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陳槐如數(shù)家珍:“不止這個,剛在樓下的那家人均兩千的餐廳,也是路家的產(chǎn)業(yè);我直播的那個平臺,路家也有股份;哦,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學(xué)校的新體育館,也是路家捐的……”
溫灼華打斷她:“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你記著點(diǎn),”陳槐笑嘻嘻的,“說不定以后能用到呢?”
“怎么?”沒等溫灼華開口,拐角處先傳來了一道漫不經(jīng)心的男聲,“溫小姐是打算暴富了之后,
循環(huán)x20
短短半小時不到的時間,
路京棠叫了她兩次“夭夭”。
第一次是“我微信,你跟夭夭要一下吧”,溫灼華尚且可以認(rèn)為是跟著陳槐的話、故意打趣她的。
可這次他叫出來的“夭夭”,
清清楚楚的一聲稱呼,
還是在兩個人單獨(dú)相處的狀態(tài)下,
未免就顯得有些曖昧了。
但……
講句實(shí)在話,溫灼華確實(shí)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些理虧。
尤其是在路京棠提及那次醉酒事件之后——
溫灼華自然是知道自己每次喝醉酒都會有些不講道理的,但那天后路京棠壓根沒跟她提過任何相關(guān)的事情,
讓她以為那天真就無事發(fā)生了。
她安靜兩秒,還是試探著問:“阿槐說我那天發(fā)了點(diǎn)酒瘋,
路哥,
我都做什么了?”
路京棠慢悠悠重復(fù)了一遍她的問題:“你都做什么了?”
眼看著女孩子略有些緊張的神情,他輕笑一聲,
“你還不如問你沒做什么。
”
溫灼華:“……”
她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最后心一橫,
按自己能接受的底線往外報:“我該不會罵你了?”
路京棠不置可否:“可能吧。
”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可能是什么鬼東西。
溫灼華憋了憋氣,
繼續(xù)問:“那我總不能抱你了吧?”
路京棠懶懶聳肩:“誰知道呢。
”
溫灼華:“我親你了嗎?”
路京棠:“沒準(zhǔn)兒吧。
”
“……”
幾個回合下來,溫灼華耐心全無,最后已經(jīng)惡向膽邊生,“那想必,我一定是睡了您吧,路總。
”
空氣里瞬間凝滯數(shù)秒。
半晌。
路京棠往墻上一倚,
露出幾分意外的表情來:“還真沒想到你對我竟有這份心思。
”
溫灼華:“?”
溫灼華一時間有些詞窮,
好大會兒才嘀嘀咕咕,“那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fèi)。
”
挺好。
他開車載人、他陪著去青致、他被人親了還不能說、他還不知道溫灼華當(dāng)時是想親誰。
路京棠都懷疑,
難不成自己在溫灼華眼里是什么脾氣很好的圣人嗎?
圣人淡淡問:“我賠你精神損失費(fèi)?”
溫灼華自知理虧,低著頭,也不看他。
女孩子的頭發(fā)映著光,顯出一圈圈的光暈來。
他看著好像突然安靜得無話可說的溫灼華,莫名其妙心情好了一瞬。
路京棠懶懶的:“到底講不講理啊,溫灼華。
”
路京棠微微拖著尾音,聲音低低的,但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溫灼華隱約之間,只覺得耳尖有些發(fā)熱。
這么昂貴一個酒店,空調(diào)就不能打低一點(di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