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需要一個孩子來穩(wěn)固我們兩家的關系(修)
云浠下班趕往醫(yī)院看望父親。
竟在父親的病房外看到了日理萬機的邵乾屹,正在房內陪父親下棋。
不知他做了什么,竟惹得父親開懷大笑。
自從查出病來,父親的狀態(tài)一天不如一天,云浠已經(jīng)很久沒見父親這么開心過了。
一時間,她的心臟反復揪扯,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做才是對的。
“浠浠來了�!备赣H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發(fā)現(xiàn)了她,笑著沖她招手。
云浠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換上甜美笑容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邵乾屹起身迎她,“給爸帶了什么好吃的?”
語氣溫柔,動作親昵,像極了恩愛夫妻。
云浠想笑。
也真是難為他了。
為了不離婚,可謂是豁得出去。
父親難得這么開心,云浠不想掃興。
柔聲道:“路過聚鴻樓買了爸愛吃的點心�!�
邵乾屹頗為貼心地接了過去,一一擺在小桌上,讓父親挨個品嘗。
云義冬知道自己的身體扛不了多久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寶貝女兒。
所以哪怕聽到了外界的一些流言蜚語,仍不希望女兒離開邵家的庇佑。
一旦他走了,她一個孤女,孤立無援,是個人都能欺負她。
可如果她是邵家的大少奶奶,欺負她之前總是要掂量掂量的。
除此之外,他還希望她能去找···
“爸,您倒是吃呀,愣著做什么?”
思緒被女兒打斷,云義冬樂呵呵回神。
“吃,你們也吃,乾屹你也嘗嘗,聚鴻樓的點心可是一絕。”
邵乾屹很給面子,捏起一塊綠豆酥,細嚼慢咽過后說好吃。
“老婆,把位置發(fā)我,以后我去給爸買。”
這聲老婆,他叫得十分順口。
長相出眾,氣質矜貴。
那雙桃花眼更是看狗都深情。
怕是沒有幾個女人能逃得過這樣的迷惑。
可云浠聽的卻是一陣反胃。
她忍不住在想,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喊賈沅薇的?
不。
他喊寒沅薇可比喊她深情多了。
云義冬瞧見了邵乾屹的態(tài)度,心里有了一桿秤。
繼而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你們結婚時間也不短了,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
云浠微微一怔。
結婚三年來,父親從未催過生。
如今突然提起,怕是擔心再不催,以他的身體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云浠鼻子一酸,喉嚨里仿佛堵上了一團棉花。
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就在這時,邵乾屹接了話。
他說:“爸,我們已經(jīng)在備孕了。”
父親微微紅了眼眶,不住地點頭,“好好好。”
云浠心里更難受了。
從父親病房出來,云浠被邵乾屹困在無人的墻角。
他垂首俯視著她,灼熱氣息夾雜著絲絲曖昧,噴灑在她白凈的臉上。
“現(xiàn)在還要跟我鬧離婚嗎?”
鬧?
他居然覺得她只是在跟他鬧。
云浠苦笑。
卻無力與他計較。
父親的病以及他的良苦用心讓她心力交瘁,根本無心與邵乾屹逞口舌之快。
這時,邵乾屹忽然抬起手,朝她臉上伸過來。
云浠面上不顯,心底一驚,下意識偏頭躲避。
畢竟——
她們之間私下里可從未這么親密過。
結婚三年,離婚仍是完璧之身,說出去敢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對她不僅無情,連性趣也沒有······
男人的手終究還是伸了過來,長指輕輕從她耳邊拂過,將一縷碎發(fā)別在了她的耳后。
他的指尖好似帶著火苗,哪怕只是輕輕蹭了下,也帶著股難以言喻的熱度,惹得她不爭氣地紅了耳根。
而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娓娓道來。
“我已經(jīng)幫爸聯(lián)系了國外的專家,近日就會來京,爸的病···”
云浠意外,胸中剛涌起些許感動。
“爭取能讓爸親眼看到外孫出生。”
果然。
云浠冷聲回懟:“別忘了,我們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
男人淺笑。
距離太近了,從他鼻端噴落的熱氣好似帶著絲絲電流,迅速傳遍云浠全身。
她后背僵直,渾身緊繃,沒出息地紅了臉。
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這一刻,她心很亂,腦子也恍恍惚惚的,整個人好似身處泡沫堆砌的虛幻的夢境。
下一秒,男人冰冷的聲音無情響起,輕而易舉地戳破了籠罩著她的這層虛幻泡沫。
他說:“正因為是商業(yè)聯(lián)姻,才更需要一個孩子來穩(wěn)固我們兩家的關系。”
穩(wěn)固關系···
這四個字就好似一把利劍,深深地插進了云浠的心口。
把她當工具還不算,還要犧牲她的孩子···
心如刀絞,云浠慘笑著闔上眼。
“屹哥哥···”就在這時,宛如破碎布娃娃的賈沅薇穿著病號服不知從哪個病房里跑了出來。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一個女生看了都忍不住心軟想要保護她。
更何況是男人呢。
她笑著將邵乾屹推開,聲音放得很輕很輕,“能跟你生孩子的女人不止我,看,這不就又來了一個?”
邵乾屹黑眸微縮,眼中泛起怒氣。
他試圖攔住她的去路,卻聽賈沅薇呢喃了聲頭好痛,緊接著‘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這下,不用她推,男人邁開長腿朝著倒地的人奔了過去。
“薇薇,薇薇!”
男人抱起賈沅薇,跑著去尋醫(yī)生。
而她獨身一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
深夜。
邵乾屹尋到了她的住處。
云浠再三阻攔,終究敵不過男人的強勢。
他隨手將沾染了醫(yī)院消毒水味道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門口的臟衣簍里。
緊接著解襯衫的紐扣。
一邊脫一邊往里走,“浴室在哪兒,我沖個澡�!�
居然要在她這兒洗澡?
云浠惡心透頂,雙臂抱懷,擋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我有潔癖,浴室和衛(wèi)生間都不外借�!�
男人蹙眉。
云浠譏諷,“我怕傳染上臟病�!�
這話徹底激怒了邵乾屹,纖細身姿被他用力抵在墻壁上,近乎兇殘地吻上著她的紅唇,肆意吞噬,糾纏。
熱吻來得猝不及防,云浠瞳孔放大,對他又踢又打,又抓又撓,奮力掙扎反抗。
混亂之下,她在男人修長的頸部抓住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伴隨著一道悶哼,紅了眼的男人終于松開了她。
只是那張俊朗的臉陰沉得可怕,“想想云氏,想想你爸,他唯一的念想可就是一個外孫……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