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開
“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立馬去找鼠鼠草!”虎水一口答應(yīng)下來,步伐都快了不少。
他背上的虎嬌見他這副樣子,更覺得他不成器,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閉上嘴不再跟他多說。
等虎水找了鼠鼠草回來,虎嬌把它揣進懷里就睡了過去,完全沒有之前要用的意思。
單純的虎水蹲在床邊端詳著虎嬌的睡顏,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濃烈的情意塞的酸脹。
早已經(jīng)回到房間唐韻三人并未睡下。
虎烈沒有相信,唐韻剛剛敷衍羊咩咩的說辭。
三個人回到休息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獸人,虎烈主動問唐韻:“韻韻,你剛剛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嗎?”
虎烈的主動關(guān)心,讓唐韻的鼻尖泛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心中的害怕說道:“不是不小心,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是有人推我,但沒有證據(jù),也沒辦法找出那個人�!�
站在一旁關(guān)注著唐韻的虎柘,見小雌性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心疼地將她攬進自己懷里。
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唐韻的腦袋,柔聲安慰道:“不要怕韻韻,接下來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一步都不會離開,沒有人能再傷害你!”
虎烈同樣心疼唐韻,他牽起唐韻的手,拇指摩挲著唐韻的手背,試圖給她力量,腦子里則開始回憶剛才的場景。
唐韻一直是和羊咩咩一起跳舞,按理來說羊咩咩的嫌疑最大。
但羊咩咩為了抓住唐韻,自己都崴了腳摔倒在地,并且她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向溫和,不太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虎烈莫名想起今天白天,虎嬌帶唐韻去普桑樹那邊的事。
他抬眼看向虎柘,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韻韻摔倒之前,虎嬌在干什么?”
“��?”虎柘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尷尬搖頭。
篝火旁的獸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好幾圈,他只尋找唐韻的身影就夠費眼睛了,哪有空去看虎嬌。
虎烈嘆氣,只能將這事記在心里,暗自盤算之后的路上多留心一番。
……
次日一早,唐韻還睡著,就被虎柘從床上抱起來送到河邊洗漱。
細軟的楊柳枝條被虎柘塞進唐韻嘴里,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唐韻的兩腮,哄道:“韻韻,洗干凈去吃飯了,你肚子肯定餓了�!�
唐韻閉著眼睛,順勢靠進虎柘懷中,嘴里無意識地嚼著那根柳枝。
虎柘攬住唐韻,適時往她嘴里塞了一顆無患子果實,無患子被唐韻的口水激發(fā)活性,很快便產(chǎn)生一嘴的泡沫。
苦味在口腔彌漫,唐韻推開虎柘,蹲在河邊漱口。
虎柘愛憐地盯著唐韻的一舉一動,無論她做什么,都覺得可愛的沒話說。
洗漱完的唐韻回頭看虎柘一臉癡漢樣的盯著自己,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虎柘不但不躲,還腆著臉一個勁地往唐韻身邊湊,非把人緊緊攬在懷里才罷休。
唐韻感受著身邊雄性的氣息,一張小臉通紅,胸腔內(nèi)的心臟更是砰砰跳個不停。
明明她和虎烈、虎柘認識才沒幾天,但卻熟悉得像是已經(jīng)互相陪伴了好多年。
她會下意識地依賴他們兩個,只要有他們在身邊,就會感到安心。
而他們也能很好地適應(yīng)她的習(xí)慣,衣食住行的小需求,一直都在盡力滿足。
要不是唐韻確定自己是才穿過來的,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意外失憶的土著,只因為她對這獸世實在適應(yīng)良好,她自己都覺得驚奇。
唐韻和虎柘一路上打打鬧鬧,到達羚羊族待客飯廳時,這里幾乎都坐滿了。
唐韻和虎柘坐在虎烈旁邊,坐在主位的羊絨笑瞇瞇問唐韻:“貴客,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唐韻點頭,真誠道:“很好很好,房間干凈,床也很舒服!”
坐在羊絨旁邊的蒼耳聽唐韻回答單純直率,沒忍住低笑一聲,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蒼耳快速垂下眼睫,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又裝得老神在在。
因為他咒巫的身份,沒人敢主動與他調(diào)笑,所以他笑出聲這件事也被大家下意識忽略過去,各自與周圍人交談。
唐韻趁著羊絨和虎烈說話的工夫,附在虎柘耳邊低聲問道:“為什么叫蒼耳咒巫?咒巫是干什么的?”
小雌性身上的香氣入侵虎柘的鼻腔,灼熱的吐息噴灑在虎柘的耳廓,讓他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朵。
心中既羞澀又澎湃的虎柘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為唐韻解釋道:“咒巫就是可以與獸神大人對話的獸人,整個大陸不超過十個。
而且蒼耳的能力還是治愈術(shù),很多因為捕獵斷胳膊斷腿的獸人,都是靠蒼耳才活下來。”
“這么厲害!”唐韻低聲夸贊,虎柘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
不知道自己對話內(nèi)容都被蒼耳聽去的兩位,還在展開詳聊。
而穩(wěn)坐高臺的‘神棍’蒼耳,在聽到唐韻感嘆自己厲害時,眸中又泛起笑意。
兩族要交換的物品早已經(jīng)被放在門外。
獸人們吃完飯后,雄性獸人化為原型背上東西,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往北邊的邱澤黑林出發(fā)。
虎嬌坐在虎水背上,看向前面唐韻的眼神中全然是得意。
她已經(jīng)將鼠鼠草偷偷放進唐韻要吃的食物里了,等中午休息時唐韻吃下,晚上就會有反應(yīng),她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也許是因為太過期待,虎嬌只覺得一上午過得特別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休整的時候,唐韻卻又不吃為她提前準備好的食物,反而舉著一顆草說要用來烤肉。
唐韻只是坐在樹下乘涼,隨意一瞥,便看見路邊長著和前世吃過的冰草長得一模一樣的植物。
她伸手摘下葉片放進嘴里品嘗,淡淡的咸味也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