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嫂嫂躺在被窩里!別回頭是我啊!
“這把獵弓你就拿著,憑你這個打獵的手法,以后吃喝肯定是不成問題�!�
王生開口道。
這句話倒是讓陳烈嚇了一跳。
要知道,一把弓可不是那么容易鑄造的,包括對材料以及匠人的技術(shù)都有很高的要求。
而且這把黃樺弓,很明顯不是凡品。
光是鑄造的花費就至少需要七八兩銀子,弓體成型之后,還需要用樺樹皮包裹住,涂上生漆。
再經(jīng)過編織牛筋弦,上蠟處理,才勉強算是成型。
別說這一只獐子腿了,就算是拿幾只獐子來換,價格都不夠!
因此陳烈果斷搖頭道:“不行,王生哥,你這價值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王生扶著拐杖起來,板著個臉道:“烈哥兒,你這是把我當外人了?”
“我說你收著你就收著,你這獐子腿我樂意吃,別人就算是拿千金我都不換,區(qū)區(qū)一柄弓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不收,以后就別進我這個家門!”
看他的臉色,很明顯是有些生氣。
陳烈心中一動,當即拾起黃樺弓,隨后有些慎重地點頭道。
“既然王生哥這么說,那我再推辭,就是顯得太虛偽了。”
“這弓我就收下了,多謝王生哥!”
在這村子中,除了王生家,幾乎找不到合格的獵弓。
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見得會借給陳烈。
可以說,王生這把弓,都可以做成獨門生意了。
只要他借給陳烈一日,那陳烈就要付給他相應的獵物。
但王生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直接將黃樺弓拿出,送給了陳烈!
這般氣魄,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要知道,如今王生家中也不富裕,還有一個尚在胎中的孩子,生活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艱難。
在這種情況下,他送出這份貴重的禮物,簡直可以說是大義!
陳烈也不是那種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日后自己再射殺了獵物,不用多說,也絕對會有王生家的一份。
此時聽到陳烈的話,王生滿意地笑了笑道:“讓你拿著就拿著,我與你哥是袍澤,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哪有那么多廢話?”
“可惜我這腿腳不好使了,不然的話非得跟你在雪地里跑兩圈,別說什么獐子野兔了,就算是頭狼,我也得給你打兩只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錘了錘自己無力的右腿,神色有些黯然。
陳烈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鐵打的漢子折了腿,這一身本事無處施展,換誰誰都受不了!
若是有機會,自己一定要請位好郎中,來給王生哥治腿!
也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系統(tǒng)提示聲。
【叮!觸發(fā)系統(tǒng)任務!】
【您的合歡宗預備雜役弟子王生有腿疾,請盡快尋找方法治好他,使其歸心!】
【任務成功之后,獲得相應獎勵!】
好家伙!
什么叫預備雜役弟子��?
王生哥這般有心氣的人,真要是讓他聽到了這道聲音,怕是恨不得把這個系統(tǒng)給砸了!
不過說起來,聽到系統(tǒng)提到有獎勵的事,確實讓陳烈有些心動。
真要是治好了王生哥的腿,自己也可以獲得獎勵,那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雖然他對合歡宗宗主這個名頭不太認同,但獎勵卻是實打?qū)嵉摹?br />
如果不是系統(tǒng)給予的那幾個詞條,恐怕他也沒有那么容易打到獵物,甚至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時候,王生哥拄著拐杖來到獐子前面,翻了幾下后,略有些皺眉道。
“可惜了,這獐子的腹部中了幾箭,有幾個窟窿,如果賣皮子,恐怕賣不上價錢。”
“這樣吧,烈哥兒,今年冬天冷似鬼一般,你家又不避風,不如把這張子皮交給你王生嫂,給你做件襖子,給你避避寒,你看如何?”
陳烈心中微動。
王生哥說的是這個理,現(xiàn)在他家就是一間老破屋,四面漏風,晚上怕要凍的打寒顫。
要是有一件襖子避寒,那可就舒服多了。
剛好獐子的冬毛較厚,外面有針毛,里面有絨毛,保暖效果絕對不錯。
想到這兒,他露出笑容道:“那可就麻煩王生嫂了,不如這樣,我也拿不出什么工錢,就再拿一條獐子腿,當工錢如何?”
王生嫂不悅道:“烈哥兒,你又胡說了,我給自家弟弟做皮子,要什么工錢,讓街坊們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
不管如何說,他們就是不收。
無奈之下,陳烈只得暫時領(lǐng)受了這番好意,想著以后再來報答。
片刻后,王生起身,給獐子放了血。
將血液倒入盆中,略微撒一點鹽,不多時就凝固成塊。
隨后王生讓陳烈從旁幫忙,從腹部劃開獐子皮,逐步將整張皮毛剝離了出來。
去凈殘肉,油脂之后,又用煙熏了一陣,暫時讓它保持干燥。
后續(xù)還需鞣制,將獐子皮化成熟皮,免得腐爛。
這活兒陳烈是不大懂的,但王生不知殺了多少獵物,對這些步驟很清楚。
除了這些之外,他二人又將整個獐子給一一分隔,去除放在王生家中的一條獐腿,還出了三十七斤的肉。
這點兒重量,別說是陳烈了,就算是尋常一個成年人都背負的起來。
臨走前,王生又將獐子角遞給陳烈,同時叮囑道。
“烈哥兒,這獐子角可入藥,這些肉怕你也吃不完,不如趕明兒早去趟城里,把獐子肉賣了,獐子角放到藥店去,也可賣些銀錢�!�
“有了銀錢,再攢些時候,置辦兩畝地,以后好好過日子,莫要再欺辱你家嫂嫂了。天天欺負一個弱女子,算得上男子漢嗎?”
陳烈笑了笑道:“我曉得,王生哥,王生嫂,你們回去吧,莫送了,過幾日我再來�!�
他顛了顛背簍,腰間掛著野兔,告別了王生一家,便往家里的地方趕去。
此時嫂嫂應該還在家,自己得趕快回去,免得讓她擔心。
七拐八拐,不知覺走了半個時辰之后,眼看就要到家。
路上卻看到一個干巴瘦的老頭兒。
陳烈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二伯,雖然有血緣關(guān)系,卻只知道落井下石,當真是個小人。
他并不想搭理,拐著彎兒就要走。
但沒想到,陳老二眼睛一眼就看出陳烈腰間掛著個野兔,不由得眼眶子一緊。
好家伙,看這兔子肥的,就算是拔了毛去了皮,也得有兩三斤肉啊。
陳烈家里今天不會又要開葷了吧?
一想起那天的肉香,他嘴里就直咽唾沫。
實在是饞啊!
吃過肉的人,陡然吃不上肉的話,一想起那種滋味兒,會覺得那真是當神仙的生活。
“侄兒,這是又有豐收了?”
陳烈根本不搭理他。
陳老二有些不悅,再怎么說,自己論輩分也是他二伯,怎么能這么不尊重人呢?
但他還是強忍著耐性,臉上堆笑道。
“侄兒,這兔子是哪兒來的?”
陳烈連頭都沒回:“嶺子上撿的。”
撿的?
這嶺子上這么多獵物,說撿就撿,以前打獵也沒這么容易啊。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過說來也是,就陳烈這病秧子,真讓他去進嶺子打獵,他也沒那本事。
陳老二不停尋思,趕明兒自己去嶺子里,捉兩只兔子開開葷。
他陳烈都能夠打到,自己可比他強多了,打只兔子算是個事兒嗎?
不過正走的時候,他注意到陳烈背后還背個背簍,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黃樺弓。
“這小子,該不會去王生他家打秋風去了吧?”
“裝了這滿滿一袋子高粱,怎么說也夠陳烈他兩口子吃上十天半個月的的了�!�
“嘿嘿,喂牲口的東西,你也吃得下去?”
陳老二露出不屑的笑容,心中只惦記著明天去嶺上抓兔子。
與此同時,陳烈暗罵一聲晦氣,轉(zhuǎn)身便推開了門。
“誰?!”
屋子中傳來一聲驚叫。
“是我,烈哥兒�!�
陳烈笑了笑,轉(zhuǎn)身將門閘給拉起來,心想嫂嫂這也太警惕了。
但當他回過身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就愣住了。
眼前的嫂嫂,正側(cè)身靠在床榻旁,身上似乎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露出略微雪白的衣服,又似乎什么都沒穿。
她半裹著被子,破舊的面料若隱若現(xiàn)的貼合著她的身材,看上去誘人至極。
察覺到陳烈的目光,秀娥頓時臉色羞紅,白皙皮膚泛著微微的粉色。
更吸引人的是外面的美腿,修長白嫩,讓人恨不得多看兩眼。
“我,衣衫拿去洗了,暫時沒……穿�!�
此時的秀娥相當緊張,飽滿的紅唇微微顫抖,試圖用雙手遮著自己,但反而顯得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陳烈頓時明白了。
他家里實在是太窮了,不管是秀娥還是自己,都只有一件衣裳。
一旦拿去洗了,便沒有衣裳可穿。
若是換做尋常的農(nóng)戶,不穿就不穿,反正都是兩口子,也沒什么避諱的,不讓外人偷窺就是了。
但陳烈和秀娥卻不一樣,他們是叔嫂關(guān)系,本來鎮(zhèn)中就傳了不少流言,若是赤身相對,不就顯得流言坐實了嗎?
此時,秀娥心中也有些慌亂。
現(xiàn)在自己赤著身子,烈哥兒若真想對自己做些什么,那她毫無還手的力氣。
“嫂嫂別緊張,我出去便是。”
陳烈開口,想要撫平秀娥的心緒。
但他剛打開門閘,就要走出去,最后卻忽然傳來秀娥的呼喚聲。
“烈哥兒……”