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拜山頭
我們坐大巴去永堰市,祁媛也想跟來但她父母安排了相親,似乎非要她嫁出去不可。
坪慶市到永堰市的大巴走高速兩個小時才能到。
我和二狗昨晚整理資料到很晚,上車后二狗就閉目養(yǎng)神,我卻一遍遍回憶資料。
永堰市的勢力錯綜復雜,比起廣州也不曾多讓都有些本事,雖然沒多少強人只是聚集起來就可怕了。
用二狗的話說,一窩螞蟻,人多力量大。永堰市大抵就是這樣,很多新人涌入建立大大小小的勢力起起落落。
現(xiàn)今能鎮(zhèn)住場子的勢力有三個,猶如三國鼎立,分別是鐵手、鋼牙、冥門。
其中冥門最為神秘,經(jīng)常與邪祟打交道。我們上車前封妙靈特意打電話提醒,梅花定情應該與冥門有些聯(lián)系,一定要安全第一。
另外兩個勢力都是武術(shù)出身,但也懂些抓鬼降妖的手段,雖與冥門同等地位,但最近卻有被壓制的跡象。
這么想著我越加擔憂永堰市之行,也不知道接下這單生意是福是禍,便起身拿出關(guān)于冥門的資料又看了起來。
冥門門主萬寶路,男女不詳,未入行的時候是位佛爺,人稱梁上佛爺,偷術(shù)練的如火純青。
我看到一半,眼皮就開始打架,慢慢合在一起,等醒來時感覺渾身發(fā)寒,似乎沒穿保暖的衣服似的。
大巴正勻速的行駛,車廂內(nèi)很暗淡,應該在隧道里面,前面就是出口。
我迷迷糊糊的準備站起來伸個懶腰,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二狗扣住,在我耳邊輕聲道:閉眼,睡覺!
我這才警覺,這冷的不正常!我們坐的大巴有空調(diào),冬暖夏涼,而且身上穿的也是羽絨服沒道理會凍醒的。
我腦子轉(zhuǎn)的快,醒悟過來也就幾秒鐘的事情,但這車子該出隧道了呀,偏偏隧道出口的亮光近在眼前,車子也是勻速前行,但卻象沒有動一般。
睡覺就行。二狗安撫我道,這種事很正常,等幾分鐘就過去了。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二狗看不看的到就閉上眼睛假寐。
如二狗所說大概五六分鐘之后,眼睛就感受刺目的光透過眼皮,睜開眼我們已經(jīng)出了隧道。
我好奇的回頭望去,這一望嚇的我冷汗都流了下來,后面的隧道里站著只面色發(fā)青的惡鬼。
我還沒看個仔細,二狗一把扯過我的身子道:別看了!小心被纏上!
我驚魂未定趕緊問二狗怎么回事。
二狗說這叫做惡鬼攔路,那隧道里死過人變成惡鬼,想拉個墊背的又不敢殺人只好迷惑司機。
這種事很正常。二狗道,老司機走隧道走多了,難免遇到,只要安心開車就行了。
至于乘客大部分都睡著了,或是低頭玩手機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異常。
剛才回頭看了眼沒事兒吧我忐忑不安的道。
二狗似笑非笑的道:看運氣吧,再說我們還怕這個
我想著也是別說一只惡鬼,就是兩只三只都不說事問題,只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鋪子里還有只怨鬼呢!
之后就再沒出什么事,大巴安全到了永堰市,開車的司機從頭到尾也沒提過隧道的事。
我們坐出租車去周欣家,又給她布抱元守神的風水局。然后找地方住下來準備去拜山頭。
昨晚我們商量過首選冥門,但封妙靈的那個電話讓我們
說起鐵手,資料里不太詳細也沒什么亮點,最有趣的是,鐵手擅長經(jīng)營,酒吧夜場占據(jù)永堰市一半的市場。
鐵手掌權(quán)的叫鐵瑾是個女人。別小看她是女人,在我們這行強女多的是,比如封妙靈。
鐵瑾常駐在一家酒吧,我們休息到晚上八點,去了這家叫做煙雨的酒吧。
長這么大我第一次進酒吧,二狗倒是熟門熟路,帶著我點了酒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去找人吧。我靠近二狗的耳朵,大聲道,酒吧的音樂都很嗨。
等會兒。二狗悶掉酒,我去撩個妹你在這里等妹撩吧。說完,他就走進舞池。
二狗在舞池扭動跳的很受歡迎,我不懂這些看到周圍的人都在他身邊起哄,他也很快跟一個高挑的女人跳起來,貼的很近。
等我喝完酒頭有些發(fā)昏,這酒勁太大了,想找二狗時,卻發(fā)現(xiàn)他跟那個女人都不見了。
我頭昏昏沉沉的,暗想別出事啊,這地方可是鐵手掌權(quán)人,鐵瑾的地盤。
我離開座位搖搖晃晃的走進舞池找人,頭卻沉的像快鐵,加上音樂的刺激,整個人都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反轉(zhuǎn)。
二狗!二狗!二狗……
我叫了兩聲,人漸漸地虛弱下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女人蹲在我旁邊,眼前就黑了下去。
掌權(quán)厲害啊,果真人不可貌相,胸大卻無量!給我兄弟下藥啊,他就一新手!
我才恢復意識就聽到二狗的聲音說話夾著葷段子埋汰人。
也不知怎么的,我想起昏迷的時候,那女人的胸挺大的。
醒了,yin笑個什么,被下藥都不知道。二狗推了推我笑罵道,害的哥們就親了個小嘴,來不及上下求索就繳械。
我環(huán)視一圈,二狗坐在我旁邊,兩個女人坐在沙發(fā)另一頭,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的是我昏迷前看到的人叫鐵瑾,我看過她的照片。站著的就是二狗撩的高挑妹子。
賴氏傳人鐵瑾打量著我,高腳杯里的紅酒在她手里緩緩晃動,輕蔑道,這本事,也敢蹚過河
我聽的神經(jīng)一跳,又想到自己來拜山頭平白被下藥怒氣就上來了,瞪著她,蹚了又怎么樣
鐵瑾身后的女人就沖上來,揮手往我臉上扇,我往后退,指尖的符紙捏好打算拼了。
但手沒發(fā)在我臉上,二狗湊過來翻動手掌,生生抓那女人的手,妹妹手真滑,剛才的小手探龍穴,隔著褲子瘙癢,要不咱們見見真格!最后幾個字蹦射出殺意。
小夙,回來。鐵瑾出聲,不痛不癢的道,我這妹子脾氣暴躁了。
二狗也適時放手,坐回沙發(fā)道:我個折紙的,背靠封家,沒多大本事,剛好給她去去燥火�?墒俏疫@兄弟不同,不吃女人那套,你也知道賴家就該知道賴家手段。
二狗的話帶有很大的壓迫感,也有很多意思。我是賴家傳人,別惹惱賴家人,來這里只是合作并不是為敵當然能交個朋友也好。
又說他自己背靠封家,真出事了封家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鐵瑾沉默許久,手里的紅酒見底,方才開口道:廣州折紙人,封家上三門的人,也是有本事的。好吧,這事兒我考慮一下,跟那兩邊通通氣。
聽這意思是答應了,但又沒承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