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殘獸
“別怕,雄性的體力比雌性好,漁歌他不會有事的�!�
“等我把他的肚子剝開,把崽崽拿出來就沒事了�!�
“剝……剝開?”
兔月震驚了,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巫醫(yī)嘴瓢了。
“對,剝開!”
啄木鳥巫醫(yī)說完后,就朝漁歌走了過去。
在漁歌驚恐的目光下,啄木鳥巫醫(yī)伸出自己鋒利的指甲在漁歌的肚子上輕輕劃出了一個口。
然后把手伸進漁歌的肚子里,把肚子里的人魚幼崽拿了出來。
等把人魚幼崽拿出來后,漁歌的肚子就神奇的閉合了。
啄木鳥哪怕已經看過了這場面,再次看到都忍不住感慨。
這人魚族真是獸神的寵兒。
不僅有那么多神奇的寶物,連雄性都能生崽子。
他把哭聲很弱的人魚幼崽遞到了漁歌的手上。
“小幼崽沒有發(fā)育完全就生產了,是個殘獸�!�
殘獸,顧名思義,身子弱,愛生病,還很難養(yǎng)活。
就算僥幸活了下來,雄性崽崽長大后是沒有狩獵能力的。
沒有狩獵能力的雄性,又有哪個小雌性會看得上呢。
雌性崽崽也一樣,就算活下來了,也是個體弱多病的命。
小雌性的身子本就嬌弱,而殘獸小雌性的身子更弱。
漁歌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懷里小小的人魚幼崽。
這是他和雌主的幼崽,他又怎么辦會嫌棄他。
小人魚幼崽小小的一只,還沒有他的手臂長。
眼睛,鼻子,尾巴,手,都是小小的。
哭聲更是小小的,像小奶貓一樣,要是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沒事的漁歌,到時候我努力升級成七階獸人,我會幫你一起養(yǎng)崽崽的�!�
他是雌主的獸夫,漁歌也是雌主的獸夫,那么漁歌的崽崽也算是他的崽崽。
“謝謝你,兔月�!�
他剛剛有那么一瞬間想死的,但現在有了他和雌主的幼崽,他就不想死了。
如果雌主真的不在了,那么這幼崽就是雌主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他要把小幼崽養(yǎng)大。
這樣,也算是雌主換一個身份陪在他的身邊。
漁歌和兔月沒有哭,現在雌主不在他們身邊了,他們必須要堅強。
一旁的鶴白看到兩人悲觀的樣子,心里慌慌的,忍不住開口問。
“兔月,怎么只有你們兩個,小雌性和狐景他們人呢?”
按理來說,漁歌生崽崽,小雌性應該會陪在漁歌身邊的。
她那么愛漁歌,怎么可能會讓他獨自一個人在這里生崽崽。
漁歌和兔月聽到鶴白這么問,頓時沉默了下來。
鶴白心里咯噔了一下,該不會出事了吧?
“你們兩個怎么了?干嘛不說話�!�
鶴白很是著急,現在恨不得飛到木屋看看小雌性在不在那里。
就在鶴白快忍不住的時候,兔月才紅著眼眶開口。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很多九階猛獸,我們和雌主走散了。”
他沒敢說出那兩個字。
但鶴白多聰明啊,看到兔月和漁歌微紅的眼眶,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二話不說,變出翅膀朝木屋的方向飛了過去。
到了目的地,看著滿地狼藉,鶴白差點沒暈過去。
經過這幾個月的追求,明明……明明小雌性已經快接受他了。
他很快就是她的獸夫了,為什么會這樣。
向來不會哭的鶴白紅了眼眶,沒忍住掉出了眼淚。
等哭完后,他腦子才轉過彎來。
不對��!
如果小雌性不在了,那為什么兔月和漁歌還活得好好的。
為什么他們沒有遭到反噬?
難道……難道小雌性還活著?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鶴白變出翅膀又飛到了河邊。
他看向兔月和漁歌,滿臉激動。
“兔月,漁歌,小雌性她沒事對吧?”
“你們快感應一下她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危險,我們好去找她!”
早知道今天會發(fā)生這種事,他就早點來了。
鶴白剛說完,漁歌就再也忍不住掉起了小珍珠。
鶴白見他哭,心里咯噔了一下。
“漁歌你別光顧著哭啊,你快感應一下小雌性在哪里。”
“感應不到,伴侶契約解除了,伴侶印記也消失了�!�
漁歌把自己的手臂抬起來,讓鶴白清楚的看到那本在手臂內側的伴侶印記不見了。
“怎么會!”
鶴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不死心的繼續(xù)開口。
“如果……如果小雌性她真的不在了,那你們?yōu)槭裁礇]有受到反噬?”
“是不是小雌性根本就沒有事,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導致伴侶契約被迫解除!”
他喜歡了小雌性那么久,他不能接受小雌性不在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
兔月紅著眼眶,訥訥開口。
人總要有一個念想,要是沒有念想,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三人沒有再說話,都默認了這個說法。
許久,鶴白才苦澀開口。
“現在木屋被毀,你們要和我一起回白鶴部落住嗎?”
小雌性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理應幫小雌性照看她的獸夫和幼崽。
“不了,我回人魚族�!�
看著懷里哭聲微弱的小幼崽,漁歌很是心疼。
啄木鳥巫醫(yī)說了,沒有發(fā)育完全的幼崽很難養(yǎng)活,他得帶著小幼崽回人魚族讓老魚頭看看。
人魚族的寶物很多,肯定能讓小幼崽平安長大的。
鶴白沒有強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尊重就是了。
“那兔月你呢?”
他知道這小兔子,很愛哭。
在小雌性被暗流吸走后,差點哭瞎了眼。
也不知道現在小雌性不在了,他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我和漁歌一起去人魚族。”
他想和漁歌一起照顧小幼崽。
看到小幼崽,就像雌主還在他的身邊一樣。
畢竟,這小幼崽身上還流著雌主一半的血。
鶴白沒有再說什么,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漁歌兩人的身影不見后,他還在看。
啄木鳥巫醫(yī)看到自家少主這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少主要得償所愿了,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走吧�!�
鶴白收回自己的視線,變出翅膀朝白鶴部落飛去。
啄木鳥巫醫(yī)把自己的藥箱拿上,嘆著氣跟上了鶴白。
他們家少主的情路,真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