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工授粉
機場在郊區(qū),空氣是冷的。
江淮月拿著行李箱在航站口等著傅晏安,白凈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知道遲早有一天傅晏安會知道她懷孕這件事的,但她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最近這兩天她聯(lián)系傅晏安的消息總是石沉大海,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找國內(nèi)的人脈打聽,那人安慰她說,池念和傅晏安好像生氣了,最近心情不好也正常,還安慰他放心。
江淮月應付了兩句把電話掛了,當下就明白了。
池念敢和傅晏安吵架手里沒點東西,哪里來的底氣?
是那些照片和b超惹的禍,當初她敢給池念寄過去,就是吃定了池念是個木訥好欺負的主。
這么多年以來她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那樣一個形象,所以她有恃無恐。
她是沒料到池念敢和傅晏安叫板,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傅晏安知道她懷孕了。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們沒睡過。
江淮月連忙定著最快的一班飛機回飛國內(nèi)。
那份感情是她人生的保障,絕對不可以出問題。
江淮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朝著遠方涌向機場的車流中看了又看,她給傅晏安打了發(fā)了消息,說自己在機場等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心里不安焦急痛苦,只能望著車流等一個希望。
涼意的微風激起江淮月心里的怨恨,她心里暗狠狠地發(fā)誓,今天的難堪她總有一天會加倍奉還給池念。
等到機場近乎沒人的時候,傅晏安才出現(xiàn),他把車停在江淮月面前,下車來也沒說話就要提江淮月手里的行李。
江淮月見到傅晏安的一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撲到傅晏安懷里,“你一直沒理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江淮月的那點力道對于傅晏安想掙脫簡直輕而易舉,可他沒有動,仍她抱著自己,感受到江淮月身上的涼意,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江淮月身上。
“我看到消息就過來了,先上車吧,外面太冷了�!闭Z氣溫柔,是個稱職的愛人。
傅晏安把江淮月送上車,打開暖氣,又把行李放在后備箱,坐上駕駛位的時候,江淮月還在輕聲地抽泣。
“哭什么,擦擦別哭了。”傅晏安拿著手小心地替江淮月擦去臉上的眼淚。
江淮月忽地把攥住傅晏安替她擦眼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淚雨梨花地看著傅晏安。
“我懷孕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傅晏安猜到了江淮月是為了這事回來的,但他沒想到江淮月把話這么快就扯到這個上面。
“我從來沒有想過打擾你和傅太太生活的,可是我懷孕了,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江淮月又把傅晏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邊,感受他的溫暖,“我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有咱倆孩子了,我不能叫咱們的孩子還受這種委屈啊�!�
“宴安,你知道我的,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任何人。你知道我的人品的�!�
傅晏安聽著江淮月聲淚俱下的哭訴,說是不心軟是不可能的。
“孩子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淮月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無措不可置信地對上傅晏安的眼睛,“你說什么呢,孩子是你的呀。”
說完松開傅晏安的手一副受傷的神情,錯開眼神低著頭端坐著正視前方。
“那晚的事我不記得了”
江淮月沒停過的眼淚突然停住了,“你和她睡過了是不是?”
傅晏安一愣,他知道那個她是誰,池念,他和江淮月是有感情的,第一次和池念發(fā)生關(guān)系,他也有莫名的背德感,但那滋味太上頭了。
他說到底也是個剛剛開葷的小子,池念又是他名正言順娶回來的老婆,有一晚他喝醉開過葷后他怎么也忘不掉了。
面對江淮月現(xiàn)在宛如正妻般的指責傅晏安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
他心里是自己也清楚他不該和池念有情感糾葛,更不該有肉體上的纏綿。
傅晏安沒說話,江淮月接著自言自語。
“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呢一邊看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恩愛纏綿,一邊一遍遍催眠自己惦念著年少情深的情誼。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少次質(zhì)問過自己,你為什么從來不動我�!�
“宴安,你知道的我歲數(shù)不小了,我沒有嫁給你的福氣,家里人催得也著急,有時候恨鐵不成鋼也會說幾句難聽話,可是我沒有辦法�!�
江淮月的眼淚瞬得流了下來,“我愛你,我愛了你好多年,我沒辦法向世界妥協(xié)嫁給別人,我也懂你的難處,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給你吃了點藥,我只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留個這么多年愛過的結(jié)晶�!�
江淮月說的隱晦但傅晏安還是聽明白了,那個孩子人工授粉的產(chǎn)物。
之前所有的猜疑隨著江淮月落下來的眼淚都消失了。
他心疼壞了,懊悔自己之前竟然做了懷疑江淮月的蠢事,全是他的不好。
江淮月涕淚滂沱,傅晏安聽著她從來沒有和他說過的委屈,心軟得不行。
他后悔,后悔自己這兩天沒有接江淮月的電話,后悔懷疑江淮月,這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會做不堪的事情。
他心疼地把人摟在懷里,“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江淮月伏在傅晏安的胸膛,感受傅晏安身上的溫暖,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個不被察覺的笑。
傅晏安把人哄好,把人送到一個別墅區(qū),徐秘書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大晚上的太麻煩了,我隨便住個酒店就好了,怎么還好意思麻煩徐秘書�!�
徐秘書恭敬地問好,貼心地解釋,“江淮月小姐,這都是我的工作,這個別墅傅總一直有吩咐人打掃,所有東西都是干凈的,您哪里住得不舒服隨時和我說�!�
江淮月看向傅晏安眼睛紅紅的好像又想哭,傅晏安摟著她“哭什么?我說了我在任何時候都有我在�!�
傅晏安陪著江淮月在別墅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套別墅不像是家里那樣大,但也算是別致,從花園到家里的衛(wèi)生間都可以看出來是精心打理過的。
“今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备店贪才闼渫暌蝗鸵�。
江淮月猛地環(huán)住傅晏安,“我怕,你今晚上陪陪我好嘛?”
傅晏安摸了摸江淮月柔順的頭發(fā),“乖乖的,最近公司都是事,我抽不開身,過兩天好好陪你。”
江淮月眼眸暗了暗,事還是落到實處的好,但一想傅晏安嘴里那句乖乖,她還是妥協(xié)了。
她心里清楚,傅晏安喜歡的就是自己乖巧靈動的模樣。
她依依不舍地揪著傅晏安的衣角,低著頭悶聲說:“好,我等你�!�
這副嬌羞的樣子逗笑了傅晏安,把人又擁在了懷里,哄了幾句,臨走前囑咐了徐秘書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