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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開局穿越大夏,我在戰(zhàn)場殺敵成神/ 第208章 一紙檄文風(fēng)傳南境,三罪定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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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一紙檄文風(fēng)傳南境,三罪定鼎人心

    南境的天,像是被一層化不開的濃墨籠罩著,陰沉而壓抑。

    胡驍?shù)氖箞F,就在這樣一片愁云慘淡中,踏入了越王府的地界。

    與去時的三百親衛(wèi)、前呼后擁相比,歸來的隊伍,只剩下不到兩百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甲胄不整,仿佛一群打了敗仗的殘兵。

    沿途的兵將和官員看到這副景象,無不心中駭然,各種猜測和流言,已經(jīng)先于胡驍?shù)哪_步,在王府內(nèi)外悄然傳開。

    越王府,議事大殿。

    胡文雍端坐在王座之上,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他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個時辰,殿下的文武官員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自從那份該死的《告南境書》傳開之后,整個南境的輿論風(fēng)向就變得極其詭異。

    以往百姓們提到他南越王,無不帶著敬畏和尊崇�?涩F(xiàn)在,茶館酒肆里,街頭巷尾間,總能聽到一些竊竊私語,那些關(guān)于“木桶渡江”“鐵骨文心”的故事,像野草一樣瘋長,怎么也禁絕不了。

    他派人查封了十幾個私印文章的窩點,抓了幾百個說書先生和傳唱的藝人,可非但沒能壓下這股風(fēng)潮,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彈。

    百姓們不敢明著說,便用眼神,用沉默,用那種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來對抗。

    這種無形的壓力,讓胡文雍如坐針氈,他迫切地需要一場勝利,一場來自上京城的勝利,來扭轉(zhuǎn)這該死的局面。

    他要把孟淵那二十八個叛逆的頭顱掛在越王府的旗桿上,他要林風(fēng)那小皇帝的道歉詔書貼滿南境的每一個角落,以此來證明,他胡文雍,依然是這片土地上說一不二的王!

    “報——”殿外一聲長長的傳報,打斷了胡文雍的思緒。

    “啟稟王爺,胡驍將軍,回來了!”

    “宣!”胡文雍猛地站起身,眼中迸發(fā)出一絲期待的光芒。

    很快,胡驍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王叔……侄兒……侄兒有負王叔重托,請王叔降罪!”

    看著他這副模樣,胡文雍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殿下眾臣也是一片嘩然。

    “怎么回事?胡驍將軍這是怎么了?”

    “看他樣子,莫不是在上京城吃了虧?”

    “不可能吧?他可是代表王爺去的,那小皇帝敢不給面子?”

    胡文雍強壓著心中的不安,厲聲喝道:“抬起頭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林風(fēng)那小子怎么說?孟淵那些逆賊,他交是不交?”

    胡驍緩緩抬起頭,那張憔悴不堪、寫滿了屈辱和恐懼的臉,讓胡文雍的心又沉了幾分。

    他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一卷用明黃色綢緞包裹的東西,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王叔……林風(fēng)……他沒交人,也沒道歉。他……他還讓侄兒,給您帶回來一份‘禮物’……”

    一名侍衛(wèi)連忙上前,將那卷東西呈給胡文雍。

    胡文雍一把扯開綢緞,露出了里面那道刺眼的明黃色圣旨。

    當(dāng)他看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那幾個字時,瞳孔驟然一縮。

    當(dāng)他一行行地看下去,看到那“三罪并罰”的誅心之言,看到那句“有此三罪之王,當(dāng)奉否?有此行徑之臣,當(dāng)留否?”時,他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胡文雍口中噴出,染紅了那道誅心的圣旨。

    “王爺!”

    “王叔!”

    大殿內(nèi)頓時亂作一團。那名山羊胡幕僚第一個沖了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胡文雍,急聲喊道:“快!快傳醫(yī)官!”

    胡文雍一把推開他,雙目赤紅,狀若瘋虎。他死死地攥著那份圣旨,那張紙被他捏得不成樣子,仿佛他想捏碎的,是林風(fēng)的喉嚨。

    “豎子!豎子欺我太甚!”

    一聲凄厲的咆哮,響徹整個越王府。

    他本想借“問罪”之名,反將林風(fēng)一軍,在道義上占據(jù)主動�?伤f萬沒想到,林風(fēng)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桌子,用一道更狠、更毒的圣旨,把他釘死在了不忠、不仁、不義的恥辱柱上!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政治博弈了,這是赤裸裸的宣戰(zhàn)!

    而且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向整個南境,乃至整個天下發(fā)出的宣戰(zhàn)檄文!

    “好……好一個林風(fēng)!”胡文雍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瘋狂。

    “他不是問南境軍民嗎?他不是問天下士子嗎?好!本王就讓他看看,這南境,到底是誰的天下!”

    他猛地將那份染血的圣旨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了碾,嘶吼道:“傳我王令!全境戒嚴(yán)!所有與北方通商的關(guān)口,一律關(guān)閉!凡有私藏、傳播上京妖言者,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滿門抄斬!”

    “王爺,三思�。 鄙窖蚝涣拍樕珣K白,跪地哭諫�!按伺e無異于自絕于天下啊!這正是中了那林風(fēng)的奸計,他巴不得我們這么做,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出兵的口實��!”

    “滾!”胡文雍一腳將他踹開,雙眼通紅地掃視著殿下噤若寒蟬的眾臣。

    “誰敢再言退縮,休怪本王無情!本王經(jīng)營南境數(shù)十年,兵精糧足,他一個黃口小兒,憑什么跟本王斗!本王就要讓他看看,惹怒本王的下場!”

    看著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胡文雍,山羊胡幕僚癱坐在地,老淚縱橫。

    他知道,完了。

    南境的天,真的要塌了。

    ……

    與此同時,在南境一處偏遠的山林中。

    石破軍和他挑選的三十名神威軍精銳,正像一群幽靈,悄無聲息地穿行在夜色里。

    他們已經(jīng)潛入南境十余日,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避開關(guān)隘,繞過重兵把守的城池,艱難地向著地圖上標(biāo)注的第一個目標(biāo)地點靠近。

    這是一個名叫“寧周山”的地方,寨主名為雷豹,早年曾是朝廷的將領(lǐng),因得罪了胡文雍的親信,被逼落草為寇。

    但此人忠義尚存,是林風(fēng)給出的名單上,最有可能被爭取過來的力量之一。

    “將軍,前面就是寧周山了�!币幻夂蚯穆暬貓�。“山寨防備森嚴(yán),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我們很難悄無聲息地摸上去�!�

    石破軍趴在一處山坡上,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山寨,眉頭微蹙。

    硬闖,無異于以卵擊石。但若是就此退去,又失了陛下的囑托。

    他正思索間,忽然聽到山下傳來一陣喧嘩聲。

    只見一隊大約百人的南越王府兵,正押解著十幾個被繩索捆綁的百姓,朝著山寨的方向走去。

    為首的軍官騎在馬上,一臉倨傲地對著山寨方向喊話:

    “山上的雷豹聽著!王爺有令,限你三日之內(nèi),下山歸降!否則,每日殺你山下親族一人!這十幾口,就是你的叔伯兄弟,你自己看著辦吧!”

    此言一出,石破軍和他身后的神威軍將士們,無不怒火中燒。

    用親族性命來威脅,這等卑劣無恥的手段,簡直喪盡天良!

    “將軍,干他娘的!”一名脾氣火爆的校尉低吼道。

    石破軍死死按住他,眼中寒光一閃。

    “別沖動,我們?nèi)松�,硬拼是送死�!?br />
    他深吸一口氣,腦中飛速運轉(zhuǎn)。

    機會!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壓低聲音,對身邊的親隨下令:“聽我命令,如此……如此……”

    片刻之后,正當(dāng)那隊府兵耀武揚威,準(zhǔn)備在山下安營扎寨時,異變突生!

    “嗖嗖嗖!”

    數(shù)十支涂抹了劇毒的吹箭,從林中各個刁鉆的角度射出,快如閃電,無聲無息。

    那些府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便紛紛捂著脖子倒地,身體迅速變成了青紫色。

    為首的軍官大驚失色,剛想拔刀,一支利箭便精準(zhǔn)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整個過程,不到十個呼吸。

    石破軍帶著人從林中走出,迅速解救了那十幾個驚魂未定的百姓。

    一名老者看著他們身上迥異于南越軍的服飾,顫聲問道:“你們……你們是?”

    石破軍收起弓箭,對著老者抱拳一禮,聲音沉穩(wěn)有力:“老人家,我們是上京來的。奉當(dāng)今陛下之命,前來南境,誅殺不臣!”

    “陛下……?”老者渾身一震,眼中瞬間涌出熱淚�!吧n天有眼!蒼天有眼��!陛下他……他沒有忘記我們南境的子民��!”

    就在這時,山寨的大門打開,一群人馬沖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壯漢,正是寧周山寨主雷豹。

    他看到山下的景象,先是一愣,隨即看到被解救的親族和石破軍等人,臉上露出了震驚和警惕的神色。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在此殺我南越兵將?”

    石破軍不卑不亢,迎著他的目光,朗聲道:“大夏神威軍,游擊將軍,石破軍!奉陛下密旨,特來拜會雷豹將軍!”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正是林風(fēng)賜予他的信物。

    雷豹看著那枚代表著大夏皇權(quán)的令牌,又看了看石破軍那一身掩不住的鐵血軍人氣質(zhì),心神劇震。

    他讓手下確認了那些府兵確實都已斃命,又向被救的族人詢問了經(jīng)過,臉上的警惕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難言的激動。

    他大步走到石破軍面前,深深一揖。

    “不知是朝廷天使駕到,雷豹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他知道,當(dāng)這支來自上京的奇兵出現(xiàn)在他的地盤上時,南境的天,就已經(jīng)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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