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定決心要把看到的事上報
“嘿，李柏翹，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焉兒了？”剛一回沖鋒隊就撞上了總督察彭浩良。
“彭sir！”
李柏翹連忙打招呼。
說實話，他自己怎么回來的都不記得了，哪還有心思注意別人。
“怎么回事，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你今天的晉升考試考得怎么樣？”彭sir關心地問道。
“謝謝彭sir的關心，總體來說還行吧，就是鐘立文那事得讓我去內(nèi)部調(diào)查科詳細說明白。”李柏翹有點尷尬。
嗯，你就實話實說，只要你把事說清楚了，他們也不敢把你怎么樣。還有，你得時刻牢記咱們的身份，甭管牽扯到誰，咱們的職責就是把看到的聽到的如實上報，至于有沒有問題，自有專人去查。彭sir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
謝謝彭sir。這一刻，李柏翹也明白了，作為警察，不能講江湖義氣，特別是當朋友犯錯時，應該及時指出才對，哪能幫他隱瞞呢，那可是違反紀律的！
好，那你快去吧。
投訴及內(nèi)部調(diào)查科。
有什么說什么。張華光警司坐在上面審問他，旁邊還坐著另一位警官，他叫郭啟超，是投訴及內(nèi)部調(diào)查科的高級督察，同時也是總區(qū)指揮官郭培警司的兒子之一。
嗯。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eu沖鋒隊cir1的臨時指揮官，前幾天下車巡邏時，看到興社的骨干江仕孝坐在鐘立文的車里……
李柏翹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把看到的事上報。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惠v車？
調(diào)查科的張警司接著問道。
我知道，江仕孝一直是鐘立文的眼線，他說是因為江仕孝的車壞了才順道送他一下，但后來阿文親口告訴我，那天江仕孝身上藏著……
李柏翹說到這兒，緊張地瞥了一眼兩位警官。
他心里清楚，今天這些話要是說出來，后果很嚴重，鐘立文也會因此受到懲罰，但為了維護警察的正義，就算是哥們兒也不能包庇。
砰！
你早就知道這事，怎么不早說？
張警官拍著桌子，著急地問道。
對不起，長官！
哎，這事上我真是大意了，鐘立文起初也是蒙在鼓里，我估摸著他那時候就想著把江仕孝送到地方就開溜。
結(jié)果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江仕孝給耍了……
李柏翹雖然實話實說，但還是想替兄弟說幾句好話，免得那些調(diào)查科的大佬以為咱們是一伙的。
行了行了！我就最后再問一句，江仕孝身上藏著東西這事，是不是鐘立文親口跟你講的？
張警司扯著嗓子問。
嗯……是鐘立文親口跟我說的。
李柏翹小聲答道。
“嗯，那你先回去歇著吧。這事交給我們調(diào)查科處理，至于你嘛，我等會兒會如實上報，但別擔心，不會耽誤你考晉升的�！睆埦灸托牡馗f。
“謝謝您，長官！”李柏翹感激涕零。
“升不升職的倒還在其次，關鍵是阿文他……”李柏翹還想再啰嗦幾句。
“李柏翹，關于鐘立文的事，我們不想再聽什么解釋了。除非你能拿出新線索，不然還是先出去吧�！焙咳蚀驍嗔怂Ｆ鋵嵕退憷畎芈N說了也沒用，調(diào)查科的人壓根兒不會信。鐘立文確實跟江仕孝勾結(jié)過，還幫他運過貨，過程怎么樣不重要，人家只看結(jié)果。
中午，西關大廈樓頂天臺。
“胡sir，咱這又不是拍電影《無間道》，大熱天的跑天臺曬太陽，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鐘立文一上來就開始嘀咕。這天兒熱得要命，外面少說三十七八度，都能烤熟人了。
“我這可不是模仿《無間道》，是為了安全起見。誰會大中午上天臺？所以咱在這兒見面才更安全�！焙咳室槐菊�(jīng)地說。
“得得得，我不跟你杠了，咱趕緊說正事吧�！辩娏⑽闹幌肟禳c搞定這事。
“多虧你昨晚跟我說了你和江仕孝的事，我才給你布了個局。今兒早上李柏翹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科告發(fā)你了。我安排下午審你，到時候你要拿不出證據(jù)，說什么都沒用。我還能找個由頭把你開了�！�
“行，這些事你安排就好，我就走個過場�！辩娏⑽牡ǖ鼗卮�。
“不對�！焙咳室荒槆烂C，“下午你還有重頭戲要演呢。等你被開除后，立馬找李柏翹理論，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樣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你們翻了臉，你也因此被開除，這對你的下一步計劃更有利！”
“什么？用得著這么夸張嗎？讓柏翹作證已經(jīng)夠為難他了，我心里也過意不去。我要是再來這么一出，他得多難受�！辩娏⑽娜滩蛔樾值軗�。
“我知道你心疼他，但做臥底就得經(jīng)歷這些波折，這都不叫事，明白不？”胡卓仁著重強調(diào)。
“懂了，頭兒�！辩娏⑽臒o奈地應了聲。
鐘立文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狠下心來，先把兄弟情誼放一邊。
“又來了，你的問題也很棘手。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適應江湖上的生活方式，別再拿警察那套規(guī)矩來約束自己。還有，下午那場戲你得好好演，最好沖動點，把李柏翹給揍一頓，我覺得那樣效果會更好�！�
“哈哈……”
然后胡sir就開始給鐘立文傳授經(jīng)驗。
他們進了興社。
“ughg哥！”
“ughg哥！”
“ughg哥……”
這是梁笑棠當上老大后開的第一次會議。
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拿人開刀，警告這些人以后老實點，在公開場合得給他梁笑棠面子，私下里怎么樣就另說了。
“ughg，你突然召集開會，到底是為什么事？”
阿泰作為社團里的前輩，也沒聽到什么風聲。
“對，有事快說，別磨蹭，別耽誤大家時間。我們還得忙著賺錢呢，不像你這樣坐著就有錢收�！�
田七直接在會議室抽起大雪茄，明顯是不給ughg面子。
“大家安靜，我要說的事關乎大家的利益�，F(xiàn)在社團里阿孝、你們倆的場子少，也不賺錢。我決定給你們六家娛樂場所，以后得多幫社團賺點錢。到時候要是抱怨沒錢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梁笑棠一上來就直接分地盤，這讓特別開心。
“哇，ughg哥終于想起我來了，您放心，下一期的收入我肯定比這期多！”
從梁笑棠手里接過分配的場所名單后，拍著胸脯保證。
雖然給他的場所不多，但一看都是酒吧，那可是賺錢的好門道。
“嗯，我信你�！�
梁笑棠點了點頭，表示相信。
“謝謝�！�
江仕孝只說了兩個字，就沒再多說。
“這算哪門子事？你只分給他們倆，還叫我來干什么？看戲嗎？”田七不服氣，他的場子雖然多，但都是之前就分給他的，跟梁笑棠沒關系。
“田七，你別急，今天主要的事還是跟你有關。我希望從下期開始，大家交錢時都得提供收支報表，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們賺了多少？到時候隨便交點小錢敷衍我，那錢可不是我一個人拿，關系到整個社團兄弟的福利�！�
梁笑棠解釋道。
說白了，社團里的兄弟們都是誰帶誰照顧，他們交給上面的錢，其實就是給龍頭、叔父和那些關系好的人分的紅利。表面上還是得說得好聽點，不然怎么收錢呢？
“嗯，這樣也挺好，賬目清清楚楚，收入多少、支出多少，明明白白的，很合理！”泰叔點頭贊同。
“是，我也這么覺得�！�
費爺也很贊同，畢竟交上來的越多，他們分到的才越多。
“我沒什么意見，不就是填個表格嘛，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他也跟著點頭同意了，畢竟梁笑棠剛才給了他幾個場子管理，他哪敢不同意？
“行吧�！�
江仕孝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回應，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賺大錢，才不會在乎這點小利益。
“我不同意，你們倆是不是被那幾個場子沖昏頭了？咱們是干什么的，是靠不正當手段吃飯的。要是真把賬目做得明明白白，那不是給警察送證據(jù)上門嗎？到時候被查出來了怎么辦？”
田七站起身反駁道，他自己的賬目本來就一塌糊涂，老是偷稅漏稅，自然不愿意提供詳細的賬本。
“你們放心，只要賬目沒問題，我立馬就銷毀，保證警察查不到，這點我可以打包票。還有人有疑問嗎？”
梁笑棠這話明顯是對著田七說的。
雖說在場的人都做過假賬，江仕孝也不例外，但他們也就是多留點私房錢，不像田七那樣藏了一半還多。
啪！
“ughg，你這是什么意思？以前天哥在的時候，我給多少他收多少，他從來不多問，你現(xiàn)在憑什么質(zhì)疑我？”
田七站起身大聲嚷嚷起來。
“呵呵……”
“你說得對，但現(xiàn)在進興社的老大是我，我就問你一句，交還是不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后搞的什么小動作，以前天哥那是給你留面子，現(xiàn)在我可沒義務慣著你！
你們也一樣，別覺得我要求嚴，咱們都是兄弟，平時吃喝玩樂都得花錢，所以賬目上少個幾十萬上百萬的，我能理解。
可你田七做得也太過了，我查過了，你這期交上來的數(shù)字整整少了五百萬，你小子到底干什么花了這么多錢？”
梁笑棠狠狠批評了田七一頓。
這時候大家都盯著田七，沒想到他居然這么狠，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