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瘋狂
瘋狂
回到家中的鄧云良依舊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沒想到計緣竟然還是個如此重情義的人。
原先鄧云良看計緣一直深居簡出,自是以為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修道之人。
可今日一見,沒想到他竟然愿意出手搭救林虎。
再者說,計緣不喜賭博之人,這點鄧云良雖不愿承認,但他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出來。
再聯(lián)想到今日一事,鄧云良難免就在想,計緣會不會把林虎賭博這事怪罪到他身上?
畢竟林虎賭博,本就是他拉著去的……
既如此,計緣要真怪罪下來,一個練氣中期,自己這練氣初期拿什么擋?
鄧云良又想起了自己上次提借錢的時候,計緣看他時的那副冷漠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鄧云良打了個寒顫,臉色也是被嚇得蒼白。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作為一名合格的賭徒,鄧云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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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計緣是煉過體的!
他順勢往院內(nèi)一滾,還將門都合上了。
“不好!”
院外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一道水箭打了過來,木門瞬間稀碎。
‘艸你媽的!’
計緣周身靈氣瘋狂涌動,四面水盾霎時出現(xiàn)懸停在了身周,他身形更是一躍上了圍墻。
只一眼他就看清了怎么回事。
岸邊正站著兩個渾身滴水的中年男子,一黑衣,一灰袍,一身皆是練氣四層的氣息,兩人表情都是極為狠厲。
其中那黑衣男子頭頂還懸浮著一件法器,其模樣赫然是一手臂大小的青銅釘。
顯然,剛剛偷襲計緣的就是這玩意。
若是他反應再慢些,此時可能就是躺在地上的尸體了。
除此之外鄧云良還站在他家的院門口,手里各自捏著一張水箭符,他看向計緣的眼神頗為慌張。
看次情形,計緣也是立馬知道了怎么一回事。
賭徒……賭了!
鄧云良的確不愧是賭徒之名,明明自己只是練氣三層,卻敢請動兩個練氣四層來暗殺自己。
說是遲那時快。
計緣踏上這院墻之頂不過眨眼,他就已然催動了烏金刀。
“去——”
他輕斥一聲,短刀霎時消失,直直斬向了那擁有法器的黑衣男子,同時雙手朝著鄧云良一點。
水滴指出!
兩道靈芒打出,鄧云良二話不說就丟出了手里的兩張水箭符。
各自碰撞,金石與水滴炸開的聲音齊現(xiàn)。
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道悶哼。
只見那始終沒什么動作的灰袍男子忽然打了個擺子,而后身體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成了一具尸體。
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黑衣男子轉(zhuǎn)頭看了眼,似是難以置信的回過身來,“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他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抹細微的紅芒,他下意識的喚回了自己的法器。
站在圍墻上的計緣又是伸手一點。
水滴指掀翻了青銅釘。
奪命針霎時沒入,從其眉心透體而過。
“砰——”
尸體后仰,倒在了云雨澤的湖水之中。
先前這兩人就是藏在云雨澤當中,才使計緣沒有絲毫察覺,現(xiàn)在好了,死也死在這云雨澤里吧。
一舉殺死了兩個偷襲者,計緣也沒什么感覺。
一來這倆人修為境界本就比他低,二來都是些花架子,空有一身修為,根本不知怎么斗法。
就拿剛剛交手來說,計緣佯攻了黑衣男子和鄧云良,實則奪命針直取中間那人,可他卻連水盾都不掐幾個。
想來都是鄧云良從賭坊找來的賭鬼。
別說斗法,是只想著發(fā)財了。
計緣從圍墻上跳了下來,一旁的鄧云良已經(jīng)雙膝癱軟,跪倒在地。
見著計緣的目光看來,他更是磕頭如搗蒜。
“計……計前輩,計大哥,饒命啊計大哥�!�
計緣心善,不忍心看到別人涕泗橫流的模樣,所以便一發(fā)水滴指解決了他的痛苦。
對于想謀害自己的人,計緣只有倆選擇。
要么被對方干死,要么……干死對方。
收攏了三個賭鬼近乎沒有的財寶,計緣又用三滴化尸水了卻了痕跡,臨了他左右看看,才來到林虎家門口,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想來是連吳琴都一塊出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