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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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yī)生說不能亂發(fā)脾氣,可以適當轉(zhuǎn)移注意力。
回到酒店的郁長澤越想越氣,于是偷了老婆的內(nèi)褲。
偷內(nèi)褲的小郁:這條是我的,那條也是我的。
謝淮舟被氣笑了,心里那點后悔蕩然無存。
他實在做不出大半夜讓人送內(nèi)褲的行為,而且傳出去也不好聽。
謝淮舟咬著牙給郁長澤打電話,通話聲響起時,他恍然想到即使那串號碼被刪除多年,他依舊牢記于心。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熟悉的聲音:“哥哥終于想起我的電話了?”
這個號碼,郁長澤竟然還留著。
謝淮舟回過神,怒罵:“郁長澤,你幼兒園沒畢業(yè)吧?”
“嗯哼。
”
謝淮舟氣得頭疼:“把東西還給我。
”
“不!”郁長澤指尖挑著謝淮舟的內(nèi)褲,黑色的,平角款式,他放在鼻尖嗅了嗅只有清新的洗衣劑香,“哥哥,我更喜歡看你穿丁字褲。
”
謝淮舟皮膚白,臀部飽滿圓潤,又翹又彈,穿丁字褲時就像一個系著蝴蝶結(jié)的水蜜桃。
郁長澤光是想想都覺得口干舌燥。
謝淮舟攥緊手機,他說不出低俗的臟話,又被郁長澤調(diào)情似的語調(diào)氣得難受。
他沉默著思考現(xiàn)在沖去頂樓揍郁長澤一頓的可行性。
郁長澤見電話那頭沒聲音,就知道謝淮舟快到爆發(fā)的臨界點了。
謝淮舟家教好,情緒穩(wěn)定,性格溫潤,很少將激烈的情緒外露,就算生氣也不會大吵大鬧。
但郁長澤是個壞東西,就愛招惹謝淮舟,喜歡看他哭、看他笑、看他羞恥臉紅、看他沉淪失控
剝掉玻璃外殼的謝淮舟在郁長澤眼里無與倫比的可愛。
“等我五分鐘。
”
郁長澤說完就掛了電話。
房間重歸于安靜,謝淮舟看著屏幕上的通話紀錄,后知后覺自己又被郁長澤輕易牽動情緒。
五分鐘后,有人敲門。
謝淮舟剛打開,郁長澤便撲到他身上,一把將人抱起壓在客廳沙發(fā)上。
他把謝淮舟禁錮在自己懷抱里,熱情地去尋他的唇,含在嘴里嘬吻。
他熟練地撬開謝淮舟的齒關(guān),毫無顧忌地舔弄唇舌的每一處。
謝淮舟掙扎著推他,郁長澤從他口中退出來,銀絲斷在空中。
他渴望又委屈的看著他,五官因為激吻染上一層艷色:“哥哥,別再拒絕我了。
”
謝淮舟橫亙在他胸前的手不自覺松了力道,郁長澤像精練的獵手,只要一點訊號便能發(fā)起猛攻。
他重新吻住謝淮舟的唇,比之前更兇狠更激烈。
他一邊拉開謝淮舟的腿,另一只手扯開謝淮舟的腰帶,手掌急切地探進去,握住兩團臀肉揉捏。
濃郁的信息素將謝淮舟包裹,他昂著頭甩開郁長澤的親吻,望著刺目的燈光喘息。
郁長澤埋首在他頸邊不斷親吻,唇舌裹著喉結(jié)舔弄,尖利的犬牙輕咬肌膚激起輕微的刺痛。
“郁長澤。
”
“嗯?”郁長澤抬頭在他側(cè)臉落下一個吻。
謝淮舟眨了眨眼,目光落在郁長澤情欲交織的臉上:“過了今晚,我們就當沒見過。
”
他想了很久,郁長澤糾纏不休的原因也許真的是喜歡,只是這份喜歡里并沒有多少真心,更多的是遇見舊情人的欲壑難平。
他們的身體的確很合拍。
“不管我如何拒絕,你總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倒不如和你做場交易,我讓你睡一晚,你別再糾纏我。
”
郁長澤愣住了,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淋下,寒意徹骨,他死死盯著謝淮舟的臉,像要撕了他的面皮看看底下是不是換了芯子。
為什么以前把他當眼珠子疼的人,現(xiàn)在句句往他心窩子里戳。
謝淮舟無視他的目光,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還是你想玩點刺激的?捆綁?囚禁?或者----”
“夠了!”郁長澤從他身上起來,手腳發(fā)涼,他強扯出一個笑容,“哥哥你休息吧,我不鬧你了。
”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往外走,路過玄關(guān)時,墻上的鏡子映出他臉上的淚痕。
謝淮舟的心像被小狗重重咬了一口,疼得發(fā)酸。
直到房門被關(guān)上,四周靜得只剩下他沉滯的心跳,他才抬起胳膊捂住溫熱潮濕的眼。
半小時后,謝淮舟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打開郁長澤送來的小紙袋,里面有一條襠部明顯大了一圈的內(nèi)褲,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找不到丁字褲,哥哥先穿我的吧。
謝淮舟:
媽的,哭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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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這一天過得太跌宕,謝淮舟久違的夢見了從前。
他和郁長澤第一次見面是在秀場后臺。
好友請他看秀,半路卻被某個金發(fā)碧眼的嬌俏oga勾走。
謝淮舟稀里糊涂就走到了秀場后臺,隨后被滿場赤裸、暴露的模特震得面紅耳赤。
他倉惶的拉開一道門,連門牌上的alpha更衣室都沒看清便急匆匆躲進去。
剛關(guān)上,身后便傳來一聲輕笑:“嘿,哥們,能幫個忙嗎?”
謝淮舟回過頭,暖色的燈光下,男生像勾心攝魄的魅魔,眉眼妖艷而眸色沉黑,五官精致又不失英氣,下頜線利落清晰。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身材介于成年與少年之間,勁瘦但不纖弱,肌肉線體恰到好處。
他上半身只有一條銀色的身體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頭上戴著一對彎曲的惡魔角,身后黑色的魅魔翅膀與長發(fā)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