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墓地爆炸
我腦袋一懵,什么叫祖墳要爆炸?
可對方急得要命,我也顧不得細問,安撫他先穩(wěn)住,再告訴我具體地址。
掛斷后,我?guī)瞎ぞ甙�,順手拿了幾張保命符,就匆匆出了門。
車子一路顛簸,抵達城郊那座祖墳地時,已近深夜。
我在黑暗中找到那位打電話的中年男人,他正站在破舊的墳前發(fā)抖。
“張先生,是真的要炸啊墳地里一直冒黑煙,還不停地震動�!�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滿眼驚恐。
我抿嘴沒吭聲,先讓他后退,自己走到墳前查看。
我湊近一看,墳頭確實在微微往上鼓,像有東西在下面頂。
而且地表出現(xiàn)若隱若現(xiàn)的裂縫,似乎隨時會噴出什么。
我心里一凜,這可不是單純的“陰宅塌陷”。
我伸手把羅盤取出,羅盤指針在墳頭附近顫抖得格外劇烈。
這說明,墳下聚集了極其濃郁的陰煞之氣。
若繼續(xù)淤堵,很可能會破土而出,引發(fā)一場陰氣爆發(fā)。
祖墳暗藏隱患,一旦爆發(fā),將會波及周圍十幾米的范圍。
甚至會讓附近的亡魂驚動,造成更大的怨氣沖擊。
我當即掐訣,在墳前撒下朱砂,用黃符畫了個簡單的“泄煞陣”。
這陣雖不復雜,相當于給地底的陰氣開了個小小的排氣口,讓怨氣暫時減緩爆發(fā)。
可我很快發(fā)現(xiàn),這“泄煞陣”只能拖延,根本無法徹底化解問題。
我讓那中年男人幫忙,找?guī)讉人一起來,把墳頭周圍挖開一些。
實際上,我要探查一下周圍地基有沒有被人做手腳。
果然,我們在挖到土下約半米的地方,發(fā)現(xiàn)幾枚銅制的怪異符箓。
這些銅符已經(jīng)被黑氣侵蝕,散發(fā)出濃濃的陰涼。
我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文字,并非我們道門常見的符文。
反倒更像某種“陰煞引導陣”的關(guān)鍵之物,專門聚煞氣于一點,等著爆發(fā)。
誰在這祖墳里埋下這種惡毒的東西?
我皺眉,猜到這可能是村里或同族之間的仇怨,用“墳里下蠱”的法子來害人。
這種法子非常陰損,一旦爆發(fā),不光傷及后人,還可能攪亂附近的陰氣風水,引發(fā)連鎖災禍。
我立刻示意中年男人找來一盆凈水,我要當場破陣。
他一聽破陣,忙得手忙腳亂,連夜去打水,又找來幾根桃木棍。
我先把這些埋土中的銅符收集起來,擺在一堆。
然后把桃木棍削成短短的木簽,再在每枚銅符上各插一簽。
最后將那盆凈水里撒入朱砂和糯米,念著自己祖?zhèn)鞯闹錄Q,緩緩潑在銅符上。
隨著凈水澆下,銅符散出黑紅色煙霧,不停發(fā)出“呲呲”聲。
那煙霧帶著惡臭。
我強撐著氣血,用避煞訣護住自己周身,面不改色地盯著那些黑煙。
很快,黑煙中的陰煞之氣被朱砂凈水一點一點化去,最終徹底消散。
我吁了口氣,知道自己又成功解除了一場陰煞之災。
再回頭看那中年男人,他早已嚇得腿軟,連聲道謝,給我紅包,想要表達感激。
我擺擺手,讓他先把破損的祖墳修繕一下,別讓雨水滲透進去。
之后,我才打開紅包收下酬勞,畢竟這是行規(guī)。
半夜回到店里,我疲憊不堪,倒頭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剛睜開眼,就見手機上好幾條未接來電。
其中一條是王警官打來的,顯然又有案子要我?guī)兔Α?br />
另一個是雅姐,她沒留言,估計是介紹新單子。
我一骨碌爬起來,迅速洗漱,打電話給王警官,想先問問怎么回事。
電話接通后,王警官聲音有些低沉。
“張先生,我們這兒出了件大案子,和你之前的事可能有點關(guān)系�!�
我腦中靈光一閃,記起前陣子在那座工廠追查蠱蟲,一度和趕尸門的人合作過。
難道是再次爆發(fā)?
王警官在電話那頭說,最近連續(xù)又發(fā)現(xiàn)幾具怪異死狀的尸體,法醫(yī)無法解釋。
最可怕的是,這些尸體的身上似乎有“鬼咬”痕跡,卻又找不到真正的證據(jù)。
我心里一凜,知道事態(tài)嚴重。
“行,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迅速換好道袍,帶上羅盤、符紙、法器,一刻都不敢耽擱。
趕到警局,王警官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我。
一進去,我就看見桌上擺著幾張現(xiàn)場照片,畫面慘不忍睹。
死者的脖頸處都有猩紅的牙印,身體則呈現(xiàn)出某種腐爛狀態(tài),時間卻只有短短幾小時。
這完全不符合自然規(guī)律,普通法醫(yī)根本束手無策。
王警官一見我來,立馬起身帶我去取證室,拿出一份玻片標本給我看。
我用顯微鏡觀察,發(fā)現(xiàn)那些傷口附近的組織,像是被某種寄生結(jié)構(gòu)侵蝕過。
那寄生結(jié)構(gòu)在血液中還留下了暗紅色的痕跡,有點類似蠱毒,但卻更加狡猾。
我問王警官,死者生前有沒有中蠱的可能。
他苦笑,表示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發(fā)現(xiàn)傳統(tǒng)蠱毒的痕跡。
只是在死者家中,找到一張寫滿怪字的黃紙,看上去像是某種詛咒。
我心頭一跳,想起之前見到的那種“陰煞引導陣”的文字。
莫非同出一源?
仔細比對后,發(fā)現(xiàn)這次的符文更像某種上古兇獸的圖騰,帶著血腥感。
我越想越覺得脊背發(fā)涼,這恐怕早已超出一般蠱毒的范疇,似乎更上一層。
王警官見我臉色凝重,急切地問我,“是不是又有大麻煩?”
我嘆了口氣,沒有瞞他,“比你想得還要兇險�!�
說著,我用手機拍下那符文,將其放大逐一看,隱約能拼出“魘血”二字。
傳說,魘血術(shù)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血咒,能把活人的靈魂禁錮在血魘當中,生生蠶食。
一旦施術(shù)者得手,被害者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還會留下殘魂被控制。
聽完我的解釋,王警官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點點頭,只能先出警局再想辦法去查。
離開警局后,我在車里給雅姐發(fā)了短信,問她可有接到相關(guān)消息或委托。
沒多久,她回電話,語氣顯得若有所思。
“最近有個大人物想請你,我剛好也想跟你說這事。”
我問她是誰,雅姐卻說對方吩咐得很嚴,不讓她透漏身份。
只說要在明晚八點,在荷城半島酒店的貴賓廳見面,報我名字就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