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聘禮歸屬
換衣服前,桑枝去上廁所,出門剛好聽到桑梅正在客廳的角落里悄悄跟桑志杰說,“爸,楚家那么有錢,根本就不差這點,既然大手筆的給了那么多,楚君珩又是那種情況,肯定也沒想著桑枝能帶回去,更何況,桑枝搶了我那么多錢,足足有一千六百多塊呢,還賣了我的衣服和物品,又從你這里硬要了五百塊錢的嫁妝,算算這都多少了,我看就把聘禮錢留下來吧,這自古以來,聘禮不都是給女方父母的,咱們家又不是沒給嫁妝,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應(yīng)該為小啟考慮考慮,他是男孩子,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爸……”
桑枝算是把事情給聽明白了。
錢財動人心啊。
看來,這父女倆還是沒長教訓(xùn),竟然想從她手里扣錢。
慣的他們!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提醒著桑志杰和桑梅,他們這番話剛好被人聽到。
一回頭,目光對上正饒有意味看著他們的桑枝,二人心中都是一顫。
桑枝的難纏程度,都是見識過的,又被她聽到這樣的話,這事兒沒個章程,怕是不好過關(guān)了。
桑志杰眼珠子一轉(zhuǎn),率先開口,“枝枝啊,別聽你姐瞎說,這事兒爸心理自有章程,肯定不會虧了你的,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這衣服還沒換呢,趕緊去把自己收拾好了,結(jié)了婚以后就是大人了,要學(xué)會收斂自己的性子,可不能再像在家似的那么隨性了�!�
畢竟,讓桑枝嫁過去是想討好楚家,可不是為了得罪楚家的。
桑志杰還想指著這個更上一層呢。
“爸既然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不如剛好趁著現(xiàn)在把錢給我,也省的總有人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桑枝最后這句話意有所指,讓桑梅氣的整張臉都快扭曲了。
“誰惦記你的東西了,桑枝,你還真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以為嫁進(jìn)楚家就能翻身做主,仗勢欺人了嗎?你別忘了,那都是我不要了才輪得到你的,不然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要不是楚君珩現(xiàn)在成了活死人,楚家只能看上你一個鄉(xiāng)巴佬?”桑梅口無遮攔的冷笑道:“我看你最好盼著楚君珩醒不過來,好歹你還能借著楚家兒媳婦的名頭耍幾天威風(fēng),他要真醒過來,第一個拋棄的就是你�!�
回想起自己和楚君珩訂婚的那些年,幸福是真幸福,也確實借著他的名頭耍了不少威風(fēng),被人艷羨,得了不少好處。
可楚君珩本人,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冰坨子,真和他在一起過日子,有桑枝以后受的。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那種情況,活著跟死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甚至還不如死了呢。
他死了妻子還能改嫁,現(xiàn)在這世道,楚家也說不出什么來,可他還有口氣活著,他的妻子注定了守一輩子活寡,還得擦屎擦尿的伺候一個半死的人。
那種日子,真是想想都有夠絕望,不然她也不會那么果斷的放棄這樁婚事。
越想,桑梅越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明智,看著桑枝的目光,也不由得帶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
這小蹄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剛進(jìn)城那會兒,天天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后,姐姐姐姐的討好著她,才剛和楚家沾了點關(guān)系,就飄的頭和腳都分不清在哪頭了。
哼,還真以為自己搶到了什么好姻緣不成!
桑梅只顧自己說的痛快,卻沒看到,桑志杰的面色越發(fā)難看。
拼命給她使眼色,她卻看不到,桑志杰抬手給了她一個巴掌,“你個逆女給我閉嘴,你妹妹大喜的日子,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桑枝趕緊回頭,就看到楚君堯正站在后方的不遠(yuǎn)處,目光沉靜的望著這邊。
怪不得呢,要說這個家里最會攀權(quán)附勢的人,莫過于桑志杰了,他不可能會突然變臉的。
“原來,桑梅同志就是這么看待我們楚家,看待我二哥的,這些年我們楚家還真是讓桑梅同志受了不少委屈呢�!�
楚君堯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變化,一貫的清冷沉靜,可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扎在桑志杰的心上。
“這逆女被我慣壞了,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才說出這番混賬的話,君堯,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別放在心上,等回過頭,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
桑志杰討好地笑著。
為了阻止桑梅再說下去,這一巴掌帶來的動靜有點大,已經(jīng)讓院子里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
楚老爺子還進(jìn)來問,“怎么了?君堯吃好了嗎?”
外面的席面還未結(jié)束,楚君堯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非要講個道理。
但桑家,也是真的一刻不想多待了。
“已經(jīng)吃好了�!彼f完看著桑枝,“可準(zhǔn)備好了?”
桑枝點頭,“等我換上喜服�!�
一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
桑枝回到屋里,李夢立馬開門進(jìn)來,從懷里拿出錢來,小心的遞給她,“枝枝,楚家的聘禮錢,你爸讓給你的,今天人多,你一定收好了�!�
桑枝點頭把錢接過來,就沒在說什么。
楚家拿來的衣服,除了上次買的那些,竟然又添置了兩套夏裝,其中就包括一套大紅色的新娘禮服。
很具有年代特色。
上面是一件七分袖的小衫,下面的過膝裙尾部帶著點魚尾樣式,還有一雙紅色的尖頭涼鞋。
桑枝自己動手化了妝,白色的粉液掩蓋了暗黃的膚色,唇紅齒白,眉眼如畫,整個人都顯得水靈靈的。
果然,一白遮白丑,何況她本就不丑。
桑啟進(jìn)來的時候,桑枝問他,“咱們這邊誰去送親?”
“大舅他們�!痹俅蟠蟛贿^親娘舅,舅家送親也是習(xí)俗。
桑枝皺眉,“你去嗎?”
桑啟想了想,“也可以去的,怎么?”
按照習(xí)俗,他們這邊還可以去一個同輩,原本選定的人是舅家的表弟,換成他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
桑枝把裝了錢的挎包給他,“這里面是你姐我的聘禮錢,現(xiàn)在就交給你保管了,如果能跟去楚家就帶過去,如果不能跟去,就先在你這里收著,記得小心桑梅偷錢。”
這倒不是桑枝小人之心,而是桑梅確實干得出這種事情。
而且這會兒沒有監(jiān)控,婚禮上丟錢的可不在少數(shù),作為新娘的桑枝也不可能隨身背包,就必須有個信得過的來保管錢財了。
桑啟慎重的把錢接過來,忽然感覺壓力山大。
桑枝拜別父母,趴在桑啟背上出門,接親的人開始撒糖,楚家準(zhǔn)備充足,糖果跟不要錢似的撒入人群,大人孩子都開始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