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出售的春天
莉安娜[1]記得，那是春天。
不是那種令人心生歡愉、萬物復(fù)蘇的春天，而是像一塊浸透了苦澀雨水的粗布，濕冷地貼在肌膚上的季節(jié)。
索蘭帝國[2]曾被歌頌為“黃金腹地[3]”，其富饒傳說像遠方天際的霞光，永遠觸不可及。而她的村莊，巴利村[4]，就坐落在那片所謂“腹地”的邊緣，一片被索拉[5]那熾熱的光輝遺忘的、貧瘠的土地。
枯瘦的嫩芽勉強擠破了龜裂的泥土，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腐爛與貧窮特有的塵腥氣。沒有野花的芬芳，只有風(fēng)中送來北面那股隱約的、令人不安的甜膩腐臭，那是某種活物在無聲消逝的氣味，像粘稠的唾液，濕漉漉地攀附在心頭。
一輛龐大得有些猙獰的黑色馬車，像一個從貴族夢魘中爬出的巨獸，突兀地停在村口那條泥濘的土路邊。它的車身深沉如夜，繪著暗金色的繁復(fù)紋飾，那是只有索蘭帝國最顯赫的家族才配擁有的符文——某種高高在上的、與泥土和卑微生命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冷酷印記。高大的馬匹打著響鼻，噴出的白氣在料峭春寒中凝成團團模糊的煙霧，模糊了莉安娜眼前的世界。這個通體散發(fā)著金錢與權(quán)勢氣息的龐然大物，是通往她未知未來的載體，也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上去，真便宜你了，死丫頭�！�
養(yǎng)母干癟沙啞的聲音像枯葉摩擦著地面，沒有一絲溫情，只有一種顯而易見的、令人作嘔的解脫。那張布滿溝壑的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刻滿了多年的冷漠和刻薄，比冬天的風(fēng)刮了她快二十年，如今卻帶著一種近乎興奮的冷酷。
養(yǎng)母粗糙的手掌推在莉安娜的背上，力道不大，卻將她推得踉蹌了一步。
莉安娜堪堪站穩(wěn)，舌尖抵住牙齒，狠狠咬住了下唇，將所有涌上眼眶的酸澀和屈辱吞回肚子里。
不能哭�？奁�，是這個地方最無用的奢侈。
這個地方，從來不是家。養(yǎng)父灼熱目光，弟弟日漸肆意的行為，讓她夜夜驚懼。養(yǎng)母冷淡刻薄，像冬天的風(fēng)刮了她快二十年。
被賣掉�；蛟S這是她這樣的人，注定的、甚至可以說是“正常”的結(jié)局。屈辱像潮水涌上來，幾乎將她淹沒，可她早已習(xí)慣逆來順受。
馬車內(nèi)部奢華，柔軟絲絨坐墊�？諝饫飶浡还商鹉佔砣说难�。
莉安娜縮在角落，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小。她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裙，在奢華車廂里顯得單薄。她白皙細膩的皮膚在陰影中顯得格外脆弱，仿佛一碰就會留下印記。一頭漂亮的淡紅色長發(fā)如瀑布般垂下，大半遮住了她美麗動人、卻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臉蛋，只露出那微紅的眼眶和濕漉漉的卷長睫毛。她的胸脯隨著馬車偶爾的座宏偉莊園出現(xiàn)眼前。
馬車沿著坑洼的土路一路向西，駛向索蘭帝國豐饒省的更深處。
窗外，零星的農(nóng)田在視線中緩緩掠過，農(nóng)田中央，偶爾可見幾棵樹木枝葉不自然的枯黃，即使春風(fēng)拂過，也未見絲毫生機。莉安娜透過車窗，在那些枯萎的枝椏間，隱約瞥見幾處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村莊，那是布羅莫斯村[6]的方向，她曾聽養(yǎng)父母抱怨那里“不知道什么東西又在搞鬼”。她只覺得空氣中偶爾飄來的腥甜味，讓人心生不安。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遠處，高墻像一道遙遠的黑色剪影，矗立在地平線上，如同一個無法觸及的夢。
夜色漸濃，馬車最終停在了牧溪鎮(zhèn)邊緣。
一座宏偉的莊園赫然出現(xiàn)眼前。高墻像一座被詛咒的山岳，無情地壓迫著莉安娜的心臟。雕花的鐵門緊閉，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與威嚴。
門前，兩名身著帝國衛(wèi)兵制服的男子筆挺站立著，他們手中的武器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冰冷的亮光，像兩尊無情的雕塑。
莉安娜被粗魯?shù)乩埋R車，雙腿因長時間的蜷縮而發(fā)麻，踩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那雙帶著戒備的淡粉色大眼睛，在黑夜中努力辨認著周遭的一切�？諝庵袕浡鴿庥舻慕疱X味道，與村子里貧瘠的泥土氣息形成天壤之別，那是一種帶著腐朽與權(quán)力腥氣的甜美。
她被帶進一間寬敞會客廳。腳下是柔軟無聲的地毯，仿佛能吞噬所有腳步聲。墻上掛著巨大油畫，人物穿著華服，神情莊嚴。房間彌漫更濃郁熏香，甜膩得讓她頭暈。
她站在房間中央，感覺自己就像集市上待價而沽的貨物。
門開了。
走進來一個男人。買下她的人，雷諾·維恩[7]。
他的確如之前聽到的傳聞那般英俊，身材高大挺拔，體格健壯，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絲綢長袍，顯得器宇軒昂。他的五官立體，眉眼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峻氣息。然而，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莉安娜身上時，那冷峻瞬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灼熱的、帶著明顯占有欲的光芒。
他沒說話，慢慢走過來。
莉安娜心跳得飛快，緊張感攫住了她。她感覺到那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帶著赤裸裸的評價。
他終于在她面前站定，高大身影投下陰影。
他沒有觸碰她，只是用那雙帶著情欲的眼睛，將她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莉安娜感到自己的身體，從頭頂?shù)侥_尖，仿佛都被他那灼熱的目光一絲不掛地剝開了，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視線中無所遁形。她仿佛能感覺到他那貪婪的目光在她的胸脯上停留，感受著粗布下那兩團柔軟的弧度，然后又緩緩下移，審視著她纖細的腰肢，最終停留在她裙擺下那兩條修長而筆直的腿。
莉安娜感到羞恥得無地自容，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從脖頸一直燒到了耳根。她不敢抬頭，只能緊緊地絞著雙手，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她的小穴在這樣赤裸的目光下，仿佛也感受到了壓力，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濕潤起來，帶著一絲異樣的、令人不安的顫栗。
雷諾·維恩笑了，那是一種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他伸出手，粗大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強勢，猛地扣住了莉安娜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他的指腹粗糙而有力，拇指在她嬌嫩的下頜上摩挲著，帶著一種粗魯?shù)耐媾馕�。莉安娜被迫抬起頭，那雙驚慌失措的淡粉色大眼睛，直直地對上了他充滿欲望的深色眼眸。
“嗯……好貨色�！�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滿意。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嬌媚的臉上，然后緩緩下移，毫不避諱地盯著她因為驚慌而微微顫抖的胸脯。莉安娜感到他那灼熱的目光仿佛能透過粗布，直接刺穿她薄弱的衣物，落在她飽滿柔軟的乳房上。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乳尖在這樣赤裸的凝視下，開始微微發(fā)硬，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她感到一種強烈的屈辱，仿佛自己所有的隱私都被他輕易地剝奪了。
他沒有就此停止。
他另一只手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支配，直接伸向了莉安娜的胸口。莉安娜的身體猛地一僵，心跳幾乎停止。她感到他粗糙的指尖，在沒有任何預(yù)兆的情況下，直接隔著粗布，粗魯?shù)啬笞×怂枬M右乳的乳尖。
“嗯……”
莉安娜無法控制地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呻吟。
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夾雜著疼痛和羞恥的刺激。她的乳尖在他的指腹下被用力地揉搓著，柔軟的乳肉被粗魯?shù)財D壓變形。她感到乳房一陣劇烈的酸脹，酥麻的電流瞬間從乳尖沿著乳房的曲線，一路竄遍她的整個胸腔，最終直沖向她小腹深處最敏感的花穴。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小穴也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縮，一股濕潤的快感瞬間涌了上來，幾乎要溢出裙底。這種羞恥而刺激的快感，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雷諾·維恩似乎很滿意莉安娜的反應(yīng)。他低笑一聲，那是一種勝利者的愉悅。
他的手指繼續(xù)用力地揉捏著她的乳尖，力道毫不留情。莉安娜感到自己的乳房在他的手中被無情地玩弄著，胸脯也因為屈辱和快感而劇烈地起伏。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喉嚨深處發(fā)出細碎的喘息，眼眶也再次變得濕潤。
“帶她下去，好好清洗干凈，換上合適的衣服�！辟F族低沉吩咐道，語氣帶著威嚴和一絲事后輕松。他最后瞥了莉安娜一眼，她泛紅的臉頰，在他看來是最好的獵物證明。
兩名侍女應(yīng)聲上前，面無表情扶住莉安娜手臂。動作不粗魯，但也沒溫柔可言，只是機械執(zhí)行命令。
莉安娜像提線木偶，順從跟著離開。步子有些虛浮，腦�；靵y。剛才乳房和小穴傳來的羞恥快感讓她感到一陣暈眩，她甚至分不清那是痛苦還是別的什么。
穿過長長的走廊，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石板路上，莉安娜被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大得出奇，遠非她慣常居住的小屋可比。厚重的絲絨帷幔低垂，將窗外的光線隔絕在外，只余下壁爐里微弱的火光跳躍，映照出室內(nèi)模糊的輪廓。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陌生的、混合了昂貴香料和某種植物的奇異氣味。
房間的一角，一個用描金屏風(fēng)隔開的區(qū)域里，熱氣騰騰的水汽彌漫。侍女們將她引到屏風(fēng)后。
“衣服脫下�！逼渲幸晃皇膛穆曇舯涠苯�。
莉安娜的指尖不安地攪在一起。那件粗布長裙被侍女們快速而熟練地剝離，布料摩擦著皮膚發(fā)出了輕微的沙沙聲。盡管沒有言語上的羞辱，但在這陌生而巨大的空間里，在兩個陌生人的注視下，這種被剝?nèi)ニ姓谘诘母杏X，讓她臉上瞬間燒了起來。她垂下頭，只能看到自己赤裸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侍女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將她引向那巨大的木桶。溫?zé)岬乃麚涿娑鴣�，讓她打了個寒顫。水很深，足夠?qū)⑺麄�身體包裹。當(dāng)她坐進水中時，一股暖流將她完全吞沒，帶來短暫的舒適，但這份舒適很快被更深層的不安所取代。
侍女們拿起軟布，沾了帶著淡淡藥草香氣的皂塊，開始為她擦拭。她們的手在她的肩頸、手臂滑動，動作機械而一絲不茍。
“仔細些�！逼渲幸幻膛吐暦愿溃Z氣中聽不出一絲情感，只是命令。
她的手移到莉安娜的胸口。莉安娜的心臟猛地一跳，身體繃緊。她感到侍女的指尖在她的柔軟乳房上輕柔地撫摸著，帶著一種不經(jīng)意的、卻又無比精確的玩弄。那軟布沾著肥皂的泡沫，在她的飽滿乳房上輕輕地擦拭著，泡沫滑膩，指尖隔著軟布，若有似無地揉搓著她的乳尖。莉安娜感到一陣酥麻從乳房傳開，乳尖也在溫?zé)岬乃形⑽l(fā)硬，泛起一陣惱人的癢意。
她們繼續(xù)著擦洗的工作，水聲、布料摩擦聲和皂塊的輕響成了房間里唯一的聲音。莉安娜緊緊地抿著唇，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微微顫抖的肩膀背叛了她的緊張。
指尖繼續(xù)向下，滑過莉安娜平坦的小腹，然后，毫不猶豫地，伸向了她雙腿之間最隱秘的私處。莉安娜的呼吸猛地一窒，雙腿下意識地并攏，試圖夾住。但侍女的動作非常熟練，她用一只手輕輕地分開莉安娜的腿，另一只手拿著沾滿泡沫的軟布，直接在莉安娜的陰唇和陰蒂上輕輕擦拭著。
“嗯……！”
莉安娜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呻吟。那是一種極致的羞恥，私密的小穴被毫不留情地暴露并清洗著。侍女的指尖在她的陰蒂上輕輕地劃過，在陰唇間來回揉搓，泡沫滑膩，水流溫?zé)�，帶來一種異樣的、令人無法忽視的快感。她的小穴在這樣毫無遮掩的玩弄下，迅速地濕潤起來，花瓣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張開，敏感的內(nèi)壁仿佛在渴望著更深的觸碰。她感到一股熱流涌向下體，身體深處涌起一陣陣難以抑制的酥麻。這種被強制清洗帶來的羞恥感和身體本能的快感，讓她大腦一片混亂，雙頰再次燒了起來。
侍女的指尖在她的小穴上來回揉弄了幾次，直到確認清洗干凈，才收回手
洗浴完畢，侍女們用柔軟干燥的大毛巾將她裹住。冰涼的空氣再次觸碰到皮膚，讓她感到一陣寒意。隨后，她們?yōu)樗硪患缭旗F般輕薄的絲綢睡袍。睡袍的材質(zhì)柔軟順滑，貼上皮膚時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侍女將她的長發(fā)簡單梳理，任其散落在背后。
“在這里等著。老爺很快就來�！笔膛畞G下這句話，便退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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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
[1]莉安娜：女主，約18歲，巴利村孤女。
[2]索蘭帝國：位于艾瑞斯世界，瓦爾德大陸南部，是由人類建立的龐大帝國，擁有先進的農(nóng)業(yè)和軍事技術(shù)，信奉光明與秩序之神。
[3]黃金腹地：索蘭帝國境內(nèi)被歌頌為最富饒、資源最集中的核心區(qū)域。土地肥沃，物產(chǎn)豐饒，承載著帝國的大部分財富和權(quán)力。
[4]巴利村：索蘭帝國豐饒省銀溪匯合城下轄牧溪鎮(zhèn)所屬村落，位于“黃金腹地”邊緣的貧瘠之地。
[5]索拉ra：索蘭帝國官方信仰的主要神只，象征著光明、秩序、正義與真理。
[6]布羅莫斯村：索蘭帝國豐饒省銀溪匯合城下轄牧溪鎮(zhèn)所屬村落，緊鄰巴利村。
[7]雷諾·維恩：牧溪鎮(zhèn)主，維恩貴族莊園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