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被推下主席臺
閻屹洲緩緩俯下身來。
秦枳抓著被子的力道更加緊了。
心跳也亂了章法。
明明黑暗里看不見彼此,卻還是緊張地閉上眼睛。
可是……
秦枳等來的,僅僅只是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吻。
這個吻落在額頭上……
鼻尖上……
最后在她嘴唇上方停住,沒再落下來。
“枳枳�!�
“……”
“嗯,�!�
聽到她應(yīng)聲,閻屹洲便躺在了她身側(cè),輕輕地?fù)碇?br />
翌日。
臨近下班,秦信誠的電話突然打進來。
秦枳無語的看著來電號碼。
努力調(diào)整情緒,接電話時聲音甜得像是摻了糖。
“爸爸,我才準(zhǔn)備下班,正要問問您阿姨的情況,您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你阿姨沒事了,女兒,我是想問一下,什么時間能約閻總?”
“這我也說不好,不然我待會兒問一下他。”
“好好,你問過了給我答復(fù)!”
“好的爸爸�!�
秦枳掛斷電話。
維持在臉上的溫婉笑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是滿滿的厭惡與憤恨。
“誰惹寶寶不開心了?”
閻屹洲聲音響徹在耳后。
秦枳回身便摟住了他的腰。
貼著他胸膛說:“沒人惹我不開心,就是我爸爸突然打電話過來,問你什么時候還能有空見他,我想著你平時工作忙,還要一邊顧著我家人,就……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閻屹洲眉峰一挑。
嘴角也不自覺勾起來。
似乎很享受看她表演的樣子。
然后趁機提出點要求。
“枳枳的事情,就算在忙也會抽出時間的,只是……”
“只是什么?”
閻屹洲嘴角噙笑。
修長手指輕輕捏起她下巴,看著她的眼神灼熱似火。
“你準(zhǔn)備怎么報答我?”
“閻屹洲,你在趁火打劫嗎?”
“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秦枳垂下眼皮,回想他昨晚克制的模樣,眼中狡黠淹沒入長長的羽睫之下。
“那就肉償吧�!�
秦枳這話說完,閻屹洲都震驚了。
他直接愣了兩秒。
“枳枳你說什么?”
那張好看的臉上掛著笑,聲音也充斥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像是見到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一語驚人。
怎么都想不到,這樣的話會是從秦枳口中說出來似的。
“字面意思啊,這么驚訝干嘛?”
有時候秦枳很好奇。
明明都已經(jīng)做過了,為什么閻屹洲還會在關(guān)鍵時候克制自己。
閻屹洲聽到秦枳肯定的答復(fù)之后,眉間褶皺愈發(fā)深邃。
臉上的狐疑更甚。
須臾。
他突然嚴(yán)肅起來,擰眉道:“枳枳,為了讓我?guī)湍惆职郑憔褂米约寒?dāng)籌碼?”
那只老狗,怎么值得枳枳這樣?
“……”
這家伙,思想要不要這么復(fù)雜?
秦枳嘟著嘴巴:“閻屹洲,是你自己問我準(zhǔn)備怎么謝你,我說了你又不信,沒錯,我逗你玩的!”
閻屹洲憤憤的看著秦枳,一把拉住她的手,領(lǐng)著她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這個時間同事們都還沒下班。
整個并購部的人全都瞠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秦枳有些社死。
離開并購部之前,秦枳看到沈佳正沖著她比加油手勢。
這下更社死了……
“你帶我去哪啊?”
閻屹洲不說話,只一味地拉著她走。
把她拉到停車場。
塞進車?yán)铩?br />
動作一氣呵成。
他坐進車內(nèi),沒系安全帶,直接朝秦枳傾身過去。
與此同時,副駕駛座椅緩緩躺了下去。
秦枳也跟著躺平了……
“逗我好玩兒嗎?”
閻屹洲像是被氣笑了,聲音雖低柔,卻透著困獸一般的兇狠。
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漸漸在秦枳眼前放大。
他氣息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秦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突然有些怕了。
她立刻伸出兩只小手兒,推拒著閻屹洲胸口。
“我知錯了……”
閻屹洲下壓的動作微微僵住。
“把火勾起來,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秦枳又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我下次再也不逗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態(tài)度十分誠懇。
閻屹洲是真想要了她。
甚至等不及回家,想在車上就把她給辦了。
可現(xiàn)在,看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閻屹洲不忍心了。
枳枳什么時候才肯真正的接納他呢?
他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晚上,兩人在浮光錦宴見了秦信誠。
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到場。
想到顧歡顏那張臉有段時間都見不了人,秦枳就莫名有些興奮。
至于秦信誠……
溫水煮青蛙才更有趣,就讓他再多蹦跶些時候。
秦信誠在歐洲那邊經(jīng)營一家汽車零部件代加工廠,規(guī)模倒是挺大,合作的汽車品牌也有一些。
但他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仍沒有屬于自己的品牌,這樣的公司是極易被取締的。
他才急著抱住閻屹洲這條大腿。
九天集團是集金融、科技、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與制造業(yè)于一體的超級大財團。
背靠九天這棵參天大樹,那還不是財源滾滾來?
秦信誠也不用再怕,自己的產(chǎn)業(yè)在激烈競爭下朝不保夕。
閻屹洲答應(yīng),將手里一些忙不過來的制造業(yè)務(wù)分給秦信誠做。
秦信誠激動的不得了。
這頓飯吃完后,他便張羅著要給秦枳辦一場宴會,告知所有人,秦枳是他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
秦枳聽了想笑。
好一個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分明是棄女罷了。
發(fā)現(xiàn)棄女有了利用價值,又巴巴地貼上來尋求庇護,怎么天底下的好事,都得落在他頭上?
“謝謝爸爸,這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從今天開始,終于又有個家了�!�
秦信誠面露難色的說道:“你阿姨的脾氣你也看到了,過去四年不是我不想把你接到身邊,實在是有心無力,如今有了閻總在,想必她也不敢欺負(fù)你,我也就能放心把你帶回家了�!�
好一個人渣。
對于拋棄原配妻子的事,他是一個字也不提。
秦信誠為秦枳舉辦宴會是半個月后。
地點在國外。
這幾年秦信誠在國外商界也算小有名氣。
到場賓客不少。
除了大部分東方面孔之外,也有不少是金發(fā)碧眼的西方人。
秦枳一襲盛裝出席。
寶藍色鑲鉆魚尾裙,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搭配蓬松挽起的發(fā)髻,以及頭上的滿鉆小王冠。
慵懶又嫵媚。
她一出場就引來眾人紛紛側(cè)目。
秦枳先后拒絕了幾人邀舞的請求,目光在宴會廳里搜尋著閻屹洲的影子。
剛剛在化妝間里,閻屹洲接到一通電話便出去了。
這會兒還沒通完話么?
秦枳正狐疑之際,秦信誠來到跟前,把秦枳帶上主席臺,開始向眾人介紹這位失散多年的女兒。
秦枳與秦信誠一起,接受著所有人的祝賀。
臉上掛著得體微笑。
走下主席臺時,突然有人從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
秦枳整個人失去重心,朝主席臺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