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特殊顏料
天花板上,隱秘的四方形盒子四面八方綻放開來,只留下一個拖底。
艾丹的發(fā)色是極淺的白金,眼睛是含情脈脈的琥珀色,純潔的白色西裝掩蓋之下,是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的軀體,完全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頸間纏繞的電子鐐銬,紅光隨著心跳明明滅滅,那不是束縛而是一件精致的裝飾品。
“游戲結(jié)束,恭喜這位小姐獲得勝利�!钡统链判缘穆曇魩е紤小�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喧鬧,夾雜著幾聲驚恐的呼喊:“嚇死我了,還以為真的要命懸一線了!”
“艾丹先生,麻煩下一次提前告知我們,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艾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這場游戲中,你們的搭檔在生死存亡之際,是選擇離你而去還是挺身而出,這正是我設(shè)計這場游戲的真正意圖�!�
——
艾丹的接待室像一座解剖圣殿,十二尊人體雕塑沿著落地窗排列,每一尊都以最完美的黃金比例雕刻。穹頂垂落的水晶吊燈并非燈盞,而是一顆巨大的心臟模型。酒柜是一具水晶骷髏。
艾丹坐在中央的座椅中,旁邊站著三四個少女,全部近乎裸體。身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彩繪,為了適配這些彩繪,他甚至讓這些少女的皮肉里長出翅膀。
“怎么樣,他們美嗎?”
傅錦笙對這些事物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很輕松地接上話茬:“艾丹先生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獨特。”
少女招呼二人坐下,隨后守在門口。
艾丹又轉(zhuǎn)頭盯著尤溪,似乎想要聽聽她的見解。
當看到這間房子裝飾的第一眼,她便知道這房子的主人對肉體和愛情有一份極致的貪戀,并且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所以她順水推舟:“這里的每一處設(shè)計,都在詮釋生命的另一種形態(tài),艾丹先生審美很好�!�
那雙含情的眼睛從開始的期待變成了現(xiàn)在的驚訝,尤溪的言語取悅了他。
“說吧,你們想要什么?”艾丹雙腿交疊,興奮地看著尤溪。
“我想要一種顏料。”
話畢,傅錦笙突然道:“我不是說過,不準再畫了嗎?”
在戒指跌入大海的那一秒,尤溪的心跟著已經(jīng)死去。
艾丹最后的那句:在生死關(guān)頭,誰在保護你,誰會拋棄你。這句話就像回旋鏢,狠狠扎進了她的心臟。
傅錦笙的第一人選是周亭玉,如果這不是一場游戲,她現(xiàn)在的下場會是怎樣的呢?
她抬眸看他:“傅先生,我跟您很熟嗎?”
“對啊,小傅,我記得你的女朋友是那位周女士,她的項鏈還留在我這呢。”艾丹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艾丹這種對愛情擁有極致的追求的人,肯定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圣殿’里褻瀆愛情。
如果他知道傅錦笙有妻子還和其他女性來往,肯定會斬斷二人以后的一切合作。
傅錦笙是商人,他知道失去艾丹就等于失去未來,這場對話的最終結(jié)果是什么,尤溪心里早有預(yù)判。
“不熟,只是見過幾面�!�
是啊,只是見過幾面順帶上了幾年床的陌生人。
“艾丹先生,顏料可以給我嗎?”尤溪沒理傅錦笙鐵青的臉色。
“這就是你要的獎勵?換做其他人,可能會要一大筆財富,或者名譽亦或者地位,你當真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這種顏料只有你有�!庇认聪蛘驹陂T口的那幾名少女:“我想要和她們身上那些彩繪相同的顏料�!�
“哦?”他不禁笑了起來:“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你胃口大,那種顏料可是很難駕馭啊�!�
他認為,尤溪要這種顏料就是糟蹋浪費,一來是很難有人駕馭這種顏料,二來是這種顏料具有腐蝕性,需要用特定的器具畫紙來作畫,做出來的畫花期很短,而且對顏料的儲存條件有要求。
他不認為這么年輕的一個小姑娘能出什么驚艷的作品,這筆買賣實在是不劃算。
“你可以選擇其他的,我給你五個億,怎么樣?如果覺得太少,可以再加�!�
尤溪卻搖搖頭:“這種顏料用在身體上,即時效果只有兩天時間,但由于其對皮膚有灼傷效果,所以需要使用特殊的藥劑混合起來來減少對身體的傷害,所以花期更短,而且顏色的鮮艷程度會大打折扣�!�
“艾丹先生不愿意答應(yīng)我這個請求,無非是覺得我無法駕馭這些顏料�!彼p聲做出承諾:“我可以向先生保證,作畫手法不成熟時,一定不會使用這些顏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艾丹剛開始認為尤溪初生牛犢不怕虎,想隨便找個法子糊弄過去,可現(xiàn)在聽她一說,總覺得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世界上只有他有這種顏料,恰巧尤溪又對這種顏料了解得十分透徹。
他貌似小瞧了面前這個姑娘了。
但是她很聰明,又足夠細心,無論是面對他時的從容不迫,還是在游戲危機時刻的臨危不亂,都在給他傳遞一個信息:相信她不會錯。
艾丹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同意了,不僅同意了,還答應(yīng)她未來用這種顏料做的畫,他會親自負責收到在自己的收藏館里。
——
剛出門,傅錦笙便拽住她的手腕往隔間走去。
“放手!”她嘗試掙扎幾次,沒掙脫,只能踉蹌地跟著前人的步伐。
“我說了放手!”她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背。
傅錦笙吃痛,一把收回了手,上面留了一串整齊的牙印。
她正想借此機會從他身旁竄過去,被抓住了脖頸一把摁在隔間的門上。
“你要干什么?”她咬牙切齒地問。
傅錦笙冷聲質(zhì)問她:“你為什么要那些顏料?還在妄想咸魚翻身,做好你的傅太太不好嗎?”
“就允許周亭玉拋頭露面為了事業(yè)往上爬,不允許我為自己的事業(yè)付出努力?”
“我們好歹做了五年夫妻,你不愿意為我付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斷我財路,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傅錦笙皺眉,“你以前都能在家洗衣做飯,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又不是不讓你畫,書房都讓你當畫室了,你還想怎么樣?”
“那我問你,你愛我嗎?”尤溪停止掙扎,一張臉憋得通紅,她死死盯著男人無名指的戒指。
傅錦笙煩躁地扯了下衣領(lǐng),并沒有說話。
“不愛我就別管我,松手,別逼我把艾丹喊出來!”她惡狠狠地威脅道。
脖頸處瞬間沒了壓力,她難受地輕咳兩聲,而后在那狠厲的目光中離開了狹窄的隔間。
宴會廳這會兒人并不多,一部分去了娛樂房,有些去了餐廳。
陶煬和徐沛城坐在一塊喝酒,旁邊還圍了幾個妹子。
徐沛城的磁場是個巨大的美色場,那張臉就是為了招蜂引蝶而長的,再加上對妹子出手闊綽,身后的尾巴多到甩也甩不掉。
“來,小溪妹子,來這里。”徐沛城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