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貨物
清晨的陽光尚未完全驅(qū)散房間里陰冷和滯留的污濁空氣，混雜著熏香和昨夜腥膩的滯悶，讓人胃里泛酸。刺耳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粗魯?shù)呐暎竦蹲右粯痈盍蚜嗣銖姎埓娴撵o謐。
莉安娜在疼痛和疲憊中驚醒。
“快起來！別像個死豬一樣賴在床上！”一個尖利的女聲在她耳邊炸響。
莉安娜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昨天為她沐浴的兩名侍女，她們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和蔑視，像是看一個剛被開膛破肚的牲口。
她們沒有給她任何緩沖的時間，粗魯?shù)叵崎_了蓋在她身上的絲綢睡袍。
絲綢滑落，露出她滿是紅痕和斑駁印記的身體，乳房依舊腫脹，乳尖還殘留著昨夜被吮吸的余韻，微微發(fā)硬。莉安娜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和極致的羞恥，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但根本來不及
“動作快點！雷諾老爺在前廳等著呢！”另一個侍女催促道，語氣里帶著命令的意味。
她們先是給她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體，動作匆忙而敷衍，只是象征性地抹去了表面的痕跡。
毛巾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來回刮蹭，帶起陣陣不適。莉安娜能感覺到，小穴里的精液和淫水并未被完全清洗干凈，黏膩的腥味依舊揮之不去。
侍女們拿來了一整套嶄新的、華麗的衣裙給她穿上。
最里面是一件輕薄的絲綢襯裙，穿上后貼在皮膚上，帶來一絲虛偽的冰涼。
然后是束腰的馬甲，她們毫不留情地拉緊了繩子，幾乎要將莉安娜纖細(xì)的腰肢生生勒斷。粗糙的指甲刮過她的皮膚，將她的豐滿的胸脯向上托起，擠壓出深不見底的溝壑，飽滿的乳肉被束縛在馬甲里，每一次呼吸都成了痛苦的折磨。
她的乳尖在馬甲的壓迫下，被擠壓得又紅又硬，傳來陣陣酥麻。
在女仆的催促下，莉安娜渾渾噩噩地跟著她出了房間，沿著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向前走。地毯柔軟舒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但這并沒有減輕她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她能聽到自己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聲音，混雜著腹中饑餓的隱痛，讓她每走一步都像拖著灌鉛的雙腿。
很快，她們來到了前廳。
高大的落地窗讓清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了進來，將整個大廳照得亮如白晝。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倒映出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燈和墻壁上巨大的家族紋章。精美的壁毯上描繪著古代血腥的狩獵場景，一頭被無數(shù)長矛洞穿的巨鹿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栩栩如生，卻讓莉安娜感到一種被圍獵的冰冷壓迫感。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著煎肉、甜膩熏香和貴族身上特有香料的味道，這種味道顯得如此奢華，與她記憶中貧窮鄉(xiāng)村的土腥味和腐爛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同樣讓她感到格格不入，胃里一陣翻騰。
前廳的主位上，昨夜的噩夢——雷諾·維恩正姿態(tài)悠閑地坐在那里。他穿著一件裁剪合體的墨綠色絲絨長袍，手里端著一個精致的骨瓷茶杯，拇指輕輕摩挲著杯緣。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懶散而滿足的笑意，正優(yōu)雅地啜飲著早茶。
除了他之外，前廳里似乎還有其他人。
但莉安娜低著頭，沒能看清。
女仆將莉安娜帶到雷諾面前，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
“過來。”雷諾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莉安娜有點害怕，但依舊順從地走上前。
她清楚地知道，在這樣的地方，反抗只會招致更慘烈的后果。
當(dāng)她走到雷諾身邊時，他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昨夜曾在她身上肆意的手，此刻卻帶著一種優(yōu)雅而又殘忍的力量。
他的手指冰冷而有力地捏住了莉安娜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那力量仿佛能將骨頭碾碎，混雜著他特有的香料味和昨夜殘留的、令人作嘔的腥膩氣息，瞬間讓她感到一陣寒顫。
莉安娜的臉被迫向上揚起，露出那張顯得有些蒼白卻依然美麗動人的臉龐。
她的淡粉色瞳仁里盈滿了驚慌和無助，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和即將決堤的淚意而輕輕顫抖。在這種姿態(tài)下，她的純真和脆弱被完全暴露出來，與她火辣性感的身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種反差似乎更讓人感到興奮。
雷諾滿意地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眼中閃爍著愉悅。
雷諾滿意地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眼中閃爍著愉悅。他扭頭看向?qū)γ娴目腿耍笮ζ饋�，那笑聲在前廳里顯得格外刺耳和粗俗，像是市井里的屠夫在展示他最肥碩的牲口。
“看看，亞瑟[1]！這就是我昨晚新得的‘玩具’！”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一種炫耀和輕佻，仿佛在展示一件珍貴的藏品，而這件藏品恰好是個活生生的人。
“模樣不錯吧？別看她年紀(jì)小，這身體可真是……嘖嘖，妙不可言！”他捏著莉安娜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像是在展示一件令他得意的收藏品。
他的目光在莉安娜胸脯飽滿的曲線和纖細(xì)的腰肢上毫不掩飾地掃過。
他用一種低俗而淫穢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尤其是這里……”
他那只手直接揉捏上了莉安娜的乳房，玩弄著她被馬甲擠壓得呼之欲出的飽滿乳肉，“飽滿得驚人，手感更是……滑嫩得像上等的絲綢，里面的滋味也同樣甜美。昨晚我可是好好‘品嘗’了一番！”他刻意加重了“品嘗”二字，帶著一種回味。
莉安娜的身體猛地一顫，臉頰滾燙得像要滴血。
他的粗糙的指尖在她柔軟的乳肉上肆意揉捏，力道毫不留情。隔著薄薄的襯衣和緊繃的馬甲，她依然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和指尖的力度。飽滿的乳房在他手中被擠壓得變形，乳尖更是被反復(fù)地捻動，帶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酸癢和酥麻。一股電流般的快感瞬間從乳房炸開，席卷全身，讓她的小穴猛地緊縮，分泌出更多的濕潤。她的淡粉色瞳仁里盈滿了驚慌和屈辱，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和即將決堤的淚意而輕輕顫抖。
莉安娜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被迫抬著頭，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位被叫做“亞瑟”的客人身上。
當(dāng)她看清他的面孔時，心中涌起了一絲驚訝。
他穿著輕便的金屬盔甲，肩部和胸前帶著簡潔的紋飾，顯然不是普通的士兵。一頭深藍色的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卻更顯出一種灑脫不羈的氣質(zhì)。他的面孔英俊，輪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緊抿，眼神深邃。他的身材很高大，即使坐著也能感覺到那種強健有力的身軀。他手里握著一把長劍，劍鞘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亞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雙眼眸銳利如鷹，仿佛能穿透她蒼白的皮肉，看到骨子里那份顫栗。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但很快便被他那張雕塑般平靜的臉孔掩蓋。他不說話，任由雷諾像販賣牲口般叫賣，似乎在計算著這筆交易的得失，而非為她的痛苦感到絲毫憐憫。
雷諾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述著莉安娜的“優(yōu)點”，甚至更加露骨地描繪著昨夜的細(xì)節(jié)，那些令人作嘔的詞匯不斷地沖擊著莉安娜的耳膜，讓她感到頭暈?zāi)垦�，胃里一陣翻騰。她的臉頰已經(jīng)紅得像要滴血一樣，眼眶里又開始泛起了淚花，視線變得模糊。
雷諾在又欣賞了一會兒莉安娜那因為極度的羞恥而泛紅、甚至有些透明的臉頰后，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和得意。他帶著那種仿佛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的眼神，扭過頭，再次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騎士亞瑟。
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帶著一種分享“戰(zhàn)利品”的慷慨，以及一種試圖討好的不懷好意，就像一個獻寶的小丑。
“怎么樣？亞瑟？送給你，你要不要？”雷諾用一種像是談?wù)撘黄倓傫Z服的，品質(zhì)不錯的母馬一樣的語氣，對亞瑟說道，他的聲音帶著那種上層人對底層生命的隨意和輕視。
同時，他的手依然有力地捏著莉安娜的下巴，強迫她保持著抬頭的姿勢，仿佛在展示這件“商品”的全部價值。
莉安娜感到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雷諾并不知道亞瑟的真實身份，但他敏銳地感覺到亞瑟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沉穩(wěn)和壓迫感，以及他身上盔甲和武器的精致程度，這都顯示出亞瑟絕非普通貴族，地位一定遠高于他，所以他想用這個最“別致”的禮物來討好一下亞瑟，為他未來的晉升，在權(quán)力棋盤上，下注一個有利的棋子。
亞瑟的目光，自從莉安娜被強迫抬起頭后，就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眼神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她蒼白的面具，看到她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和痛苦。
然而，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平靜得如同無波的深潭。在雷諾提出那個令人作嘔的建議后，最終，亞瑟的目光才從莉安娜身上移開，看向了雷諾。
他沒有立刻回答“要不要”，也沒有像雷諾期待的那樣，立刻對莉安娜的身體品頭論足，或者流露出貪婪和欲望。他的嘴唇依舊緊抿著，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雷諾似乎對亞瑟這種不溫不火的反應(yīng)并不介意，或者說，他將這種平靜解讀為亞瑟在進行更深層次的考量。他哈哈一笑，笑聲在寬闊的前廳里顯得格外刺耳。他用力捏了一下莉安娜的下巴，那一下充滿了惡意的疼痛，像是在懲罰她剛才的顫抖，然后猛地松開了手。
“站到那個騎士大人旁邊去�！崩字Z命令道，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yán)厲，并用手指了指亞瑟所在的方向。
莉安娜的下巴被松開，她微微晃了晃頭，平息著下巴上傳來的痛感，那種疼痛讓她稍微從剛才的羞辱中找回了一絲真實感。
聽到雷諾的命令，她身體的本能讓她立刻聽從了指令。她像一只被徹底馴服的小獸一樣，緩緩地挪動腳步，朝著亞瑟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抬頭，只是垂著頭，目光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她扭曲而模糊的身影。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裙角，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亞瑟就坐在她身旁，她能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散發(fā)出的淡淡的壓迫感，那是一種力量和控制的氣息。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盔甲和皮革的氣味，帶著一種冷冽而干凈的感覺，像是剛剛從凜冽的山風(fēng)中走來，又像一道清泉，洗滌著前廳里那些令人心生不適的濃郁熏香和隱約的、似乎來自外部世界的甜膩腐臭。
她站在亞瑟旁邊，顯得格外嬌小和脆弱。她華麗的淡粉色衣裙，與亞瑟冰冷堅硬的輕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朵嬌弱的花朵，被放置在了一塊冰冷的石頭旁邊。她感覺到亞瑟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那種銳利的視線仿佛在掃描她的全身，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前廳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在雷諾完成了他的“贈送”后，他和亞瑟似乎又開始談?wù)撈渌虑�。他們的聲音低沉，聽上去很�?yán)肅。
莉安娜腦子嗡嗡的，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但談話內(nèi)容應(yīng)該是與她無關(guān)，似乎跟什么“邪教[2]痕跡”有關(guān)，是屬于他們那個高高在上的世界的話題。
“我聽聞，有消息說最近鎮(zhèn)子周圍，特別是那些偏遠的小村莊，有些不安穩(wěn)�！�
“是‘不安穩(wěn)’，還是‘瀆神者教派’？”亞瑟的聲音很低。
雷諾的臉色微微一僵，干笑著擺了擺手：“大人言重了，瀆神者教派……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確實有些農(nóng)民愚昧無知，被一些騙子蠱惑，搞出些怪異的儀式。比如布羅莫斯村，最近就傳出了一些令人不快的傳聞�！�
他搓了搓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才能既不顯得自己無能，又能把問題推給那些“愚昧”的村民。
“那村子，”雷諾繼續(xù)道，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畏懼和厭惡，“據(jù)說有幾戶人家，夜里會傳來古怪的吟誦聲，還有人看到了他們用血畫出的那些……那些惡心的符號。前些日子，甚至有幾頭牲口，還有兩個不聽話的農(nóng)奴，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村民們都說是被山里的野獸叼走了，可誰都知道，那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他瞥了一眼莉安娜，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嫌惡，仿佛這些“不祥”的事件，都與底層人的愚昧和污穢脫不開關(guān)系。
亞瑟沒有打斷雷諾。他只是靜靜地聽著，指尖在長劍的劍鞘上，輕輕摩挲著那雕刻精美的花紋。
“活著的牲口，失蹤的農(nóng)奴�！眮喩穆曇舨粠б唤z感情，“那些符號，有沒有留下痕跡？吟誦之聲，是否有固定時間？有多少人被蠱惑？”
雷諾被問得額頭冒汗，他沒想到亞瑟會如此具體地追問。
“痕跡……有，有，我派人去查看過，就在村子南邊那片老林子里，一些石頭上刻著，還有泥土里翻出了些奇怪的骨頭……哼，都是些骯臟的玩意兒。時間倒是不確定，但多半是月亮最圓的夜里。至于人數(shù)……那些泥腿子，誰知道他們腦子里在想什么！但至少有十幾戶人家被影響了，他們最近連稅都交不上來了，說是被嚇破了膽�！崩字Z抱怨著，顯然更在意他的稅收損失。
－－－－－－－－－－－－－－
【批注】
[1]亞瑟·斯特林:約19歲，索蘭帝國最顯赫的斯特林公爵的長子，帝國帝都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因其家族代代相傳的魔法抑制器壓制著體內(nèi)狂暴的火系魔法天賦，使得他外表冷淡、少言寡語，但內(nèi)心深藏著豐富的情感。
[2]邪教cult:在索蘭帝國，邪教指的是那些信仰并崇拜與光明與秩序之神索拉ra對立的邪惡實體如黑暗之神、混沌主宰、惡魔或扭曲的古神的團體。他們施行禁忌而血腥的儀式，包括：獻祭無辜生命、使用腐蝕靈魂或扭曲生命的黑暗魔法、污染土地和神圣之物。這些行為不僅是對索拉神的瀆神，更對帝國公民和社會秩序構(gòu)成直接威脅，可能導(dǎo)致綁架、謀殺、破壞、傳播瘟疫等惡行。索拉教會與帝國秩序部將其定義為“瀆神者教派”或“某某教團”，并嚴(yán)禁公民自行接觸，要求一旦發(fā)現(xiàn)其蹤跡立即向官方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