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證清白

    第5章

    自證清白

    滿屋子的人，瞧著我那不堪一握的纖腰。

    詆毀謾罵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了。

    這屋子里好些婦人都是生產(chǎn)過的。

    即便是沒生過孩子的丫鬟。

    那也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這個口口聲聲是我生的孽種。

    瞧著尚未滿月。

    便是女子天生瘦弱，孕期不曾發(fā)福。

    這么短的時間，肚皮也必定是松松垮垮的。

    即便是再好的療養(yǎng)，也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恢復。

    可我這肚子，平坦得簡直不能更平坦。

    一瞧便是不曾孕育過的。

    王氏當堂變了臉色。

    她怎么也沒想到，我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撩衣服，露出皮肉。

    沾衣裸袖便為失潔，你這......當堂這般行事，像個什么樣子！

    我呵呵一笑。

    方才我并不曾裸露皮膚，各位不也口口聲聲說我失貞嗎。

    既然這浪蕩下賤的名聲，已然扣在了我頭上，我又何須在乎這些！

    我轉而看向坐在上首的謝自山。

    爹，你現(xiàn)在還覺得這孩子是我生的嗎

    謝自山撇過頭去，面沉似水。

    他蹙緊了眉毛，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黃花梨木的案幾上。

    桌上的汝窯茶盞被震得叮當作響。

    你們這些刁奴！居然敢胡言亂語！

    丁三和丁三娘被這威壓嚇得抖若篩糠。

    兩腿發(fā)軟，簡直要跪不住。

    我慢慢踱步到丁三面前。

    即便你懷里的孩子不是我生的，也不能證明我與你之間清白。

    你既說與我有染，那必定是看過我的身子。

    我胸前確實有顆痣。

    可除了痣，還有塊銅錢大小的紅胎記，你且說說，是在右邊小臂還是左邊小臂

    丁三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不成人形。

    他額上全是虛汗。

    王氏身邊的嬤嬤吩咐他的時候。

    可沒提到過大小姐身上有胎記的事。

    這他哪能知道！

    在，在右腿......

    丁三吭哧了半天，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來幾個字。

    我沖著丁三輕輕一笑。

    他趕忙改口：不，不對，在左腿，左腿！

    噗嗤！我的笑聲再也。

    謝自山氣得沖過來，一腳把丁三踹了個趔趄。

    膽大包天的刁奴！到現(xiàn)在還敢信口雌黃！

    我女兒手臂上何曾有過什么胎記！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抱個不知哪來的野種，找我謝家的晦氣！

    丁三被踹得吐了口血。

    他想抬頭向王氏求助。

    一對上王氏毒蛇般的眼睛，便趕緊又把頭埋了下去。

    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我的好嫡妹謝如月。

    是這個時候被丫鬟攙扶著進來。

    不枉我讓丫鬟去通知她，來得倒是快。

    謝如月如今整個人圓胖了一圈。

    只不過她今年不過剛及笄。

    十五歲的姑娘青春年少，正在長身子便是胖些，瞧著也并不奇怪。

    爹！女兒聽說您要把那孩子扔去沉塘。

    那，那到底是條人命，無論姐姐多不檢點，稚子無辜啊。

    不如，不如就扔給莊子里的下人養(yǎng)吧。

    留條命，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謝如月雖說歹毒。

    但一聽自己這個十月懷胎的親生孩子要出事。

    還是冒著風險來護了。

    原本還志得意滿的王氏，絕望地合了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