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邵乾屹緊張她?一定是她燒壞了腦子
邵乾屹見她呆滯沒什么反應,頓時急了。
按下床頭呼叫鈴的同時,一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
“云浠,別怕,不會有事的。”
感受著他掌心的干燥與溫熱,無波無瀾眸底突然涌上了一股熱意。
這算什么呢?
一方面和小情人借著出公差的機會度假,一方面又跑到她這兒來拉拉扯扯。
想像古代君王那樣,兩女共侍一夫?
無論是碗里的還是鍋里的,都舍不得放棄?
云浠覺得可笑,心底一片潮濕。
下意識想把手從他掌心里抽離出來,恰在這時醫(yī)生護士蜂擁而至,邵乾屹自然而然地松開了她。
云浠借機將手縮了回去,被他掌心覆蓋過的手背仍覺得一片火熱。
那感覺,就仿佛有火苗隱隱在她手背上跳躍一樣。
讓她久久無法平靜。
邵乾屹眉頭緊鎖,第一時間跟主治醫(yī)生介紹她的情況。
“從醒來就不說話,也沒什么多余的反應,是不是缺氧時間太長傷及了大腦?”
云浠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動。
就不能盼她點兒好?
醫(yī)生很快給云浠做了檢查,得出結(jié)論,“沒什么大礙�!�
邵乾屹面色難看,嚴重懷疑這位醫(yī)生的專業(yè)能力,“那她為什么一言不發(fā)?”
醫(yī)生得罪不起這位爺,抹著額頭上的汗珠,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可能是受驚嚇導致,必要的時候建議您給太太請心理醫(yī)生看看。”
云浠:“···”
她只是單純地不想跟邵乾屹說話罷了。
沒想到還引出了心理疾病。
再說下去,指不定還能說出什么毛病來呢。
紅唇微動,她剛要出聲,就見邵乾屹發(fā)火道:“還愣著干什么,把最好的心理醫(yī)生找來!”
他一發(fā)火,整個病房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不用麻煩了···”云浠不愿牽連無辜,及時開口阻止。
見她終于出了聲,邵乾屹暗藏怒意的眸子明顯一亮,情不自禁喚她,“云浠···”
候在邊上的醫(yī)生、護士偷偷地松口氣,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留他們夫妻二人說貼心話。
云浠緊盯著病房那扇門,瞧見徹底被關(guān)上,這才冷清開口:“你走吧�!�
邵乾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在這兒守了她一天,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趕他走?
眉心微皺,目光沉沉,明顯不悅。
可他想到那些無良記者亂寫的內(nèi)容,自然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他上前一步,耐著性子與她解釋,“網(wǎng)上那些都是亂寫的,我與賈沅薇只是偶遇,并不像他們說的那樣,那些日子我日日與你通電話,怎么可能和她度假······”
云浠輕扯嘴角,掀起幾分若有似無的譏笑。
稀奇!
真稀奇!
今天居然也長嘴了,知道與她解釋了?
可是有什么意義呢?
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世界這么大,如若不是他把地址告訴了賈沅薇,她又如何能與他偶遇?
還是那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賈沅薇為何不和別人去偶遇,偏偏和他?
算了。
云浠身心俱疲,沒心情也沒力氣關(guān)心他這些爛事。
她麻木地閉上雙眼,輕輕嘆息,重復那句:“你走吧。”
邵乾屹蹙眉,盯著她似死心一般的蒼白小臉,眸底情緒逐漸變濃,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揣進口袋狠狠握拳。
良久,
情緒被他慢慢消化。
藏在口袋里的攥成拳頭的手一點點松開,緊蹙的眉頭也一點點舒展。
他凝視著雙眸緊閉的云浠,斟酌用詞,“其他那些事,等你病好了再說�!�
云浠仍閉著眼睛,聲線嘶啞低緩,卻帶著難以商量的倔強,“沒什么好說的�!�
頓了頓,她緩緩睜開眼,微冷的眸子沾染了些許水霧,濕漉漉的。
她迎上他的目光,“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讓程律師重新改下協(xié)議書內(nèi)容,把字簽了吧�!�
邵乾屹努力壓制的火氣,再次被勾了起來。
他盯著她,狠話就在嘴邊,呼之欲出。
可看她這副羸弱不堪的模樣,于心不忍。
最終硬生生把怒氣給咽了回去,痛痛快快答應她,“行!我吩咐下去。”
云浠蒼白無血色的唇微勾,添了一抹笑意,“那我先謝謝邵總了�!�
她是懂如何氣人的,邵乾屹一再隱忍的臉色變了又變,轉(zhuǎn)身帶著一身寒意走出了病房。
伴隨著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云浠合上了雙眸,一行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了下來。
···
她以為邵乾屹肯定就這樣走了,哪曾想就在她費力下床想去個衛(wèi)生間的時候,病房門再次又被推開了。
他手里拎了一個保溫桶,還有一盒水果。
見她拖著虛弱的身子在地上打晃,立馬放下東西過來攙扶她。
“要上衛(wèi)生間?”他問。
云浠沒想到他會返回來,面是不顯,心里多少還是有幾分詫異的。
但她仍不愿讓他碰,下意識避開他的手。
“別誤會,我是怕你摔了,又得耽誤離婚時間�!�
這話狠狠地拿捏了云浠,冷清的小臉繃了起來,“你放心,我比你急!”
邵乾屹:“···”
這個女人不氣他能死。
面色鐵青,他強行上手,頗為強勢地扶住她纖細的手臂,帶著她往衛(wèi)生間走。
看似粗魯,卻刻意地放緩了腳步,配合她的速度。
把她送進去之后,還特意叮囑一句,“我就在門外,有事喊我�!�
云浠沒作聲。
心想她就是有事也絕不會喊他的。
房門一關(guān),將兩人隔絕。
云浠方便完畢,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輕輕觸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自認為是非常細小的聲音,門外卻還是傳來了緊張她的聲音。
“云浠,你沒事吧?”
云浠微微側(cè)頭,那扇門看過去,眼底泛起不知名的情緒。
聽不到她的回應,門外的人開始大力拍門,“云浠!云浠!”
聲音里盡是焦急。
云浠覺得自己一定是燒壞了腦袋,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她怎么會從邵乾屹的聲音里聽出對她的緊張呢?
她閉了閉眼睛,勒令自己不要白日做夢。
他都已經(jīng)痛痛快快答應離婚了,說明他根本毫無留戀,又怎么會緊張她呢。
再睜眼,她的眼底多了幾分冷清。
在門外動靜越來越大,似準備踹門的時候,她走過去,開了門。
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