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二叔高見
楚昭朝:“我也沒想到,變化這么快�!�
“在修為上來說,你畢竟已有化形境,只是之前與徹兒雙修,越過這一步,如今一步步穩(wěn)定根基,再加上你鳳凰血脈,倒也不是沒有依據(jù)�!�
王念薇起身,楚昭朝跟在一旁。
兩人走著走著,來到那棵槐樹旁。
這次過來,上面的斑駁紅繡比上次的又淡了不少。
“當(dāng)初,娘還想將這個扎根秦家百年的聚靈樹煉化,但還沒動手,就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附有邪氣,暗中追查才發(fā)現(xiàn)是你二嬸想要復(fù)活那個已死的孩子。”
楚昭朝詫異王氏怎么突然和她說起這個來。
王氏接著道:“你一定好奇,我怎么突然跟你說起這個�!�
她嘆道:“徹兒一定跟你講了秦家之事,那你也該明白,秦家并非如表面那么平靜,徹兒常年與他父親征戰(zhàn)在外,對秦家并非那么了解�!�
“母親的意思?”
“秦家要注意的不是行邪術(shù)的唐映雪,而是一直和和睦睦的你的二叔秦輝。”
王念薇將靈力注入槐樹,槐樹的葉子瘋長。
“原本這些事,母親不想告訴你,只是秦輝這些年一直暗暗蟄伏,勢力已經(jīng)大到母親也無法抗衡的地步,如果再不說,哪天秦輝動手,你和徹兒又毫無準(zhǔn)備,該如何是好。”
“母親是瑯琊王氏之女,又有陪嫁的私衛(wèi),能讓母親也忌憚,是因二叔他勾結(jié)了碧羽宗對嗎?”
王念薇轉(zhuǎn)頭笑看著楚昭朝:“沒想到,你通過這只字片語,就能推斷出這些!”
這么一來。
他們大婚那天突然闖入的孔雀翎女子就說得通了。
正說著,秦輝從槐樹的另一側(cè)走來,手上拿著一根玉杖,往常并未見過此物。
他拂開瘋長的槐樹葉,袖口銀絲線的翠竹竟泛著青苔般的濕綠。
“大嫂與六郎媳婦看著婆媳情深啊�!�
秦輝生的一副儒將皮相,連垂在胸前的灰白鬢角都修剪得恰到好處。
他說話間,笑吟吟撫過槐樹凸起的樹瘤,瘋長的樹葉突然萎黃垂落,“槐樹的辛密,許多秦家兒郎都不清楚,大嫂這般信任六郎媳婦,連這也與她說。”
王氏掐訣的手驟然收緊,槐樹葉化作寸寸金刃懸在半空:“二弟今日怎么有空來這里?”
秦輝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楚昭朝。
“侄媳面色極好,看來是近日過的十分舒心。也對,你父親如今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
“二叔說的正是�!�
秦輝是笑面虎,她就比他還會演,“我也不曾料到父親能這么快就得到殿下賞識。侄媳以為二叔也可多去殿下面前走走,說不定也能與我父親一般,謀個一官半職�!�
秦輝笑意收斂幾分。
她這是在嘲笑自己現(xiàn)在還是白身么?
可若不是大哥生前是鎮(zhèn)國大將軍,將秦家其他人的官運(yùn)都給用盡了,他何至于此?
他秦輝也是滿腹經(jīng)綸之人,修為并不比大哥差多少。
只因他是大哥,自己就得處處讓著。
讓到最后,他二房幾乎都要在這個秦家銷聲匿跡了。
槐葉在豈會指尖凝成枯蝶:“侄媳可知,這聚靈樹最妙處在于‘枯榮相生’?就像整個秦家”
楚昭朝的五靈泉悄然滲入地脈,觸到槐樹根須時猛然一顫。
那些根須正裹著團(tuán)血肉模糊的胚胎。
還以為槐樹已經(jīng)停止吸人精血,沒想到是由明轉(zhuǎn)暗。
她面上不顯,回道:“二叔高見,只是枯木逢春雖好,可若借的是他人精血,到底是邪途。您覺得呢?”
王氏的佛珠忽而滾落一顆,正砸在秦輝靴尖。
槐樹皮倏地裂開細(xì)縫,滲出絲絲黑血:“二弟這玉杖很是別致,不過瞧著,像是南邊‘竹髓’打造?如此,那這玉杖可了不得!”
“大嫂說笑�!�
秦輝腕間蛇紋刺青微亮,玉杖悄然吞噬那滴黑血:“不過是淘來的小玩意,大嫂也知我這人就喜歡弄這些。”
楚昭朝佯裝俯身拾佛珠,五靈泉順著裙擺纏上玉杖。
杖芯傳來嬰兒啼哭聲,與她在樹根探到的胚胎哭嚎聲同頻共振!
楚昭朝目光漸冷。
如此便驗(yàn)證,唐映雪不過是放在表面的棋子,秦輝才是執(zhí)棋之人。
她撤了五靈泉,笑著將佛珠遞給王氏。
王念薇接過佛珠時,尾指在楚昭朝掌心輕劃三橫。
這是瑯琊王氏的暗語,意為“三更天井”。
當(dāng)年秦家先祖鎮(zhèn)壓邪祟的枯井,正藏在槐樹西北角石屏后。
“昭朝覺得這槐樹可還入眼?”
王氏突然捻動佛珠,方才得到金刃悄無上限化作流螢散入枝葉,“母親需要些槐米,你去采一些。”
她指尖點(diǎn)在樹身某處凸起處,楚昭朝的五靈泉立刻感知到暗格里藏著青玉翁,翁中血水泡著的,竟是七枚刻著秦徹生辰的桃木釘!
楚昭朝呼吸一滯。
她原以為楚家當(dāng)初那般,為了讓他們能活下去,犧牲她和楚昭然已是冷血至極。
沒想到秦輝為了一己私欲也能做出這般天理難容之事。
“母親要的槐米,自然得挑最鮮嫩的�!�
楚昭朝利索跳上樹身,裙裾掃過青玉翁時,鳳凰真火已裹走兩枚桃木釘。
余光瞥見秦輝玉杖微顫,那杖頭蛇紋正對著她后心吞吐信子。
秦輝忽然以杖擊地,萎黃的槐樹葉打著旋兒纏上楚昭朝腳踝:“侄媳當(dāng)心,這樹最喜吸食化形境的靈力。”
“謝二叔提點(diǎn)。”
楚昭朝攤開掌心,上面躺著幾粒染血的槐米,“不過我覺得這樹的吃相難看了些,連自己血脈都”
話音未落,葉片裹著五靈泉和鳳凰真火纏住了秦輝腕間的琉璃珠。
珠內(nèi)暗藏著孔雀翎羽在鳳凰真火燒灼下成為焦灰。
秦輝腕間灼燙,面上笑意已全部斂去。
他目光沉沉看著楚昭朝,又從楚昭朝臉上移開看向王氏。
王氏突然咳嗽著扶住樹干,佛珠金線勒緊樹皮三寸:“這正是六月的天,竟覺得有股寒意。真是人老了,吹不得穿堂風(fēng)�!�
樹根處應(yīng)聲裂開縫隙,露出半截纏住紅線的嬰孩腳骨。
那紅線結(jié)法,分明是唐映雪擅長的平安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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