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沒打算做什么,只是想謝淮舟能乖一點,讓他安靜地抱抱。
郁長澤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但在聽見路昭的聲音時,謝淮舟猛地清醒,一腳將他踹下床,隨后匆忙地換了套衣服開門,將他留在身上的印記遮得嚴嚴實實。
郁長澤嫉妒得面目全非:“謝總好福氣啊,兩個oga搶著往你床上爬。
”
謝淮舟皺起眉:“嘴巴放干凈點。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別再來招惹我。
”
“你的事?”郁長澤揚起眉,一步步向他靠近,眼里毫不掩飾地嘲諷:“哥哥是想用我的信息素標記那些oga?他們知道你在我床上叫得有多浪嗎?能把你干哭嗎?知道剛才被我標記后,你有多----”
“啪”
謝淮舟狠狠扇了郁長澤一耳光。
他氣到渾身發(fā)抖:“滾出去!”
郁長澤眸光微動,像從幻境里醒來,慌亂又無措地道歉:“對不起,我----”
“滾!”
酒店頂層,郁長澤常住的房間里。
商陸檢查完郁長澤的傷勢,動作迅速的采集今天需要的血樣。
郁長澤窩在厚實的沙發(fā)里,長睫下垂遮住眼中情緒,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臉上傷處。
作為助理,商陸不得不提醒:“郁少,您明天還要拍戲。
”
郁長澤遲鈍地停下動作,
晚上八點,陳鋒約了謝淮舟吃飯。
拍電影最缺的就是投資商,好不容易能和商界大鱷搭上關系,陳鋒也是下了血本,吃飯地點選在劇組附近最高檔的場所。
怕人多嘴雜整出些烏糟事兒惹惱謝淮舟,參加飯局的只有內(nèi)部幾個人。
謝淮舟到時,郁長澤已經(jīng)在包廂內(nèi)了。
他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清凌凌的狐貍眼,目光像自動定位器一樣,謝淮舟走哪他跟哪。
滿座的賓客里,就郁長澤戴口罩,顯得格外突出。
陳鋒推了他一把:“把口罩摘了,待會兒人要說你耍大牌了。
”
郁長澤笑了聲,坦蕩地當著大家的面摘了口罩,臉上的紅腫瞬間吸引視線。
謝淮舟那一巴掌其實沒用多大力,但架不住郁影帝皮膚嫩,被打后又反復撫摸傷口,紅腫又加重了幾分。
謝淮舟眼皮一跳,忍不住自責自己下手太重。
再怎么生氣也不該打臉呀,他是個演員,臉毀了以后怎么辦。
謝淮舟不動聲色地給宋明發(fā)消息,讓他現(xiàn)在空運幾盒最好的消腫藥來。
而陳鋒差點原地爆炸,這部劇郁長澤獨挑大梁,他要是出啥事,大家一塊兒喝西北風去。
“你怎么搞的?要不要緊?去醫(yī)院看了沒?”
“沒事,被對象扇了一巴掌,很正常。
”郁長澤說這話時,全程盯著謝淮舟。
謝淮舟想把剛發(fā)出去的消息撤回來。
現(xiàn)場逐漸失控,眾人被郁長澤一個接一個的雷震得眼冒金星,而郁長澤還在沒心沒肺地笑:“不是,我說什么你們都信啊。
”
他把口罩扔在桌上,人往后靠,狐貍眼微微往上揚,唇角帶著點弧度,散漫又輕佻:“下午睡懵了,起來時沒注意,撞桌子上了。
”
包廂里只有李淳陽全程波瀾不驚,專注吃盤子里的花生米,輕飄飄地說:“別耽誤拍攝。
”
“嗯,這兩天先拍遠景吧。
”
這事就被郁長澤真一句假一句揭過了。
路昭暈暈乎乎地捂著臉,小聲問謝淮舟:“小舅,我回去要不要把桌子都包角呀,我喜歡起夜。
”
謝淮舟沉默了一會兒,往他碗里夾了個雞腿:“乖,多吃菜。
”
這場飯局,各有目的。
謝淮舟看中陳鋒在娛樂圈浸淫多年的資源和人脈,陳鋒則想搭上謝氏這條大船。
他是個會來事的,帶著劇組的人輪流給謝淮舟敬酒,一圈下來,只有郁長澤還坐在原位沒動。
陳鋒暗地里都快把他的腿踢斷了,郁長澤才舉起酒杯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要尊稱你一聲謝總。
”
謝淮舟沒說話,陳鋒趕緊接過話茬:“聽這意思,謝總和我們長澤以前認識?”
“何止認識,以前我們是-----”
“他以前是我旗下的藝人。
”謝淮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壁相碰聲清脆悅耳:“我費盡心機都沒讓你走紅,李導一部戲就讓你火遍大江南北,只能說明我們沒緣分,大影帝又何必再提起以前呢?”
郁長澤面色難看,氣氛微微僵持。
路昭驚訝地打量郁長澤。
別人沒聽說過,但他知道謝淮舟名下有家娛樂公司,據(jù)說是他畢業(yè)那年自己創(chuàng)辦的,公司很小,甚至在業(yè)內(nèi)沒什么人知道,但謝淮舟實打?qū)嵉幕诵难瑸榇瞬幌Ш妥约焊赣H鬧掰,時至今日那間小娛樂公司依舊存活著,盡管每年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