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么,你要和我拼了?
說著,蘇沫就開始大吐苦水起來。
小到柳如煙是怎么吹毛求疵,要求她這要求她那。
大到自己因為她的舉報,自己不知道被扣了多少薪水。
“這樣啊…那真的太辛苦,本來上班就很累,還要伺候這樣一位善于刁難的人。”
阮小柔的目光,下意識朝著休息室望去。
——在這家醫(yī)院,柳如煙似乎對醫(yī)護人員很是苛責(zé)
所以對她哀聲哉道的人有很多。
如果借機再施加點壓力,或許就能從蘇沫這里,知道更多關(guān)于柳如煙沒有懷孕的確切證據(jù)。
但是……
阮小柔收回了目光,朝著蘇沫看去。
眼前掐著腰的護士,氣鼓鼓的叮囑著她。
“總之……小柔,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認(rèn)識柳如煙的,但是啊,她真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跟她在一塊玩,絕對要小心啊!”
瞧著還在叮囑她,絕對要小心柳如煙的高中同學(xué),阮小柔笑了。
——沒有必要,再把別人也拖下水,不是嗎?
如果真的從蘇沫這里知道什么,絕對會讓她的這位同學(xué)丟掉工作。
于是她沒有再追問,沒有再施壓,只是格外認(rèn)真得說了聲謝謝。
“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啊,蘇沫,我會小心的�!�
說完,阮小柔對她揮了揮手。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得先離開了,再次謝謝你幫忙上藥。”
但是阮小柔還沒有走幾步,就又被蘇沫拽住。
蘇沫看上去有些激動,似乎還沒聊夠。
“小柔,等等!你…知不知道這周四有同學(xué)聚會?”
“我們?nèi)嗯瑢W(xué),就差你一個人聯(lián)系不上了!這次大家都攜帶男伴來,你可一定要來��!”
阮小柔聽到蘇沫提到“大家都攜帶男伴來”,心中微微一緊。
“攜帶男伴嗎……”她低聲重復(fù)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蘇沫注意到了她的反應(yīng),立刻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大家都帶男伴來,你可不能一個人來��!傅景琛他肯定會陪你來的吧?你們可是我們班的模范情侶呢!當(dāng)年走到最后就你們兩個!”
阮小柔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最近比較忙,可能沒時間�!�
“而且周四,我也沒時間,最近事情比較多……”
蘇沫卻不依不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便簽紙,迅速寫下一串電話號碼塞到阮小柔手里。
“別拒絕嘛!我們真的好久沒聚那么齊過了,這次大家都特別期待見到你,你可是我們班的班長啊,怎么能缺席呢?這是我的電話,你一定要來��!”
阮小柔看著手中的便簽紙,心中五味雜陳。
她確實很久沒有參加過同學(xué)聚會了,甚至和許多老同學(xué)都主動斷了聯(lián)系。
畢竟她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沒有心情去面對那些曾經(jīng)的熟悉面孔。
“蘇沫,我真的……”
“哎呀,別說了!”蘇沫打斷了她,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固執(zhí),“反正就這么定了!你一定要來,這次我們可不會輕易讓你逃過去!”
說完,蘇沫朝阮小柔眨了眨眼。
但遠(yuǎn)處,醫(yī)院護士長卻眼神銳利無比的掃視了過來。
“蘇沫!你又在和誰閑聊?趕緊過來干活了!”
頓時,蘇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朝阮小柔揮了揮手:“記得啊,周四!一定要來!”
阮小柔站在原地,看著蘇沫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復(fù)雜。
便簽紙上,蘇沫潦草的字跡一如既往是狗爬體。
——當(dāng)年上高中,她為此可沒少被老師訓(xùn)斥過,可過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有變過。
“同學(xué)聚會啊……”
阮小柔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久遠(yuǎn)的記憶。
但最終她只是苦笑了一聲,將把便簽紙隨意塞進了口袋。
“現(xiàn)在的我,怎么可能會去……”
收拾了一下情緒,她再次重新返回25號病房。
作為病房,25號病房位置最遠(yuǎn),空間最大,是環(huán)境最為舒適的單人間。
阮小柔站在25號病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輕輕敲了敲門,隨后推門而入。
病房內(nèi),柳如煙正半靠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時尚雜志,神情悠閑自得。
看到阮小柔進來,她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喲,這不是嫂子嗎?怎么,又來探望我了?這東望望,西望望的,看來還是沒被打過癮啊,剛才你可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阮小柔并沒有被這段話所激怒。
——現(xiàn)在傅景琛不在病房內(nèi),正是撕開臉面商談什么的好時機。
于是她關(guān)上門,走到病床前,目光直視著柳如煙,語氣平靜。
“柳如煙,我們談?wù)劇!?br />
可是一瞬間,柳如煙合上雜志,滿臉嘲諷。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瞪了阮小柔一眼。
“哈!談什么?阮小柔,你不會真以為我叫你一聲嫂子,你就真是嫂子了吧?”
“你跑出去的時候,景宸可都說了,那股份肯定會讓你轉(zhuǎn)給我的,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
阮小柔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手向身后的門摸去,鎖死了門。
咔噠!
聽到門鎖的脆響,柳如煙一愣,隨后猛地站起了身,警惕起來。
“你鎖門干嘛?怎么,你要和我拼了?”
但阮小柔沒有回應(yīng),只是快步向前,來到了柳如煙面前。
如同審視一般,她瞇起眼睛,靜靜望著女人的小腹,隨后不緩不慢的開口。
“柳如煙,你知道傅景琛,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嗎?”
“是欺騙。”
瞬間,柳如煙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她冷笑了一聲,雙手抱臂,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大白天的,阮小柔你又在胡說什么?是被景宸打傻了嗎,我聽不懂你的瘋言瘋語。”
可隨著阮小柔掏出手機,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音頻播放而出。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憤怒和恐慌。
【哎呦,那個柳如煙,真是夠可以的,居然能裝得那么像……】
【是啊,明明沒有懷孕,卻搞得像是真的流產(chǎn)了一樣,要求我們做全套的戲……】
——雖然錄音中只是寥寥數(shù)語,但是卻將柳如煙的動機和如何在醫(yī)院里偽裝成流產(chǎn)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而柳如煙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該死,阮小柔,這盤錄音,你……你從哪里弄來的?!”
話音剛落,柳如煙居然迅速朝著阮小柔走去,居然是想搶走手機。
但阮小柔不慌不忙,轉(zhuǎn)頭打開門,朝著門外喊去。
“傅景琛,你回來了�!�
頓時,柳如煙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全身僵硬,朝著門望了過去,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門外,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