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想對(duì)他為所欲為
蘇傾城剛才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聽葉瀟瀟的話,立馬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去找醫(yī)藥箱。
她四處沒找到,去了畫室。
畫室是沈郢公寓里擺放東西最多,也是生活痕跡最重的地方。
以前都井井有條,好幾天沒來變得亂七八糟。
油彩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毯上,灰色的地毯變得五顏六色。
地毯上還有不少易拉罐。
他不怎么喝酒的。
她扶起倒在地上的畫架,看到地毯上橫放著一個(gè)水杯,水杯旁浸著水漬,臨近放著藥瓶。
藥瓶沒蓋,里面是空的。
蘇傾城記得上次在他家,這種藥還有很多的。
他發(fā)病了?
之前他發(fā)病,她都會(huì)陪他,這次他一個(gè)人。
她心口有些疼。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藥箱,她在藥店點(diǎn)了個(gè)外賣,去了廚房。
葉瀟瀟在找沈郢聊天,沈郢悶不吭聲。
直到蘇傾城走過去,抓住他被燙傷的手,他才說:“我沒事,在熬開胃粥,很快就好�!�
蘇傾城想起她剛才說自己沒胃口。
廚房里的臺(tái)面上擺了各式各樣的夜宵。
日料,燒烤,甜點(diǎn)……
蘇傾城看著他漂亮的手背上燙出的印子,幫他吹了吹:“疼嗎?”
沈郢搖頭:“不疼�!�
他拿了塊壽司放在她嘴邊:“要不要嘗嘗,新學(xué)的�!�
那雙向來無欲無求的眸子溢出期待來。
蘇傾城張嘴,咬了口。
偏咸口,是她的口味。
她心里五味雜陳:“好吃�!�
沈郢眼底的笑意暈開:“有空就來,我做給你吃。”
他伸手,溫?zé)岬闹父箿厝岬胤魅ニ旖堑娜馑尚迹骸瓣笈H獯虬昧�,今天沒胃口,你帶回去吃�!�
蘇傾城點(diǎn)點(diǎn)頭。
吃完夜宵,沈郢收拾。
蘇傾城捧著飲料和葉瀟瀟坐在沙發(fā)上。
葉瀟瀟意味深長(zhǎng)的看著蘇傾城:“蘇傾城,沈郢剛才喂你吃壽司的表情,可真他媽像我家那條寵物狗叼到飛盤求夸贊的表情啊。如果你找不到男人,就養(yǎng)著這條小奶狗算了,洗衣做飯公狗腰,畫畫養(yǎng)你也綽綽有余,沒什么不好的�!�
蘇傾城白了葉瀟瀟一眼:“他是人,不是狗。”
“行,你清高�!比~瀟瀟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傅司律現(xiàn)在圍著齊艾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繼續(xù)挖你的野菜�!�
她拿包走人。
蘇傾城起身去廚房幫沈郢干活。
沈郢讓她歇著。
她不想,在一旁涮碟子。
沈郢洗了手幫她系圍裙,她看到他手背上燙傷的地方,捉住他的手。
沈郢的動(dòng)作頓住。
蘇傾城轉(zhuǎn)過身:“燙傷膏到了,給你上藥。”
“嗯�!�
沈郢被蘇傾城牽著走,目光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沈郢的手枕著蘇傾城的雙腿
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涂抹藥膏:“以后不許喝那么多酒�!�
說的是畫室里那些。
沈郢看著她:“常見你喝,就想喝。喝完挺難受,以后你也少喝些�!�
蘇傾城笑了笑:“是你不懂其中火候,喝過了才難受,喝飄了那滋味才舒服�!�
“要喝嗎?還有�!鄙蜊次兆∷氖�。
剛才還說不喝酒,沈郢一說,蘇傾城又饞了:“好呀,我先教會(huì)你火候,免得以后你喝完又難受�!�
她收了藥膏,看向廚房:“我去收拾,你去拿酒。”
“收拾完,一起去�!�
沈郢起身,順帶把蘇傾城拉起來。
兩個(gè)人收拾的速度很快。
紅酒瓶擺在陽臺(tái)上。
兩人席地而坐,喝著酒,看著外面的夜色。
沈郢說:“那天我在飛機(jī)上,所以沒接到電話,也沒收到信息。對(duì)不起。”
說的是中秋前一天,他去找季微安。
蘇傾城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事,我只是無聊才找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郢喝了口酒:“我以為你生氣了。我哥說你去沈家找我,跟何姨打架了�!�
蘇傾城低著頭:“你爸不是說讓你中秋回沈家,我怕你回去當(dāng)黑奴,被欺負(fù)�!�
她又抬起頭,卻見沈郢凝視著她,她開玩笑:“看我干什么?很好看嗎?”
“嗯。”沈郢喝酒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一杯紅酒見底。
蘇傾城沒喝多少,卻感覺他的酒喝到她肚子里去了,有些醉:“牦牛肉就不打包了吧,拿來下酒�!�
沈郢起身去拿,提了一袋子吃的過來,從里面翻出牦牛肉,酸奶山楂,甜茶茶包……
都是蘇傾城愛吃的。
在最下面,壓著一個(gè)鐵盒子。
上面沒寫名字,她打開看,一盒手工月餅。
蘇傾城想起上次季微安的信息。
她若無其事地問:“這個(gè)也是買的�!�
沈郢看著月餅盒:“季微安做的,她讓我?guī)Щ貋�,你要吃嗎?�?br />
“你找她了?”蘇傾城閑聊的語氣。
“嗯,去還東西。她去瑞士那天給我的�!�
沈郢撕了一絲牛肉喂給蘇傾城吃。
蘇傾城想八卦,吃著牛肉絲:“她都那樣了,你……不打算陪陪她?”
沈郢看她一眼,自己吃了顆山楂。
他不愛吃酸,在皺眉:“我不是護(hù)工,陪她做什么。跟我哥說了她還活著,要去該他去�!�
蘇傾城聽出沈郢和季微安不是她想象中那樣。
嘴角壓不住,還是強(qiáng)制壓了壓。
她又覺得自己有病,這有什么好高興的。
她清嗓子:“咳咳,季微安確實(shí)不適合你,我們家郢郢值得更好的女孩�!�
沈郢沒答話,只是幫她撕牛肉干。
酒瓶漸漸空了。
蘇傾城微醺,躺在地毯上看著玄月重影。
她伸手去抓,空空的,沈郢也伸出手,與她的手交扣著:“傾城,這就是喝飄了的感覺嗎?渾身都很輕松�!�
“是呀,喝飄了就很輕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負(fù)擔(dān)。”
蘇傾城在他掌心輕撓,偏過臉,看著沈郢。
月色下,他也在看她。
迷人的眸光泛著夜的柔波,徜徉著,蕩進(jìn)蘇傾城心里。
好些天沒碰他,她想對(duì)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