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處心積慮,徐徐圖之。
能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她對他有些好感,可他們倆注定長久不了,所以她不想讓自己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吧?
可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情急之下,她只能隨口胡說:“沒有不滿意,真的只是因為忘了,不是…”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堵住,那熟悉感再次襲來。
他比上一次更洶涌,也更兇,像是在懲罰她。
溫寧感覺自己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浮浮沉沉之中,她奮力掙扎想要保持清醒,卻陷入更深處。
直到陸蔚然肯放過她。
“說謊,該罰�!�
他輕易地給她下了判決。
溫寧靠在他身上小口喘息,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了胡扯的機會,索性只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沒看見,用力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逃似的跑了。
陸蔚然看著她倉皇逃跑的身影,沒追上去。
只是站在原地,指腹抹了抹唇角。
靠在車邊抽了根煙,看著七樓的燈光良久,才驅(qū)車離開。
對于她,他有足夠的耐心。
溫寧跑回家就沖進房間里,坐在桌前平復(fù)自己的呼吸。
聽著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她幾乎都能看見自己的心,因為他而瘋狂加速的模樣。
不該這樣的。
溫寧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才壓下心中悸動。
想著,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是陸蔚然的消息:【改天見�!�
溫寧猶豫片刻,還是把打出來的注意安全四個字刪除,沒有回他。
從小父母沒管過她,爺爺奶奶都是農(nóng)民文化有限,從小到大除了老師以外,沒人在學(xué)業(yè)上給她提供過幫助。
也正是十幾年自學(xué)和獨立中,溫寧對自己的認識極其清醒到位。
有些事能做不能做,她很清楚。
也像現(xiàn)在,有些人能談不能談,她更清楚不過。
接下來幾天,溫寧照常上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有了肖總監(jiān)發(fā)話,歐經(jīng)理倒是沒有刁難溫寧,也沒催著她做項目。
只是給她分一些散活小活,她很快就做完了,就等著準(zhǔn)點下班不用加班的生活。
倒是她的手機消息不斷,幾乎都是來自陸蔚然的。
問她有沒有按時吃飯,又問她晚上有沒有空,說今天他下午晚上沒有手術(shù),想請她看電影。
溫寧沒回,一條都沒敢回。
她還記得看見他消息的時候,只是光看著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欣喜,哪里還敢回消息和他聊上兩句。
直到臨近下班的時候,許是見她一直不回消息,陸蔚然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溫寧捂著手機跑進洗手間,不敢接,也不敢掛,想著就等著自動掛斷。
誰知道,陸蔚然像是隔空都看穿了她的伎倆一樣,同時發(fā)消息過來:【沒空接電話的話,我可以去接你下班�!�
他來公司?
直接給溫寧嚇得一把接起電話,穩(wěn)了穩(wěn)聲音:“陸醫(yī)生…怎么了?”
“我晚上有空,所以想問你有空嗎?想請你吃飯看電影,或者你有什么想玩的項目?”
男人的嗓音依舊低沉,透著些許疲憊,越發(fā)顯得沙啞有磁性,從手機中傳出來。
那溫柔的語氣,聽得溫寧心頭一顫,紅著臉答了一句沒空,要加班就掛斷了電話。
為什么只是打個電話,她都能臉紅成這樣。
真沒出息啊溫寧!
溫寧對著鏡子,猛拍了拍臉,等平復(fù)了情緒才走出洗手間。
回到工位正打算收拾東西下班,結(jié)果被旁邊的男同事高泊攔住,壓低了聲音問她:“你干嘛去?”
溫寧不解地答:“到點了,下班��?”
高泊看著她,又看了看周圍沒一個敢動的,好心提醒道:“你沒看工作群消息嗎?肖總監(jiān)說明天放假,為了不占用大家時間,所以今天晚上去聚餐團建�!�
溫寧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不能不去嗎?我家里有事兒?”
高泊攤了攤手:“肖總監(jiān)說誰也不能缺席,不怕死的話你也可以去試試�!�
溫寧頓時失去所有的力氣和手段,癱坐在辦公椅上。
另一邊。
被拒絕的陸蔚然也答應(yīng)了友人的聚餐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