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川：我要死了?
“有……”新生們有氣無力地喊道。
在這么熱的天氣下還要完成高強(qiáng)度的軍訓(xùn)，換做是誰都打不起精神啊。
李教官聽到稀稀拉拉的回答，眉頭一皺，聲音陡然提高：“你們是沒有吃飯嗎？喊一個字都沒力氣？我再問一次，要是還是這么有氣無力，所有人先給我站一個小時軍姿！”
“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聲音震耳欲聾，畢竟誰都不想在這大太陽底下站那么久的軍姿。
“很好！”李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下面，各連教官帶隊訓(xùn)練！”
“是！”
隨著一聲令下，各個連隊的教官紛紛出列，將自己連隊的新生帶到了指定的訓(xùn)練場地。
陸徊安他們被分到了五連，教官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個子不高但很精干的年輕軍人。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五連的教官，我姓歐�！睔W教官的聲音沒有李教官那么洪亮，但干脆利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兵了。我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訓(xùn)練中，能夠嚴(yán)格要求自己，不怕苦，不怕累，做一個合格的軍人。有沒有信心？”
“有！”五連的新生們齊聲喊道，聲音比剛才整齊了不少。
“很好，下面，我們先進(jìn)行站軍姿訓(xùn)練�！睔W教官說道，“全體都有，立正！”
“唰”的一聲，所有人都站得筆直。
“兩腳跟靠攏并攏，兩腳尖向外分開約六十度，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后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于食指的第二節(jié)，中指貼于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歐教官一邊講解著動作要領(lǐng)，一邊在隊伍中來回巡視。
“你，含著胸干什么？抬頭挺胸，眼睛看前方！”
“你，站著很舒服是不是？把肚子給我收一收！別跟個蝦米似的！”
“還有你，叉著腿你要劈叉嗎？兩腿并攏，別叉開！”
歐教官的聲音不斷在操場上回蕩，大家連動都不敢動，汗水順著額頭滑下來，癢得難受，卻沒人敢抬手擦一下。
“都別給我動！你們熱我也熱，動就給我打報告，沒有我的同意誰要是動了，哼哼�！睔W教官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就去操場上給我跑五圈！”
“啊……”人群中傳來幾聲哀嚎。
“啊什么啊，再啊就去給我跑十圈。”歐教官的聲音冷得像冰。
眾人立刻閉上了嘴，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江川站在陸徊安旁邊，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迷彩服黏在皮膚上，又癢又難受。
他忍不住動了動肩膀，小聲嘀咕：“我靠，老陸，這教官是不是人啊，這么熱的天還站那么久軍姿……”
“別跟我說話，我不想跑圈�！标懟舶沧齑轿⑽恿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喂，有沒有人情味啊你……”江川話還沒說完，歐教官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開。
“那個，說悄悄話的，對，就是你，出列！”歐教官手指著江川，毫不客氣地喊道。
江川一愣，左右看了看，確定教官是在叫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教官，我……”江川想解釋，但歐教官根本不給他機(jī)會。
“我什么我？站軍姿的時候交頭接耳，你眼里還有沒有紀(jì)律？”歐教官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江川耳朵嗡嗡響。
“報告教官，我錯了！”江川趕緊立正站好，大聲認(rèn)錯。他可不想真去跑圈，這大熱天的，跑五圈能要了他半條命。
“錯哪了？”歐教官雙手叉腰，逼視著江川。
“我不該在站軍姿的時候說話�！苯ǖ椭^，老老實實地回答。
“還有呢？”
“我……我不該不尊重教官�！苯ńg盡腦汁，實在想不出自己還錯哪了。
“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歐教官冷哼一聲，“你不該影響別人！看看你旁邊的同學(xué)，本來站得好好的，被你一打擾，軍姿都變形了！”
陸徊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里卻樂開了花。讓你小子嘴貧，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
“還有你，出列！”
陸徊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里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不是吧，教官，這……這不關(guān)我的事��！”陸徊安一臉無辜。
“不管你事？跟你說話你跟他說了嗎？”歐教官可不吃他這一套。
陸徊安心里那個冤啊，這叫什么事兒？躺著也中槍？
“教官，我……”陸徊安還想辯解幾句。
“別廢話，出列！”歐教官的語氣不容置疑。
陸徊安無奈，只能無奈地走了出來，和江川并排站在一起。
“你們兩個，給我繞著操場跑五圈，現(xiàn)在，立刻，馬上！”歐教官指著跑道，毫不留情。
“其他人，解散休息20分鐘�！�
“耶！”
“�。俊痹谄渌艘驗榻馍⑿菹⒍鴼g呼的同時，江川和陸徊安同時發(fā)出哀嚎。
“怎么，有意見？”歐教官挑眉。
“沒……沒有。”兩人哪敢有意見，只能認(rèn)命地開始跑圈。
兩人邁開步子，沿著操場跑了起來，而在操場上不論是還在訓(xùn)練還是坐在陰涼處休息的都在注視著跑圈的二人。
大太陽底下，汗水很快就濕透了他們的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老陸，我……我不行了……”江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感覺肺都要炸了。
“堅持……堅持一下……”陸徊安也好不到哪去，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兩人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不行了，我……我要死了……”江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什么也不肯起來了，徹底擺爛了。
“起來！別偷懶！”陸徊安想拉他起來，可江川死沉死沉的，根本拉不動。
“老陸，你……你先跑吧，別管我了……”江川有氣無力地說。
“說什么呢！要死一起死！”陸徊安見江川一副擺爛的樣子，也不想跑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兩人就這么坐在操場上，大眼瞪小眼。
“我說，你們兩個，干嘛呢？還想不想回去了？”歐教官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后響起。
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教官，我們……我們跑不動了……”江川哭喪著臉說。
“跑不動也得跑！這是命令！”歐教官板著臉。
“教官，我們真的不行了……”陸徊安也開始求饒。
“少廢話！再不跑，加圈！”歐教官毫不動搖。
兩人沒辦法，只能繼續(xù)跑。
“老陸，我……我恨你……”江川一邊跑，一邊還不忘“怨恨”地瞪陸徊安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我能跑嗎？”陸徊安回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就這么互相“怨恨”著，互相攙扶著，終于跑完了五圈。
等他們回到夢開始的地方，整個人都虛脫了，癱坐在地上，像兩條死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