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所以?他倆是青梅竹馬?
沈鳶抬眸困惑地看著顧瑤。
顧瑤看她疑惑的面容,索性全說了,“就是人家傳大哥對南書清有意,說什么他倆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之類。”
“那都是假的,我哥根本不待見那個綠茶婊�!�
一路上,顧瑤叭叭叭個不停。
沈鳶總結(jié),“所以,你大哥同南書清是青梅竹馬?”
“當(dāng)然不是!”顧瑤見沈鳶理解偏差連忙轉(zhuǎn)換話題,“嫂嫂我們快些,一會春日宴的文會就開始,各色小鮮肉在你面前展示,那滋味當(dāng)真美妙�!�
和顧瑤呆久了,沈鳶已經(jīng)能聽懂她的用詞,小鮮肉就是指年輕貌美的男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年輕美好總讓人心生向往,沈鳶不由也來了興趣。
兩人回到春日宴時,詩會已經(jīng)比完了。
南書清站在臺上,周圍恭賀聲滔滔不絕。
顧瑤撇了撇嘴,“賣弄。”
沈鳶卻十分中肯說道:“她是南書院長的義女,應(yīng)當(dāng)是有真才實學(xué)�!�
說到這沈鳶突然對她樣子來了興趣,“瑤兒你見過南書清長什么樣沒?”
“沒,據(jù)說她只讓她未來夫君看她樣貌,誰知道她長什么樣故作玄虛,說不定是個丑八怪。”
沈鳶看向南書清,“看眉眼應(yīng)也是個美人�!�
說話間,遠處已經(jīng)設(shè)了數(shù)張畫案,上面放著筆墨紙硯,還有各色石青、藤黃、顏值。
擺設(shè)放好時,周圍的學(xué)子立刻興奮起來。
“畫試終于開始了,又有幸見南書小姐的畫作了!”
“是啊,南書小姐畫作舉世無雙,我等望塵莫及!”
“不愧是南書院長的義女,當(dāng)真可稱京城第一才女!”
南書清含笑接受眾人恭維,面上維持著落落大方的笑容,“諸位過譽了,應(yīng)當(dāng)說我們相互切磋,共同學(xué)習(xí)�!�
“書清姐姐,你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連著兩年都得了畫試第一,還得首輔大人連續(xù)兩年親筆提字,這等殊榮全京城可是第一份!”
“是啊,今年書清姐姐定還是第一,倒時還是大人提字,就連續(xù)三年了呢!”
南書清掩唇而笑,含羞帶怯望著前方高臺上的顧淮凌,可惜后者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南書清咬了咬唇,把目光投向沈鳶,款步走了過去。
顧瑤看見這綠茶婊就來氣,抱臂警惕道:“我什么都不會,你過來干什么?”
南書清笑得客氣,“我自然知道瑤妹妹生性爛漫不喜這些,我想問的是沈姑娘可有興趣參加畫試?”
她看向沈鳶,明明心中妒火快把她焚燒殆盡,偏還要裝得大度優(yōu)雅,“畫不好也沒關(guān)系,就是圖個熱鬧而已�!�
遠處高臺上幾道目光同時看了過來,所有人視線都聚在沈鳶身上。
有探究,有好奇,還有幾人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要知道南書清從不邀人比畫技,因為無論對方是誰,只有被她碾壓的份。
顧瑤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沈鳶,剛想替她拒絕。
沈鳶卻迎著南書清目光站了起來,“只是略通筆墨,既然南書姑娘盛情相邀我便卻之不恭�!�
不卑不亢的樣子讓顧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顧璟初面色不虞,看向顧淮凌和南書院長,“南書小姐這是何意,鳶兒不會作畫。”
南書院長也很是尷尬,四皇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只有顧淮凌,眼神始終落在沈鳶身上,不發(fā)一言。
南書清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故意站到沈鳶畫案旁,她就是故意的,她要讓顧淮凌看到,她比沈鳶強。
她要讓顧淮凌知道,自己才是京城第一次才女,只有她和他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今日所比畫題為一個單字,春。
鑼鼓敲響,一炷香時間就要完成此畫,否則視為淘汰。
南書清鉚足了勁要把沈鳶踩進泥潭,很快便進入了狀態(tài),鋪紙研磨、調(diào)色一氣呵成。
倒是沈鳶顯得十分悠閑,她把紙張鋪開,也不調(diào)色就開始用單一墨色作畫。
“笑死了,連調(diào)色都不會,怕不會作畫吧?”
“那書清姐姐為何會挑她?京中也沒聽說有這樣一位貴女�!�
“誰知道呢?你看她那一副狐媚相,大概是勾引哪家公子被書清姐姐看見,想給她個教訓(xùn)罷了。”
在一些人眼里,美就是原罪。
兩個貴女頭抵在一起竊竊私語。
顧瑤抬手一手拽著一人的頭發(fā),陰惻惻道:“長嘴婦,再說我嫂嫂一句,我割了你們舌頭!”
兩人疼得齜牙咧嘴,但也不敢還手,只得悻悻閉了嘴。
一炷香時間到,所有人都停下了筆,畫被展開前幾幅皆是無功無過,到了南書清所有人目光都聚到她的畫上。
她畫的是一幅春日百花圖,筆下百花嬌艷欲滴,彩蝶栩栩如生,色彩鮮艷秾麗,引得周圍一片贊嘆。
“不愧是南書小姐,畫技果然精妙!”
“這畫不但色彩好看,你看那運筆也是有講究的,南書小姐果然深得南書院長真?zhèn)��!?br />
南書清站在人前,落落大方的接受眾人贊美,眼帶愛慕地看著高臺上的顧淮凌。
南書院長后知后覺,看著南書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顧淮凌。老臉突然變得燥紅,這都什么跟什么事��!
南書清享受夠了贊美,便把目光投向沈鳶臉上,“沈姑娘,快把你的畫展開,讓大家一同品鑒�!�
好像感受到了高臺視線,沈鳶抬眸同顧淮凌目光撞了滿懷。
男子眼神瞬間變得寬厚縱容。
“這姑娘在做什么?不會是什么都沒畫吧?”
“長這般天資,要什么才藝�!�
兩個穿著光鮮的公子,小聲議論著。兩人身后站著一個穿著樸素長相清秀俊美的年輕書生,他看著兩人皺眉:“豈可非議女子?”
見沈鳶遲遲未動,南書清上前,故作大方包容道:“沈姑娘不會是不會作畫吧?即便不會做也沒關(guān)系。”
“你能有勇氣站在這里,已經(jīng)很好了,至于女子大家不都說無才便是德,沈姑娘品行端莊也值一贊�!�
“媽的,這是吃了多少菇子!”顧瑤松開那兩個長嘴婦,上前就要去護沈鳶。
誰知下一秒,沈鳶把畫展開看向南書清:“南書小姐,誰告訴你我不會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