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燒烤和朋友,舒適圈
瓦匠師傅交工離開后,諸葛玄花了一天時間布置三個花壇,又用半天時間把早就養(yǎng)在花盆里的花草挪到了木架上。
各色花兒在花壇花盆里競相開放,香氣四溢,一下子就讓原本冰冷枯燥的過道明亮鮮艷了幾分。
蜜蜂蝴蝶們聞著味兒就來了,于花叢之中紛紛起舞。
隔著一條鵝卵石小路,花壇里的花和花架上的花相映成趣。
每當(dāng)有蝴蝶蜜蜂從這邊飛去那邊,畫面可就更可愛了。
清晨,諸葛玄坐在其中一張長椅上欣賞了一會兒‘妾身’們的舞姿,最后將一套茶具放在涼亭石桌上,小花園便算是徹底布置完成。
接下來只差套房里的家具。
每次運送家具,雜役堂那邊總會派來擁有芥子袋的雜役。
他們到了后,手一揮,家具便能就位,并不費什么事。
事后諸葛玄只需根據(jù)自己的喜好調(diào)節(jié)位置和角度,順便擦拭保養(yǎng)。
花園完工當(dāng)天,風(fēng)滿樓他們便跑過來參觀了。
對于諸葛玄的巧思,他們無不佩服。
之后他們隔三差五就會過來花園乘涼或小聚。
董樂理尤其喜歡過來。
有時他能抱著琵琶坐在花園里彈上幾個時辰。
某天傍晚,諸葛玄跟他探討了一番樂理,順勢請他教自己樂器。
董樂理欣然答應(yīng)。
次日,諸葛玄去玄黃城找鐵匠打造了一臺燒烤架,又去曾經(jīng)居住的竹樓旁削了二百根竹簽,打算做一頓燒烤款待董樂理。
一切忙完,諸葛玄站在籬笆院外朝著里邊觀望。
卻見哪怕僅僅大半個月沒打理,院內(nèi)也已經(jīng)有些荒涼。
雜草遍地叢生,泥土地上甚至有兔子腳印和野雞爪印。
諸葛玄不禁有種爺爺奶奶已經(jīng)不在而孫子孫女獨自回到老家的凄涼感。
有心打理一下,或指定幾個雜役住過來,諸葛玄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
物是人非。
人走茶涼。
滄海桑田。
皆是自然。
還是不強(qiáng)求吧!
……
雖然是請董樂理吃燒烤,但沒理由不請風(fēng)滿樓他們這些好鄰居。
諸葛玄甚至也邀請了周青他們幾個。
夕陽西下。
小花園里,諸葛玄慢條斯理的穿著肉串。
一旁長椅上,穿著粉紅色長袍的風(fēng)逍遙和風(fēng)蕭蕭一左一右呼呼大睡。
夕陽透過花蕊灑在他們臉上,他們感覺有些刺眼,卻也只是用小手手遮住眼睛,一點不帶醒的。
過了一會兒,太陽光逐漸減弱,過道上的光明石紛紛亮起。
下班兒的風(fēng)滿樓他們先后聚集了過來。
諸葛玄當(dāng)即開始烤串。
香味很快彌漫開來。
聞到味道,睡夢中的風(fēng)蕭蕭強(qiáng)行開機(jī),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寶寶肚肚打雷啦�!�
諸葛玄直接沒繃住,笑的肩膀直抖。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風(fēng)滿樓問道:“諸葛師弟,你這是怎么了?”
諸葛玄笑著搖頭:“沒什么,我只是想起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情?”
“我……我以前住的竹樓附近有只熊貓,今天我過去看了下,它媳婦兒生孩子了�!�
“原來如此。”
將剛烤好的的肉串放在托盤上,諸葛玄笑道:“烤好了,大家可以吃了�!�
風(fēng)蕭蕭率先拿了一串,又坐回長椅上,張開小嘴‘呼呼’吹了兩下,這才擼了一塊肉歡快的嚼著。
“iaiaia,真好吃呀�!�
“是不錯,諸葛師弟的廚藝冠絕天外仙宗啊�!弊诨▔吷系亩瓨防砗呛切Φ馈�
“這都是托了老董你的福,要不是你答應(yīng)教他樂器,他肯定不會整這么麻煩的美食請我們吃。”倚在涼亭柱子上的周青抬起了花花轎子。
董樂理:o( ̄︶ ̄)o
風(fēng)滿樓、吳歡他們也吃的滿意極了。
唯有董樂理的夫人年紀(jì)大了,牙口不好,干脆沒拿。
諸葛玄早料到這點,適時又將烤好的土豆、海帶、豆腐等素串放在了托盤里。
“好好好,有勞。”董夫人樂得合不攏嘴,想給諸葛玄說個媳婦兒的心越發(fā)堅定。
少頃。
酒過三巡,串過五味。
董夫人她們實在吃不動了,一起去吳樂家打麻將了。
諸葛玄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但都沒離開,散坐在四張長椅或花壇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聊著、笑著。
月亮此時已經(jīng)升高。
皎潔月光透過高空并不算厚的云層照下來,賦予了花朵們另一種色彩。
微風(fēng)習(xí)習(xí),花香撲鼻。
眾人都有些陶醉。
“樓臺近云月當(dāng)空,花影好友又相逢,諸位……開始高歌吧!”癡迷的看了會兒身旁嬌嫩欲滴的花朵們,吳樂忽然提議。
諸葛玄第一個聲援。
是夜,神丹峰石壁十五樓鬼哭狼嚎了半夜。
……
諸葛玄成為外門弟子的第三十天。
那名負(fù)責(zé)裁縫的女雜役終于做好第一套衣服。
衣服很合身,無論里衣外衣。
材質(zhì)為絲綢,穿著非常舒服。
顏色為白色,符合諸葛玄的要求。
她還貼心的在衣服上繡了并不明顯的帶竹葉的竹枝以及蝙蝠等圖樣。
外衣外面還有一層白紗,猛地一看像是蕾絲絲襪。
換上衣服,本就卓爾不群的諸葛玄越發(fā)光彩奪目。
‘啪’的打開紙扇,諸葛玄站在鏡子前擺了個酷酷的動作,輕輕搖了搖扇子,搖的女雜役再次通紅了臉蛋兒,兩條腿不由得夾緊了。
“不錯,就按照這個風(fēng)格來吧�!敝T葛玄頭也沒回的說道。
女雜役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默默離開了。
在她之前,庫房那邊已經(jīng)把諸葛玄需要的家具全部送到位了,昨天才送來的移動式木樓梯是最后一件。
隨著這套衣服送達(dá),諸葛玄成為外門弟子后的舒適圈的最后一塊拼圖也被安上。
之后的生活,便是在舒適圈里走走停停,或重復(fù),或重新排序。
有時他會在花園里修剪花草枝丫。
有時他會去竹樓附近的釣點釣魚。
有時他會躺在移動樓梯上睡大覺。
有時他會帶風(fēng)家兄妹去城里閑逛。
楊樹發(fā)芽的季節(jié),他常跟花草種子打交道。
無論是流螢金銀果樹旁邊,還是自家小花園,又或是竹樓院子,都被他撒了成千上萬顆種子。
炎熱的季夏,他不得不將所有窗簾都解開、拉上。
好在太陽一落山,就又能把窗簾拉開。
無論是坐在涼亭里還是落地窗前,抬頭仰望的夏季星空都無比干凈,叫人豁達(dá)。
菊花飄香時,風(fēng)兒變得囂張,卻反而跟音樂更配。
他往過道欄桿上一躺,或吹拉或彈唱,怡然自得。
冬季和小花園不配。
位置太高,風(fēng)雪都比底下大,無時無刻都有無數(shù)狂風(fēng)白雪往里灌。
諸葛玄索性改為在屋里欣賞雪景。
炭火盆這時是少不了的,氣氛組嘛。
披上昂貴的獸皮大衣,炭火盆里埋幾個花生板栗,邊上再擺幾個砂糖橘,吃吃喝喝,看看書,唱唱歌,逗逗隔壁倆小孩兒。
美滋滋!
落雨時,花園外的天空被一層層雨幕隔開。
遠(yuǎn)方的景色都好像變成寫意的水墨畫。
諸葛玄偶爾附庸風(fēng)雅,寫個酸詩,畫個小圖。
冬季午后的陽光叫人溫暖,董夫人她們常約著在涼亭里打牌。
可萬苗苗職務(wù)在身,并不是總有空。
而董夫人年紀(jì)大了,經(jīng)常臥病在床。
諸葛玄便成了她們的牌搭子,有時一下午就得輸出去好幾百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