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偷親我
“抱歉,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
秦枳用力握住閻屹洲即將附上胸前的大掌,立刻從他身上下來,逃難一般出了書房。
看著秦枳離開的背影,一絲挫敗劃過心頭。
閻屹洲奮力壓制著心底的欲望。
身體像被無數(shù)蟲蟻啃咬,難耐又痛苦,可即便如此,也遠(yuǎn)不及他心底感受來的強烈。
修長手指用力攥緊座椅扶手,牙根也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枳枳,你說從未討厭過我,一定要這樣口是心非么?”
閻屹洲用了很長時間來壓制心底的那團(tuán)伙,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他還沖了一個冷水澡。
彼時。
秦信誠接連給顧歡顏打了十幾通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他正想著會不會是李梅的同伙綁架了顧歡顏時,樓下傳來傭人的聲音。
“太太,您回來啦!先生剛剛還在找您!”
“知道了�!�
秦信誠連忙下樓,便見到顧歡顏打扮精致的出現(xiàn)在玄關(guān)處,正坐在換鞋凳上,將八厘米高跟鞋脫下。
傭人將她的外套和包包掛好,又把高跟鞋拿去保養(yǎng)。
顧歡顏這才趿拉著拖鞋來到客廳。
見到秦信誠時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回房間。
秦信誠緊張地抓住她手腕:“老婆,你去哪了?”
顧歡顏看著秦信誠緊張的模樣,不屑一顧,愛答不理的說道:“我還能去哪,無非就是逛逛街,吃吃飯,再買點東西罷了,哪像你,似乎有不少事情可做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信誠莫名感覺到心虛,總覺得顧歡顏話里有話。
顧歡顏掃了眼秦信誠的手背,那里被抓出來的血痕已經(jīng)干巴結(jié)痂。
顧歡顏一怒之下出了門。
在酒吧里找男模瘋玩了一晚上后,她終于冷靜下來,這世上怕是沒有哪個男人不偷腥。
只要給她足夠的物質(zhì)生活,她都可以不在意,畢竟,她也沒有多愛秦信誠,只是想花他錢罷了。
最好夫妻倆各過各的。
那樣她反倒更瀟灑,畢竟,年輕的肉體可比秦信誠這把老骨頭好啃多了。
顧歡顏隨即轉(zhuǎn)開落在他手背上視線,說道:“你今天為什么給公司所有人放假?”
秦信誠心底咯噔一下。
他陰惻惻的看著顧歡顏,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自主攥緊,像是在以此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誰跟你說的?”
秦信誠說話時,上眼皮微微垂下來,睫毛遮住他眼底陰冷的目光。
顧歡顏全然沒有意識到秦信誠臉上陰沉的表情。
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有公司的股份,也認(rèn)識不少公司里的人,幾百號人突然放假,我會不知道嗎?你拿我當(dāng)傻子嗎?”
聞言。
秦信誠緊張的情緒稍稍放松下來。
看來是他多慮了。
他做的那么隱蔽,連監(jiān)控都提前關(guān)掉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李梅去過公司,顧歡顏更加不會知道這件事。
“你想什么呢?打我一進(jìn)門,你就神經(jīng)兮兮的,你還沒說,今天為什么突然給員工放假?”
耳邊傳來顧歡顏的質(zhì)問。
秦信誠收回思緒。
他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道:“我聽說最近會調(diào)查稅務(wù)方面的問題,就臨時通知大家放假了�!�
顧歡顏眉頭一蹙。
“我們稅務(wù)又沒問題,你有什么可怕的,讓那些人查就是了�!�
秦信誠故作嚴(yán)肅道:“你懂什么,別忘了我們開公司的錢是哪里來的,萬一泄露怎么辦?”
顧歡顏平時只熱衷于消費,對這些一竅不通,聽秦信誠這樣一說,她就信以為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這一晚,秦信誠怎么也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李梅的尸體被誰帶走了,帶走她尸體的人又會是什么目的。
夜里。
秦信誠才睡著,手機突然傳來一道信息提示音。
他激靈一下。
燈都來不及開,連忙摸起手機查看消息。
這部手機是私人號碼,24小時開機,知道他私人號碼的不多,也基本不會這么晚了跟他聯(lián)系。
秦信誠難免警惕。
這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視頻消息。
還沒點開,秦信誠單單看到視頻界面后,心臟就猛地一抽,頓時從床上直挺挺坐起來。
因著動作幅度太大,驚動了身邊的顧歡顏。
“老公,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在看什么啊?”
顧歡顏說著便要起身看他手機。
秦信誠連忙收起手機,并在顧歡顏額頭上親了一下。
“業(yè)務(wù)上的事情,老婆你繼續(xù)睡,我先去處理一下�!�
顧歡顏迷迷糊糊地問:“什么事情這么緊急,大半夜的讓你親自處理?”
“沒什么,是國內(nèi)的一些事,有時差,乖,你先睡吧。”
“嗯,那你忙完了早點睡哦�!�
“好�!�
秦信誠下床,又十分貼心的給顧歡顏蓋好被子,這才走出臥室。
他坐在樓下客廳里沙發(fā)上。
幾乎是顫抖著解鎖手機。
又顫抖著手,點擊視頻中間的播放按鈕,強烈的視覺沖擊,還是讓他心臟驟停了下。
握著手機的手更加抖了。
視頻內(nèi)容,正是他把李梅尸體拖進(jìn)電梯的畫面。
他立刻打字回復(fù):【你是誰?】
因著手抖得太厲害,簡單的三個字,錯了不知多少次才輸入正確。
等待回復(fù)的過程里,秦信誠勸自己要冷靜。
他給所有員工都放了假,那么就說明,能進(jìn)入公司的人,至少是手里有鑰匙的人。
有公司鑰匙的沒幾個人。
除了保安、保潔之外,還有公司的部分高層。
秦信誠腦海中已經(jīng)在羅列這些人了,保潔和保安可以排除在外,因為他們不可能有他的私人號碼。
那么就只剩下幾個高層了。
但一時間,他還是無法在這些人里分析出,拍下這段視頻的人會是誰。
黑暗里,信息提示音再次響起。
思緒中的秦信誠再次一激靈。
【我是誰不重要�!�
秦信誠又立刻回復(fù):【你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自然是想讓秦總你花錢消災(zāi)咯~】
秦信誠慌張的眼神里泛起一絲陰霾。
這會兒他反而平靜了。
【你要多少錢?】
那人立刻回道:【六個億�!�
秦信誠看著手機里的信息,咬緊了牙根,還真是能獅子大開口!
他再次冷靜下來,平靜地在輸入框中輸入:【我現(xiàn)在拿不出這么多錢,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給你七天時間,這是賬戶號碼,如果七天后,賬戶還是空的,這段視頻就會被遞交到司法機關(guān),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秦信誠耐著性子繼續(xù)回復(fù)道:【給你錢可以,你得告訴我,那個女孩兒的尸體,被你藏在哪里了?】
秦信誠等了好一會,始終沒有等到那人的回復(fù)。
他立刻撥通對方的電話,卻提示他已經(jīng)關(guān)機。
秦信誠憤怒的扔掉手機。
“該死!”
他從沒這么被動過。
另一邊。
孔懷清將手機關(guān)機,狐疑的琢磨著秦信誠的問題。
那具尸體不見了?
他當(dāng)時因還有一些公務(wù)需要處理,便去了公司,處理完公務(wù)出來后,無意間撞見秦信誠奮力地拖著一個女孩兒尸體進(jìn)入電梯。
他當(dāng)時被嚇傻了。
但又鬼使神差地拍下了這一幕。
因著太害怕,他沒敢跟蹤秦信誠查看他把尸體帶去哪里,甚至電梯也沒敢乘,二十多樓硬是走步梯下來,最終離開公司。
回到家后,他反復(fù)查看自己拍下的內(nèi)容。
起先幾次想過刪除,可看著看著,心里就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何不借此機會,很敲秦信誠一筆。
這樣拿著一大筆錢遠(yuǎn)走高飛,往后的日子別提會有多快活。
可現(xiàn)在秦信誠問他尸體在哪里,要把藏尸地點說出來,才會答應(yīng)給那筆錢。
他去哪里找尸體?
秦信誠會不會是在故意誆他?
清晨。
秦枳緩緩睜開眼。
發(fā)現(xiàn)閻屹洲就靜靜地睡在身邊。
以往每天晚上,他都會把她當(dāng)做抱枕一般,緊緊地?fù)碓趹牙铩?br />
每次早上醒來,她都渾身酸痛的像是散了架。
可昨晚閻屹洲卻很是規(guī)矩。
竟一下也沒抱她。
秦枳知道,定是書房里慌亂而逃的事,惹閻屹洲不高興了。
她靜靜地端詳著閻屹洲。
看著那兩片薄涼的唇瓣。
腦海中,不經(jīng)意回想起昨晚被閻屹洲抱在懷里,肆意撫摸撩撥的畫面。
當(dāng)時在強烈的肉欲刺激下,秦枳心底漸漸升騰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既期待又別扭。
她甚至控制不住厭惡那時候的自己,討厭自己在閻屹洲的撩撥下,輕易迷失了自我。
她可以一輩子陪在閻屹洲身邊。
可以和他做任何事情。
卻唯獨不能再對他動心。
這是簽下協(xié)議前,她給自己的底線。
可此時,看著閻屹洲熟睡的俊顏,想到他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
秦枳心底五味雜陳。
她很明白糾結(jié)的根源是什么。
如果沒有四年前的事情,或許,她就可以大膽嘗試著重新接納閻屹洲吧?
心底翻涌的愛意,驅(qū)使著她漸漸俯下身去。
柔軟唇瓣輕輕附上那兩片殷紅菲薄的唇。
蜻蜓點水般的吻在他唇間綻開。
秦枳想要起身時,突然發(fā)現(xiàn)腰身被一條沉重的手臂圈住。
炙熱大掌正如藤蔓一般桎梏著她。
下一瞬。
閻屹洲睜開眼睛。
“你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