停機坪的防御系統(tǒng)就價值十億!”
賓客們圍在宴會廳外,一想到天驕少爺即將拜入古族華家,眼中滿是艷羨。
“都說‘王朝如流云,古族立千年’,華家扎根龍國上千年,光是地窖里藏著的修煉秘籍,就夠普通家族吃一輩子!”
“天驕少爺不愧是楚家百年難遇的天才!十六歲突破內勁境界,如今又得華家青睞”
“等他拜入華家門下,我們楚家可就背靠真正的參天大樹了!”
“就是就是!以后跟著天驕少爺喝湯,說不定我家那小子也能混個古族外圍弟子當當!”
另一人聞言,拍著胸脯大笑道:“到時候楚家一飛沖天,指不定哪天也能和華家、李家并列,成為新的千年古族!”
“聽說華家這次帶來的拜師禮,光是靈植就有三株千年人參!天驕少爺這是要鯉魚躍龍門��!”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楚家稱霸龍國的未來。
然而,就在這一片喧鬧聲中,楚軒的怒吼如驚雷般炸響,瞬間撕碎了喜慶的表象。
霎時間,宴會廳內外陷入詭異的死寂,唯有紅綢在風中發(fā)出簌簌輕響。
有人保持著舉杯的姿勢僵在原地,有人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臉上的笑容凝固成滑稽的面具,更有甚者,伸手狠狠摳了摳耳朵,仿佛要把這“荒謬”的聲音從耳道里剜出去。
“誰誰在外面發(fā)瘋?”
“今天是什么日子?楚家聯袂華家,連國主都送了賀禮!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鬧事?”此人的質問像是打破了某種禁忌,四周頓時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咒罵。
“簡直是找死!”
一位身著唐裝的老者氣得渾身發(fā)抖,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就算是四大戰(zhàn)帥,見了華家執(zhí)事也要客客氣氣!這瘋子是嫌命長了?”
“說不定是哪個嫉妒楚家的宵�。 �
“敢在長公主的駙馬府撒野,等我把他揪出來,定要讓他知道得罪古族盟友的下場!”
人群中涌起躁動的怒潮,賓客們紛紛抄起手邊的裝飾擺件、甚至餐盤作為武器,臉上的諂媚與期待早已化作猙獰的怒意。
在他們眼中,今日的楚家即將攀上華家這棵千年大樹,任何冒犯都等同于挑戰(zhàn)整個古族體系,是對這份榮耀與權勢的褻瀆。
幾名楚家子弟踹開通往外院的大門,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大門口,連個鬼影都沒有。
“人呢?藏頭露尾的鼠輩!”
大部隊很快蜂擁而至,卻在回廊轉角處猛地剎住腳步。
燈光下,黑發(fā)青年負手而立,周身纏繞的氣勢如實質般壓得空氣嗡嗡作響。
他腳下青磚龜裂,裂痕如蛛網般朝著四周蔓延。
怪不得大門口沒人,鬧了半天,楚軒早就已經輕松進入了外院。
“就你一個雜種也敢來撒野?”
“知道今天是誰的場子嗎?古族執(zhí)事就在前廳喝茶,你這賤命連給人家擦鞋都不配!”
“哪來的野狗,也不打聽打聽楚家的規(guī)矩!”
“在駙馬府鬧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把他剁碎了喂狗,別臟了我們拜師宴的喜氣!”
隨著一聲令下,二十余名楚家護衛(wèi)如狼似虎地撲來。
他們手持特制合金長刀,正是華家賞賜的特制武器。
這些人常年在駙馬府充當打手,平日里連燕京戰(zhàn)衛(wèi)的巡查隊見了都要繞道,此刻更是目露兇光,恨不得將楚軒生吞活剝。
楚軒冷笑一聲,周身龍紋若隱若現。
“本不想與螻蟻計較,”他緩緩抬起拳頭,空氣突然劇烈扭曲:“既然你們非要趕著來送死”
話音未落,拳風如實質般炸開,還未等護衛(wèi)們近身,十幾人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他們撞碎游廊的欄桿,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吐出的鮮血中還混著破碎的內臟。
駙馬府內一片死寂。
眾人望著毫發(fā)無損的楚軒,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
看著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的護衛(wèi),楚家眾人的冷汗浸透了后背。
這些可都是王師境界的精銳,平日里一拳能轟碎半面磚墻,此刻卻在楚軒隨手一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連靠近他三步都做不到。
拄著拐杖的老者臉色驟變,先前的倨傲蕩然無存。
他顫巍巍向前半步,目光死死盯著楚軒周身若隱若現的龍紋,聲音不自覺放軟:“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來楚家所為何事?”
“不過不管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我都勸你想清楚,楚家背靠長公主與華家,就算你有些本事,也是無力與我們抗衡的�!�
眼看著出現完全不為所動,眼神反而看起來更加恐怖,老者擦了把冷汗,繼續(xù)強裝鎮(zhèn)定道:“看在你年紀輕輕能修煉到這個份上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做主放你一馬�!�
“只要你現在立刻離開,不要再繼續(xù)在這里搞事情,那么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否則,就算你實力再強,也敵不過楚家與華家聯手!”
那老者的話語溫潤如春水,可眼底暗藏的陰鷙卻逃不過楚軒的感知。
他不過是忌憚拜師宴生變,妄圖用虛與委蛇的承諾拖延時間,待華家執(zhí)事完成儀式,便要調集力量將楚軒碎尸萬段。
楚軒眸光如淬毒的利刃,掃過老者強裝鎮(zhèn)定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令空氣驟然降至冰點。
“二十多年前,你們欺我母親懷有身孕,將她逼上絕路時,怎不見半分慈悲?”
楚軒周身殺意如潮水翻涌,每一個字都裹挾著二十多年的血海深仇。
“如今擺出這般偽善嘴臉,以為幾句空話便能打發(fā)我?”
他緩步向前,地面青磚在腳下寸寸崩裂:“楚驚鴻、華安妮,即刻滾出來!把當年的齷齪事交代清楚,若能讓我滿意,或許還能留你們全尸。”
“你們這些人里,但凡有人參與其中,今日就也別想活著離開!我可沒你們這般惺惺作態(tài)的‘大度’。”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周身龍紋迸發(fā)耀眼金光:“記住了,我——楚軒,來討血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