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南越國和新越國,半步靈臺
“大霖朝的皇帝和天外仙宗掌門不是第六境高手?”諸葛玄問道。
胡飛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十分確定的說道:“他們?nèi)疾皇�,一直以來,不過都是在裝腔作勢�!�
“裝腔作勢?”
“不錯,只因新越國有一尊真正的靈橋境大佬,而大霖沒有,所以皇帝才把當時鎮(zhèn)守北境、據(jù)說是第六境的神丹真人調(diào)到南方,旨在給北邊的新越國造成一種不用神丹真人也能守好邊疆的錯覺。
于是皇帝本人也是第六境大佬的猜測便就這么憑空而來了。新越國君臣不敢賭大霖是否有兩位靈橋境大佬,于是百多年來,北境反而一直很安穩(wěn)。”
頗為了解歷史的諸葛玄一下子就懂了這段話的意思。
在幾千年前,大霖和新越國所在的這片疆域相對原始,大家住的也多是茅草房、石頭房子,甚至有人住在山洞、地穴里。
那時的人并沒有一個明確的國家、疆域概念,文字、語言、度量衡、錢幣等各不相通,雖有皇、王之類的人當領(lǐng)頭人,但實行的制度有奴隸制、分封制等,比較無為。
而那時的修行門派更傾向于斬斷世俗,跟凡人沒什么接觸。
他們各自盤踞在一塊地盤兒上畫地自萌,爭斗雖有,但沒有如今這么頻繁,也沒有如今這么陰險狡詐。
仙這個概念,也是那時候才被這片土地上的人了解到。
為了方便區(qū)分,那時的人會給自己或其它群體加標簽。
有的地區(qū)的人飲食清淡,不喜重鹽重辣,往往身材消瘦,輕飄飄的,便被叫輕人。
有的地區(qū)的人喜歡趕著騾馬到處賣貨,又因語言不通,只能比比劃劃,便被叫啞人。
而當時數(shù)量最多的兩支族群因為需要翻越各種山林和地處江南而分別被叫做越人和南人。
再后來,有人一統(tǒng)了這偌大的疆域,廢除了所有落后制度,實行起了郡縣制度。
正式立國時,他取了境內(nèi)人數(shù)最多的南人的南字和越人的越字,組成國號南越。
南越的統(tǒng)治歷史十分漫長。
龍尾鎮(zhèn)出土的三千年前的南越國的臥鐵便是明證。
千余年前,南越國轟然垮塌,各地起義不斷,諸侯自立,混亂不堪。
時勢造英雄。
兩個英雄靠著過人的能力基本收攏了南越國留下的疆域。
他們便是大瑞朝和新越國的開國皇帝。
新越國開國皇帝是南越皇室血脈,手里握有南越國皇室內(nèi)部流傳的藍級功法,所以新越皇室才會不時培養(yǎng)出第六境高手。
他原本可以依舊以南越為國號。
但他所占據(jù)的北方疆域自古以來就以越人數(shù)量最多,大瑞朝那邊的人則多是南人,如果還把南排在越前面,越人必然有意見,這才退而求其次以新越命名。
但在真正了解歷史的人眼中,新越國皇室就是南越國皇室,新越皇室也一直以偏安一隅為恥,誓要奪回被占據(jù)的祖宗基業(yè)。
而大瑞朝雖然也號稱擁有藍級功法,但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大瑞末年,大瑞皇室再也無法組織全境對抗新越國,于是新越國趁機入侵,成了覆滅大瑞朝的重要推手。
幸得神丹真人他們拼死抵抗,又有大霖開國皇帝派去的使臣各種斡旋,這才讓并沒有占到便宜的新越國偃旗息鼓。
至于從南越國獨立出去的其它一些小國,在這千多年時光里一直分分合合,改朝換代,一些小國里的最強者甚至才煉氣境。
但他們無論國內(nèi)怎么斗,哪怕權(quán)臣和皇帝或起義軍和朝廷都打出狗腦袋了,也一直都堅守著諸國聯(lián)合的底線。
所以哪怕新越國和大瑞、大霖對他們虎視眈眈,也始終沒能真正得手。
“新越國真的有第六境修士?會不會他們也是在裝腔作勢?”諸葛玄問道。
“起初我們的祖師也懷疑過,有一位祖師還夜探過新越國皇宮,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深入,就被不知從哪兒射來的一道劍氣刺成了重傷。
逃出皇宮后不到一炷香,他就傷重而亡了。那位祖師是凝神巔峰修為。”
“這樣說來,射出劍氣的人是靈橋境無疑了。最后一個問題,既然只有新越國皇室有藍級功法,你所說的突破凝神境的方法又是怎么回事?”
“淬骨巔峰修士只有把全身筋脈鍛造一遍,才能突破至煅筋初期,煅筋的方法便是突破淬骨境的方法。
但一般的紅級功法里記載的煅筋方法往往粗淺,并不足以真的讓人修到煅筋初期。”
“懂了,半步靈橋境�!�
“可以這么說�!�
“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也可以走了。”
話剛說完,諸葛玄馬上一劍捅穿了胡飛的心臟。
“你……�!�
“不要怪我小伙兒,你的那些同門結(jié)伴殺回來了�!�
胡飛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腦袋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
把陳連他們都殺掉后,諸葛玄回到了祭壇所在水域。
跨坐在石中玉上居高臨下看著祭壇,諸葛玄的讀者思維又發(fā)散了。
“作為天湖派殘宗,觀音壇觸發(fā)祭壇的方法不應該錯才對,這就跟被子女照顧的很好的父母在瞑目前不可能給兒女錯誤的銀行卡密碼一樣。”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連水宗首任宗主當初營造天湖秘境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只是沒有聲張,偷偷摸摸就把好東西都弄走了?”
一躍落在祭壇之上,諸葛玄蹲下身子觸摸著祭壇之上的紋路,再次想道:“這些紋路對嗎?會不會它們被打亂了順序,所以觸發(fā)的方法才不管用?”
諸葛玄試著輕輕扒了一下,著力點立刻往前挪了一些,并伴隨著‘咔咔’的齒輪轉(zhuǎn)動聲。
“看來我沒猜錯,這里面藏著某種機關(guān)。”
“觀音壇的文獻中居然沒有記下這一點!”
“是覺得外人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處機關(guān),更不可能改動,所以干脆沒記?”
“這可不像是老六宗門的作風�!�
試著扒了半天,也沒搞出個結(jié)果,諸葛玄拍掉手上的淤泥,坐在祭壇邊緣又一次沉思起來。
“最后一個可能,機關(guān)失效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觸發(fā),就好像正常的鑰匙開不了壞掉的鎖。”
一時不知該如何做的諸葛玄索性離開了,找了處小島暫歇。
數(shù)日后。
鄭毅劍帶著天外仙宗的弟子們離開了。
胡飛他們的另外二十四個同門也經(jīng)由秘密通道離開。
他們前腳走,后腳諸葛玄便來到了關(guān)閉的通道口。
“秘密通道的位置沒錯�!�
“所以胡飛他們是在騙我的可能更低了�!�
搓了搓手,諸葛玄再次嘀咕道:“該干活兒了,用一種蠢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