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態(tài)殺人魔未婚妻
他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殿下,這……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天大的誤會��!”
“哦?誤會?”姜琰挑了挑眉,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玩味,“京城百姓可都傳遍了,林指揮好大的威風,要將本宮訓成……嗯,乖狗狗?”
林樞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他環(huán)顧四周,這不會是要在這里解了他把?
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秋月抓過來,按在地上摩擦一百遍!
“殿下明鑒啊!”林樞抱屈喊冤,“借小的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這種混賬話�。∵@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惡意中傷!對,就是惡意中傷!”
姜琰看著他那副驚慌失措又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輕輕“嗯”了一聲,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王柏是本宮的人�!�
林樞:“……”
“本宮讓他拿下你,你可有怨言?”
他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王柏竟然是長公主的人?
那他娘的“左腳先進門”也是長公主授意的?
姜琰毫無征兆地問了一句:“今日可曾用過早飯?”
這話問得古怪。
林樞心里直犯嘀咕,搖了搖頭。
今早被秋月那丫頭一攪和,急著趕去當值,哪有功夫吃東西。
姜琰輕輕“嗯”了一聲,勾了勾嘴角,那滿意神色,看得林樞心底發(fā)毛。
她拍了拍手。
吱呀——
地牢的門被推開,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走了進來,手里提著幾捆粗重的麻繩,還有一人端著一個大盆……雞蛋黃?
那幾個壯漢動作麻利,顯然是做慣了此類事情。
不等林樞反應(yīng),幾人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將他牢牢綁在了一個木架子上,手腳張成木字,動彈不得。
緊接著,端著盆的那個壯漢上前,抓起雞蛋黃,就要往他嘴里灌。
林樞腦中“轟”的一聲,瞬間明白了!
我艸!
這瘋婆娘,她這是要……閹了他��!
“唔!唔唔!”
林樞喉嚨里一陣翻涌,險些被那黏膩的蛋黃嗆死。
他猛地一偏頭,拼盡全力,“噗”一聲,總算將那玩意兒吐了出來大半,狼狽不堪。
“姜琰!你不能這么做。”
他喘著粗氣,聲音卻異常清晰:“你需要我!”
燈火昏暗中。
姜琰清冷的聲線響起:“哦?繼續(xù)說�!�
“你費盡心思,促成我們這樁婚事……”林樞語速極快,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不惜自污名聲,把自己弄成京城人人談之色變的‘瘋癲殺人魔頭’,不就是為了擺脫王家嗎?”
“你需要一個擋箭牌!”
“一個像我這樣,聲名狼藉,又有點利用價值,任你拿捏的擋箭牌!”
姜琰唇角那抹弧度似乎深了一些:“那你倒是說說,本宮為何不想嫁與那王朗?”
小林樞看到了生機,盡管這生機懸于一線。
“其一,當今女帝膝下無子,殿下又是長女,王家又權(quán)傾朝野,假以時日,你豈會甘心與外人共享那桌饕餮盛宴?”
他頓了頓,后面的話好像有些燙嘴。
姜琰淡淡開口:“但說無妨,此處門窗已然緊閉�!�
“其二,”林樞心一橫,“王丞相的妻妹,乃是南平郡王妃。陛下登基之后,便將南平郡王,也就是殿下您那位同父異母的兄長,打發(fā)去了關(guān)外,鎮(zhèn)守南平衛(wèi)�!�
“王家與宗室某些勢力,本來就站在一邊�!�
林樞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難道說,昨夜那張床上,本該出現(xiàn)的,是王寶簪?”
姜琰輕輕“呵”了一聲。
“你林樞,在京城人口中,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紈绔�!�
“但,你的祖父武安伯,可不是�!�
“他軍中那些舊部故交,江湖上受過他恩惠的人,大多都還活著,念著舊情呢。”
“再加上本宮這位長公主……”
她發(fā)出兩聲意味不明的“嘖嘖”聲。
林樞心頭狂跳,一個可怕的念頭呼之欲出,卻又死死扼住,不敢言說。
“他們是想……”
姜琰卻替他補完了那未盡之語,音調(diào)平靜,卻字字驚心:
“取而代之。”
姜琰玉手輕揮,那幾個還杵在地牢里的壯漢便躬身退了出去。
地牢的門再次合攏,沉悶的聲響過后,四周恢復(fù)了死寂。
“看來,京城百姓口中的‘第一草包’,倒也不盡然是草包�!�
姜琰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倒是比本宮預(yù)想的,要聰明幾分�!�
她頓了頓:
“不過,你還是少說了一層�!�
“我那位好兄長,南平郡王,他的生母,也就是先帝的那位廢后,同樣姓王�!�
林樞只覺得都被已經(jīng)濕透了。
廢后王氏!
王家,廢后,南平郡王,女帝……
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不見底!
怪不得姜琰要拉他這么一個“聲名狼藉”的擋箭牌,原來真正的漩渦中心,遠不止一個王家那么簡單。
“你……”林樞剛想追問。
姜琰卻不給他深思的機會,直接打斷:
“你既然能想到這些,你那小東西,暫且能留著�!�
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
林樞的心剛剛落回肚子里一半,又被她這聲“只是”給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姜琰慢悠悠地補充道:“本宮這公主府,向來簡樸,可沒有多余的床鋪給駙馬爺安歇�!�
“今夜,就請駙馬爺將就一晚吧。”
說完,她不再看林樞一眼,蓮步輕移,徑直朝著地牢外走去。
那背影依舊清冷孤傲,
“吱呀——”
林樞:“……”
他看看自己還被綁在木架子上,擺成一個屈辱的“木”字,嘴角抽了抽。
燈火驟然熄滅。
四周重歸黑暗,不知過了多久,他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再次睜眼,是被一陣打斗聲驚醒的。
那聲音短暫,像是利器碰撞,又夾雜著幾聲悶哼,隨即戛然而止,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緊接著,“吱呀”一聲,地牢的門被推開,幾點燭光映入眼簾。
地牢里的燈被人重新點亮了。
兩個宮女面無表情地走近,動作輕柔,開始為林樞松綁。
繩索解開的瞬間,林樞活動了一下僵硬酸痛的四肢,血液重新流淌帶來的酥麻感讓他發(fā)出嘶嘶聲。
其中一個宮女垂首道:“林公子,殿下請你去后院蓮花池一敘�!�
林樞心頭一凜,蓮花池?這個瘋婆娘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剛剛不還說讓我在這過夜嗎?
他沒得選擇,只能跟著兩位宮女向外走。
公主府的后院倒是清雅,月色下,池水如鏡,幾株荷枝孤零零的矗立。
兩位宮女引著他,穿過回廊,最終停在了蓮花池中央的一座小亭前。
亭中燈火通明。
當林樞的視線投向亭內(nèi),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幾欲作嘔。
只見那平日里清冷如仙的姜琰,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神情異常專注認真。
她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解牛刀,正不緊不慢地在一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小太監(jiān)身上游走。
那小太監(jiān)的嘴被布條死死堵住,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從喉嚨里擠出絕望的“嗚嗚”聲,身體因劇痛而劇烈抽搐。
肉血順著刀鋒滑落,一片片落在亭內(nèi)的青石板上。
空氣中,蓮香與血腥味詭異的交織在了一起,令人作嘔。
姜琰的動作嫻熟得令人心驚,仿佛她不是在對一個人施刑,而是在精心雕琢一件藝術(shù)品。
這一幕,帶來的沖擊力很直接,也很恐怖。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瘋,她是真的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