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是不愿
“呼”
大殿西窗忽起一陣妖風(fēng)。
趙瑾的蟒袍被掀得獵獵作響,偏生眉眼神色紋絲未動(dòng)。
“孤最喜歡與聰明的人說話,既然你知道孤的用意,那就更好了。你我合作,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
“殿下說笑了,你一國儲(chǔ)君之尊,又有化形修為,無論與誰生的孩子都是人中龍鳳�!�
“那不一樣!”
“殿下!�。 �
趙瑾一笑:“秦少夫人,還有一事想必你不知道�!�
他將血珠碾在“堯”字的蠱卵裂痕上,“楚家老宅的祠堂,曾藏著一對(duì)銅鏡。”
楚昭朝的五靈泉猛地凍結(jié)周身氣流。
趙瑾他竟然知道這個(gè)!
“殿下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說的這個(gè),你應(yīng)該明白的,你手上那面銅鏡,不就是其中一個(gè)?”
暗處驟亮一點(diǎn)霜芒。
秦徹的劍鋒自梁上落下,卻斬在一片空處。
方才站在燈影里的太子竟是個(gè)傀儡。
冰蠶絲從四面八方絞來,纏住楚昭朝的手腕,楚昭朝五靈泉裹著鳳凰真火,冰蠶絲被燙,如觸角般迅速回縮。
真正的趙瑾聲音自東墻傳來:“楚家的鏡,許家的礦,秦家的門,原該是合用的鑰匙”
楚家的鏡,指的估計(jì)就是剛才說的銅鏡,許家的礦是周懷謹(jǐn)方才說的赤鐵礦,但秦家的門是什么意思?
玻璃窗炸開剎那,楚昭朝看清了墻外幻陣。
十二座月光凝成的青銅門虛影籠罩行宮,每扇門后都浮著玄甲尸骸的猩紅雙眼。
那些正是三年來秦家軍“戰(zhàn)死北境”的精銳!
有什么東西在楚昭朝腦海中一閃而過。
趙瑾說的秦家的門,難不成指的是冥府之門?
也就是說,趙瑾對(duì)秦徹的身份起疑了。
先前在甕城與大戎那一仗,秦徹?cái)?shù)次使用幽冥寒氣,甚至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召喚陰兵。
當(dāng)時(shí)她雖然與秦徹配合的很好,讓大家都以為陰兵出現(xiàn)只是偶然事件,況且那陰司詔上寫的是“蕭燼”的名字,應(yīng)當(dāng)懷疑不到秦徹身上。
可也說不好哪里露了馬腳,讓他察覺。
不過趙瑾沒有明說,他們自然不會(huì)不打自招。
“臣婦實(shí)在聽不懂殿下的話,天色已晚,將軍還在等我,告辭!”
從大殿出來,楚昭朝疾步往她居住的院子去。
她剛推開房門,玄冥霜紋已纏上腳踝。
秦徹隱在屏風(fēng)后的陰影里,指尖摩挲著從她發(fā)間取下的冰棠梨簪。
那支他親手凝的簪子,此刻正泛著噬魂蠱灼燒后的焦黑。
“將軍的鬼傀術(shù),倒是越發(fā)精妙了�!�
她撫過被冰蠶絲勒出紅痕的手腕,五靈泉凝成的冰刃“咔”地釘入秦徹耳畔的梁柱,“連太子都能騙過�!�
霜紋倏然絞碎冰刃,秦徹的身影裹著雪松香壓過來。
他掌心覆在她后頸,拇指重重碾過趙瑾冰蠶絲觸碰過的肌膚,玄冥寒氣刺得她背脊發(fā)麻:“三娘剛才夸他是人中龍鳳?”
楚昭朝:“……”
她方才是這么說的?
人怎么可以如此斷章取義?
楚昭朝懶得跟秦徹解釋,他方才明明聽見,故意如此罷了。
她卻不知,越是如此,秦徹心里越是難受。
屏風(fēng)轟然倒塌。
秦徹將她抵在尚有夜露的窗欞上,霜紋凝成的冰鏈困住她雙手,卻小心避開腕間紅痕。
“太子說,秦家的門時(shí),夫人有何想法?”
“將軍以為我該怎么想?”
秦徹眼尾泛紅:“你就不擔(dān)心太子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
他鼻尖蹭過她鎖骨,楚昭朝不適的別過頭。
又覺這不是她作風(fēng),轉(zhuǎn)而用用大大的眼睛看著秦徹:“我可否問將軍一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徹目光灼灼。
“是。”
他道,“這個(gè)回答,夫人可滿意?”
楚昭朝不答,右手卻如靈蛇般探入他衣襟。
秦徹的呼吸明顯粗重幾分。
他很貪戀這種感覺,但理智讓他捉住那只作亂的手。
楚昭朝扯了扯嘴角:“將軍真不經(jīng)逗�!�
“逗?”
好啊,秦徹眸底更深幾分。
“他碰你這里了?”
即便知道楚昭朝是在逗弄,秦徹卻仍做不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低啞的嗓音混著雪松香,唇離她的唇那么近,他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楚昭朝臉上。
秦徹的頭突然低下咬開她的衣領(lǐng)。
明明呼吸那么熱,可他的唇卻十分涼,觸在她脖頸上的肌膚一陣戰(zhàn)栗。
秦徹看著她的反應(yīng),眼尾更紅。
楚昭朝的五靈泉在兩人緊貼的腰腹間沸騰。
她不甘下風(fēng)。
昂首咬住他喉結(jié),如愿聽見壓抑的悶哼:“將軍不妨猜猜,他許諾鳳凰血脈誕下龍嗣時(shí),我有沒有心動(dòng)?”
她屈膝突然頂上他丹田,卻被霜紋纏住腿彎,將她的身子扣的更緊。
“你有嗎?”
秦徹很是直接的問。
糾纏的靈力在窗紗投下詭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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