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幽閉恐懼癥
池念全身哪里都疼,她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到自己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
可所有的痛苦和狼狽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對上他近乎癲狂的眼眸,眼淚瞬地就流了下來,聲音都是抖的,“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喝酒喝多了,我只是想來給你送藥�!�
聞言傅晏安更扯著池念的頭皮,“你在我身邊沒名沒姓的,誰會給你打電話?說啊說!”
他說的是真的,池念現(xiàn)在才明白是有人給她下了套。
傅晏安近乎貼在池念臉上:“來!你嘗嘗看我喝沒喝醉。”
說完狠狠地吻上池念,他毫不留情,甚至攻城略地。
那不是纏綿,那是帶著恨的泄憤。
池念被咬得嗚咽,她已經(jīng)嘗到了嘴里的鐵銹味。
傅晏安也嘗到了,帶著股泄完憤的爽感,看著津液四流嘴都合不上的池念。
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可控的開始躁動。
“你還真是騷�!�
“也是,不騷怎么上趕著叫我睡,不騷怎么上趕著穿成這樣到這里來,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池念一聽他侮辱自己媽媽,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那事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提過了。
因為畢竟死者為大。
他的那個爹早些年在外出軌了現(xiàn)在的老婆,不想分家產(chǎn),硬在外面說是她在外面找了男人。
把她媽媽逼上了死路。
這是池念心里最疼的刺,無論是誰都不能這么說她的媽媽。
“你才是爛人。”
傅晏安看著眼前這個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池念笑了:“對我是爛人,你出來穿成這樣最高尚了,我聽說你有幽閉恐懼癥?”
池念僵了一下,這是她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家里人都覺得她是負(fù)擔(dān),但凡池念犯了錯就會被她親爹丟到自己家閣樓上。
里面黑到不見五指,盡是一股霉味,她常常被空氣里的灰塵嗆到無法呼吸。
對她來說,那不僅僅代表著無助還代表著她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
現(xiàn)在她在去個封閉的空間都會呼吸困難。
池念臉上蒙了一層懼色,她知道后面就是個房間,不好的第六感攀上她脊柱。
“求你,別”
她真的不能進(jìn)去,她真的會沒命的。
池念央求地握住傅晏安的手,“求求你了,我真的”
傅晏安嫌棄地甩開池念的手,“行不行要試過才知道,你不是穿成這樣我才知道你是個人盡可夫的貨色嗎?”
說完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伏在他腳邊的池念。
一腳給踹進(jìn)地下室里。
池念毫無準(zhǔn)備,她從上面滾過長長的樓梯,重重地摔在地上。
腦袋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一股溫?zé)岬囊后w流下來。
池念也顧不得那么多,連滾帶爬地就要往上爬。
回應(yīng)她的是沉悶的關(guān)門聲和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池念的世界一下被迫按下了暫停鍵。
傅晏安關(guān)完人轉(zhuǎn)身就要走,今天這事鬧得太大,不少人都看見傅晏安拖著一個女人往這邊來。
她這個當(dāng)媽媽的哪有不來的道理。
“傅總,這個”老鴇看著里面被砸得震天響的地下室,為難的發(fā)問。
傅晏安腳步一下都沒停,“東西壞了算我的。”
老鴇還想說些什么,傅晏安猛地回頭,氣勢壓得老鴇心顫,“要是誰敢給她放出來,老子就弄死誰�!�
他都說了這話了,誰還敢放人?
老鴇連聲說好,更是連連保證,人是絕對不會放出來的。
今晚鬧得實在不愉快,有個人差點(diǎn)都變成天使。
傅晏安也沒了繼續(xù)玩的心思,囑咐完老鴇出門就走了。
恭恭敬敬把財神爺送出門,老鴇還是不放心,那里面砸門的動靜實在不小,她生怕出人命。
回來一瞧,門口不遠(yuǎn)處倚著個人,嘴里還嚼著口香糖。
里面畢竟關(guān)著個人,門口多了個人她始終不放心,“你在這兒是?”
夏晨把手機(jī)揣到兜里,面露善意:“傅總叫我來這兒看著呢。”
老鴇一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有人來這我就放心了�!�
說完往里面探了探,最后囑咐到:“那你多上點(diǎn)心,我看里面沒動靜了�!�
夏晨滿不在乎,“沒事昂,折騰累了那是,有事我找您。”
老鴇看人也機(jī)靈,最重要的是那邊還有爛攤子沒有收拾,她就撒手走了。
夏晨目送老鴇離開,確定這下真是沒人了,才又把手機(jī)拿出來。
給一個江淮月發(fā)了個消息,‘事成了’。
江淮月看到消息,站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街景,手撫到小腹上,心下篤定,誰和她搶男人都得死。
楚澤意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趕著就找到了傅晏安。
“你說你,我就一天沒去陪你,你就鬧出這動靜,誰惹你不高興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嬌俏的兔女郎是他們嫂子。
只以為是傅晏安因為個女人發(fā)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邪火。
于是傳到楚澤意耳朵里也是這些話。
傅晏安無意和他說那些腌臜事,“沒事,就是個臟女人�!�
楚澤意心里又覺得有幾分稀奇,雖說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但沒人比傅晏安潔身自好了。
連為他守身如玉的頭牌,他都沒放在眼里,什么樣的女人能叫他評價一句‘臟女人’?
見傅晏安不愿意說,楚澤意也不強(qiáng)求。
“淮月最近怎么了?”
提到江懷月傅晏安人說話語氣都軟了下來,“沒麻煩,就是最近忙,沒辦法去看她,有點(diǎn)委屈�!�
楚澤意斟酌了下還是說了件事:“最近有個兄弟剛從瑞士回來,說是看到她和一個男的呆在一起�!�
這話已經(jīng)是被潤色過的了,原話是看到江淮月和一個男的摟在一起。
不知道真假,但是還是很有必要叫傅晏安知道一下,這年頭男人最恨的就是做冤大頭,更何況是傅晏安這種天之驕子。
傅晏安不以為意,“同學(xué)吧,別叫他們亂傳,再叫我聽到打爛他的嘴�!�
楚澤意沒說話,可心里還是覺得蹊蹺。
江淮月是因為傅晏安結(jié)婚去的國外,在她出國之前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那兄弟說得斬釘截鐵,按道理說不會認(rèn)錯。
之前江淮月在國內(nèi)的時候,經(jīng)常有人‘騷擾她’,傅晏安為此幫她收拾了不少人,后來次數(shù)多了,楚澤意也覺得邪門,專門把人找來過。
那人被打得臉腫得像豬頭,口水都管不住,但還是跪在地上哭著說是江淮月先勾引他的。
這話任誰聽了都是無稽之談,人家一個千金大小姐勾引你個街邊男模?
但楚澤意還是信了三分,他覺得那只是江淮月勾引傅晏安的一種手段,但這兩年他漸漸不這么覺得了。
萬一,萬一她就是在這事上有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