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為什么誣陷小北?
“池北北,你給我出來!”早讀課還沒開始,班級門口傳來趙可欣的叫聲。
七班的同學(xué)們見來著不善,紛紛站了起來,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將趙可欣圍住。
領(lǐng)頭的顧延川小弟周平中二地問道:“你找我嫂我們班學(xué)霸什么事?”
趙可欣頭發(fā)凌亂,渾身發(fā)臭,褲腿上還沾著可疑的污漬,整個人像剛從茅坑里撈出的一樣。
她的身邊站著將她從洗手間里放出來的許幼薇。
“呸!還學(xué)霸?不要臉!”趙可欣一開口,那股奇妙的味道越發(fā)明顯,周平和同學(xué)們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周平嫌棄地捂住了口鼻:“喂,丑八怪,你找我們班學(xué)霸到底什么事?”
“池北北!你給我滾出來!你怕了嗎?”趙可欣還以為池北北躲在教室里不敢見她,叫囂得越發(fā)大聲,“你敢做不敢當(dāng)嗎?”
“什么敢做不敢的?”池北北背著書包從樓梯口上來。
“你還敢說,你把我關(guān)在廁所里一整個晚上,你太狠毒了!”趙可欣聲嘶力竭,她已經(jīng)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連水都沒有喝一口,都是池北北害的。
同學(xué)們都驚呆了,一會兒看看趙可欣,一會兒看看池北北,不敢相信他們班學(xué)霸竟然這么猛,把火箭班的人鎖廁所里。
“我要告訴老師,讓你記大過,我還要報警,把你抓起來!”頓了頓,趙可欣又說,“對了,你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一百萬!”
“哦?”池北北挑眉,“請問你有證據(jù)嗎?”
趙可欣臉色一白,氣焰消了一些,但很快又挺胸說道:“那又怎么樣?就是你把我鎖在廁所里的,難不成我還能自己關(guān)自己嗎?”
“我什么時候關(guān)的你?”
“昨天晚上6點15分,競賽課下課20分鐘后,你趁我去洗手間,把我推到廁所隔間里,用拖把抵住了門。
”
“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來救我。
”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大多是富家子弟,大部分是走讀生,家教老師一對一輔導(dǎo)功課。
也有一些選擇了住校,但他們基本在讀書館或者宿舍自習(xí),教學(xué)區(qū)空無一人,根本聽不到她的呼救聲。
趙可欣抖了抖褲腿,帶了哭腔:“你還往廁所里倒洗拖把的臟水,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全身都會濕透的。
”說著她埋在許幼薇的肩上哭泣。
“池北北,你的心太黑了,你這是想要凍死可欣。
”許幼薇輕輕抱著趙可欣,滿臉控訴。
同學(xué)們面面相覷,周平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反駁:“我們班學(xué)霸才不會做這種事情,你們不要污蔑她!”
“我才沒有污蔑她!”趙可欣氣得跳腳,顧延川的這只狗腿子是腦-殘粉嗎?
池北北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趙可欣,你為什么6點15分了還在學(xué)校里?”
趙可欣就像瞬間被勒住了喉嚨一樣,沒了聲響。
池北北步步緊逼:“據(jù)我所知,你沒有參加競賽。
”
趙可欣的眼珠子快速轉(zhuǎn)動,明顯已經(jīng)底氣不足了:“我留下來學(xué)習(xí)不行嗎?”
許幼薇狐疑地看向了趙可欣,她在火箭班的成績是吊車尾的,不像是會留下來學(xué)習(xí)的人呀?
“你怎么知道我倒的是洗拖把的臟水?”池北北離趙可欣只有一步之遙,她拍了拍趙可欣的肩膀,“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嘛。
”
趙可欣開始結(jié)巴了:“那那不然能能是什么水?”
“就不能是糞水嗎?”池北北惡劣地笑了。
“咦~”同學(xué)們后退了一大步,就連許幼薇也悄悄挪遠了些。
趙可欣不可置信地看向許幼薇,許幼薇摸了摸鼻子,看向遠方,假裝賞風(fēng)景。
趙可欣見自己似乎成了瘟神,頓時氣急:“池北北,你不要胡說!”
“趙可欣。
”池北北湊近了她,在耳邊低聲問道,“你知道監(jiān)控室的梁師傅嗎?”
“你”趙可欣的臉這時徹底變得慘白,嘴唇顫抖,“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了,我還知道你給了他多少錢哦。
”這還是趙可欣上輩子自己告訴她的,想不到當(dāng)時用來刺激她的話今天派上了用場。
“池北北,你真是太狡詐了。
”趙可欣牙齒氣得咯咯作響,這個該死的池北北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竟然將計就計,害她吃了這么大的虧!
“你們聚在這里做什么?”
彭老師見同學(xué)們都站在門口,趕忙過來察看情況。
“這位同學(xué),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彭老師見趙可欣臉色蒼白,關(guān)切地詢問道,“需要去醫(yī)務(wù)室看一下嗎?”
這時滿世界找女兒的趙父趙母也趕了過來,趙父直接一巴掌打在趙可欣頭上:“你這死孩子,你跑哪里去了?我們找了你一整晚!”
趙可欣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到地上。
“你干嘛打孩子?”趙母尖叫一聲。
她趕忙將趙可欣護在懷里,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一個勁兒地哭:“媽媽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孩子,你要是出什么事,媽媽怎么辦?”
看著縮在趙母懷里的女兒,趙父沉聲問道:“你說你要晚一點回家,怎么一個晚上都不回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說什么呢?”趙母揮手打斷,“有什么話不能等孩子回去再說嗎?”
“叔叔阿姨。
”不知道內(nèi)情的許幼薇一臉氣憤,“是池北北將趙可欣鎖在了廁所里。
”
趙可欣臉更白了,差點沒暈過去。
“這怎么可能?”彭老師第一個表示不相信。
“池小姐,您怎么?”趙家還仰仗著池家,即使池北北只是個不受寵的養(yǎng)女,趙父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您為什么這么狠心吶?您這是要她的命��!”看著面無血色的女兒,趙母心疼得快要死了,哪里還顧得著其他。
池北北瞥了一眼害怕得直發(fā)抖的趙可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你們自己問趙可欣吧。
”
趙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或許可以借這個機會找池家要一點好處。
“可欣,你快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趙母也哭著問:“可欣,你告訴媽媽,是不是池北北把你關(guān)起來的?”
趙可欣憤憤地瞪了池北北一眼,卻不敢說是她干的,只好百般屈辱地說道:“我上廁所的時候,拖把突然滑倒,把廁所門抵住了。
”
“我就知道北北不是這樣的學(xué)生。
”彭老師看向了許幼薇,“這位同學(xué),以后話可不要隨便說啊。
”
面對眾人異樣的眼神,許幼薇急了:“可欣,你不是說是池北北把你關(guān)到廁所里的嗎?”
“不是的,不關(guān)池北北的事情。
”趙可欣也生氣了,她都說不是了,幼薇為什么還一直問嘛!誰知道池北北那里還有沒有其他證據(jù),要是把她準備加害池北北的事情捅出來怎么辦?她也討不了好!
“可是你明明”
趙父怒斥:“好了,不要再說了!”還以為找到了池家理虧的地方,結(jié)果竟然是個烏龍,也不知道有沒有得罪池北北。
“池小姐,真的太對不起了,我和她媽媽剛剛也是太著急了。
”趙父慌忙作揖道歉。
“是啊,您就體諒我們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吧?”趙母擦了擦眼角,雙眼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想來昨晚定是徹夜未眠地尋找趙可欣。
池北北動容:“沒事。
”趙可欣有個很愛她的媽媽,受傷了還能躲到媽媽的懷里,而她什么都沒有。
她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怎么了這是?”顧延川也到了班級門口,第一時間看池北北有沒有受傷,接著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小弟周平。
“川哥,這個女人誣陷嫂池北北同學(xué)將她關(guān)在廁所里。
”
趙可欣聞言臉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偏偏不敢反駁,小小聲說道:“對不起。
”
顧延川眉毛皺在一塊,眼神凌厲地看著趙可欣,他記得這個女人,上次她還因為幫池明初在帖子上黑小姑娘的事情在國旗下做了全校檢討。
他特地去查了一下她的資料,發(fā)現(xiàn)小姑娘在火箭班時被她占了不少便宜,為了幫小姑娘出了氣,他搞黃了趙家一些單子,把她欠小姑娘的給弄回來了。
賬還清后,他大發(fā)慈悲放過趙家了,沒想到這個姓趙的竟然還敢招惹小姑娘。
“為什么誣陷小北?”
顧延川的眼神實在太冷了,只看了一眼,趙可欣就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她瑟瑟發(fā)抖:“我我被關(guān)了一個晚上,神智不清楚,誤會了北北,真的對不起。
”
“真的是這樣嗎?”
趙可欣腳一軟,倒在了趙母的懷里:“川哥,你放過我吧。
”
“延川,算了。
”池北北扯了扯顧延川的衣袖,昨天晚上確實是她把趙可欣關(guān)在廁所里的。
趙可欣已經(jīng)被折騰得不輕了,還是不要再嚇她了,要是她狗急跳墻就不好了。
“可欣,你怎么樣了?”趙母泣不成聲,卻不敢直接走人,畢竟這位可是顧氏的陶太子爺,“就讓我們帶孩子去看看醫(yī)生吧?”
小姑娘都說算了,顧延川自然不會再追究,說道:“去吧。
”
趙父趙母如蒙大赦,趕忙帶著趙可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